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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嘆暗自心驚,楚恪卻連聲幸好。幸好這是蕭慢,幸好這位小慢神的位置永遠都只站在他們這邊。寇雪臣上去就揪住了他的后衣襟,對這位速度之神顯得毫不客氣。“你昨晚睡了多久?楚慎呢?他走的時候就沒帶你?”蕭慢把脖子縮了一縮,可惜他脖子長,線條挺,縮了也是白縮。“我昨晚在地窖里喝了一杯酒,就倒在房梁上睡著了,大楚的動靜我沒聽到?!?/br>寇雪臣不客氣地抖了抖他的后衣襟。“我的酒你也敢喝?誰慫恿你去喝的?”蕭慢道:“大楚說的,他說我喝這種酒不會一杯倒,要喝夠兩杯才會倒?!?/br>說完他比劃了一下杯子的大小,仿佛是在極力證明自己的無辜清白,可惜沒成功,還是挨了寇雪臣一個寇氏彈指。“白癡!你比劃的那是海碗!這都四個杯子的大小了!”寇雪臣氣得不輕,連聲罵了幾句,可罵完一醒神,發現唾沫星子都濺到蕭慢的臉上了,于是有些心虛,拿了袖子狠狠擦了蕭慢的臉,又心疼起這雪白無暇的袖子,一回頭手都是哆嗦的。楚恪和沈嘆剛想發問,就被他狠狠瞪了一眼。“楚慎故意灌醉蕭慢才走,說明他不愿人知,也說明他自信能在短時間內回來,可這廝至今未歸,一定是叫秦靈沖給扣住了?!?/br>沈嘆目光復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楚恪只冷冷道:“兔崽子還敢動手?小爺當初就該一劍弄死他!”他說完就要走,寇雪臣卻冷聲道:“站??!你想去哪兒?”楚恪怒道:“還能去哪兒?自然是通知五杰!和他們聯起手,把那自以為是的混蛋給救出來,再把那姓秦的王八羔子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寇雪臣幽幽道:“你頂著燕擇的殼子去秦門?你是弄死自己還是燕擇?”楚恪冷冷道:“青州宴上的事兒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在世人眼里,我這個‘燕擇’已經叛了商鏡白,救了‘楚慎’,他們有什么名目來拿我?”寇雪臣冷笑一聲:“只要秦靈沖不認,他有一百個一千個名目來拿你。他連楚慎都敢動,你算哪疊菜?下酒怕都不夠?!?/br>他絲毫不把楚恪放在眼里,如一捧熱油澆在火上,當真是焰漲三尺高,一尺比一尺燙。要不是這人姓寇名雪臣,楚恪當真是要拂袖而去。可他還是壓著腳步,冷著聲問,“姓寇的,那你說如今怎樣?”寇雪臣淡淡道:“先別動,在這兒等著?!?/br>他竟然一點兒也不急,好像被擒住的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等?再等下去要把楚慎的一條命都等沒了!楚慎這廝怎么回事?交的朋友怎么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楚恪大失所望,拔腿就要走,沒想到蕭慢一個閃身攔在了他身前。“老摳未發話,你還不能走?!?/br>楚恪立刻沉了臉,“蕭慢!你到底是楚慎的朋友還是寇雪臣的打手???”蕭慢竟然認真地想了一下:“好像都是?!?/br>楚恪不理他,猛回頭,那陰陽怪氣的諷刺就從嘴里溜出來了。“我還以為寇老板雖然不在江湖上走動,但也是個響當當的漢子,沒想到你在宴上打了一通,回到自己的窩就把血性丟光了。你自己不去也就罷了,還攔著我不讓去?光等在這兒有個屁用?你是想等到楚慎回來,還是等到他的尸體亮在秦門大堂?”寇雪臣也不看他,只自顧自地靠在一張官帽椅上,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沈嘆正疑惑這二人的反應,楚恪卻沖到了寇雪臣面前:“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事到如今還要瞞我?”他在宴上受了傷,就被這人一掌按到土里。當時楚恪就看這白面jian商不順眼,但過個幾晚也就忘了??扇缃癯髟谇仂`沖手上遭了劫,寇雪臣居然一點兒不驚訝,立刻就接受了沈嘆的話。他顯然是知道些什么,但卻隱瞞至今,還攔著楚恪去救人,這安的是什么心?這是做朋友該有的樣子么?他剛要發問,寇雪臣卻道:“他出事你就急成這樣,看來他也沒白疼你?!?/br>楚恪先驚后怒:“放屁!他什么時候疼過小爺?他疼的都是那個不知道在哪兒的真弟弟!”結果出事了還是我這個假弟弟在心急,那真弟弟如今在哪兒?在那個秦靈沖身邊做幫兇!做一只縮在別人背后的烏龜王八!寇雪臣淡淡道:“他若不疼你,那你急什么?是被燕擇傳染了烈火性子?還是關心則亂?什么話都敢說?”楚恪一時被問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全話,寇雪臣卻一抬眼,看見下人來了通報。“回老爺,門外來了一位公子,說是廣壽侯府的小侯爺?!?/br>楚恪驚住,燕擇怎么會出現在平安城?他此刻不是該在侯府么?寇雪臣在這兒等的人就是他?他為何會知道燕擇要來?寇雪臣卻問那下人:“他是一個人來的么?”答案很快揭曉,燕擇進來時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帶了四個隨從。這幾個隨從倒是惹眼,一個個戴著斗笠蒙著黑紗,黑衣黑鞋黑風過袖,竟和那“四惡拘”一模一樣的囂張派頭!楚恪心中一緊,正要問個究竟,燕擇忽對他神神秘秘地一笑,一招手,那身邊的四個人都卸下了斗笠,露出了四張熟悉的面孔。顧飛觀、溫采明、秋想容、崔亂,除了裴瑛以外的秦門五杰,竟然全聚在這小小的房間了!第章大佬的那個裴瑛柳權在空閑時喜歡做兩件事。第一件是在晚上跑步,繞山繞湖地跑,出上一身火熱熱的汗,像是把白日里受的氣都給出盡了。第二件是賞月,月好花好他心情也跟著好,月亮像個晶瑩圓潤的玉盤,拿手指一框就給框住了,似乎幾千尺的月光都匯在他掌心了。如今他雖得意了,高升了,過去的習慣還是沒變。他還是來了花園小跑,還是來賞一輪明月,只是這晚有些不同。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別人。裴瑛自假山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