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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救,但救不成的人?!?/br>第109章大佬的提燈見心紀玄通認為秦靈沖說的“要抓楚慎”,只是一種威嚇。對誰的威嚇?自然是對紀玄通來個下馬威。你看,我已今非昔比,連楚慎這樣的人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以為還能在我眼皮底下耍小聰明?他能這么想合理,畢竟那不是別人,那是楚慎。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楚三哥。算無遺漏,料敵于先的楚副門主。這人做了鬼都能算計紀玄通,附到別人身上也能翻手為云覆手雨,實為一等一的人物。可他沒想到,秦靈沖居然真的在與他商量這件事。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考驗。“要抓這樣一個人,你會從何處下手?”秦靈沖說這話時的語氣還很隨意,很輕佻。他的手里把弄著兩枚鐵球,球受千萬打磨,早已光滑圓潤、銀光閃閃,一點兒棱角都尋不出。球面摩擦時的聲響格外撓人,就如秦靈沖現在的話一樣,一點兩點就能把紀玄通的心思給撩起來。他是真的想抓楚慎?真的要重新啟用紀玄通?紀玄通想了想,“要殺他已不易,要生擒就更難?!?/br>數不清的人想暗算過楚慎,但成功的寥寥無幾。僥幸有幾個做成的,自己也付出了慘痛代價。秦靈沖道:“若是簡單易做,我又何必問你?”言下之意,若你連這么一點價值都沒有,我又何必放你?不如讓你爛死在牢中,做一具襯托裴瑛的枯骨,成為他功績譜里的一筆好了。話都藏在他的笑里,咄咄逼人的意味卻半分未減。紀玄通不敢藏私,低頭一副謙卑可憐樣兒。“楚慎雖強,但他如今附在了一個病秧子的身上,只有腦子能用,功夫卻不靈便。只要誘他出來,生擒不是不可能?!?/br>秦靈沖道:“他雖在病秧子身上,但也練了‘萬象神功’,病已去了大半。再者,他縮在寇府不出頭,我們要如何誘他出來?”紀玄通道:“他在乎的人很多。若我們手里有他想保的人,誘他出來就不難。秦靈沖笑了笑:“你是建議我們挾持他的朋友?你倒是陰險、卑鄙?!?/br>可這無所不用其極的陰險、卑鄙,卻很適合用來對付楚慎這樣的人。他身邊的善人君子太多,多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做起事來倒方便很多。更重要的是,一旦發生了什么,這個人就是最好的擋箭牌。因為他包藏禍心,因為他死不足惜。秦靈沖收起心思,面上一點一點放出上位者的威壓。厚黑的滋味不好受,可一旦習慣,冷酷就是順理成章的了。“就算要挾持他的朋友,也得做得干凈,不能牽連了良善?!?/br>紀玄通立刻領會道:“楚慎的朋友,也不是個個都是良善?!?/br>秦靈沖明知故問:“你說的是誰?”“他的朋友小宗,就是一個勢力小人、虛偽君子?!?/br>秦靈沖笑了:“這個人我知道,除了拍馬屁功夫了得,其它的算不了什么,他也是楚慎唯一看走眼的人?!?/br>然后他話鋒一轉:“目標是確定了,可你要如何誘出楚慎?”我要的只是楚慎一人,他若帶著蕭慢或寇雪臣來,這事兒就難。一個“小慢神”就是天大的麻煩,若再得罪一個有錢有勢有武功的“寄雪神槍”,秦門之后的日子就不止是難過可以形容。紀玄通把頭低得更深:“這件事就交給屬下來辦?!?/br>他低頭的樣子還是那樣謙卑、恭謹,仿佛之前的背叛欺騙都是假的。秦靈沖內心看不慣,但有人愿意做狗,他也不能一腳踢開。于是這人上前安慰,拍了拍紀玄通的肩,像個真真正正的老大那樣說道:“想將功贖罪是很好,但不能cao之過急?!?/br>說完他就把柳權叫了進來。這人沒有在門外候著,只是在簾子后面等著。可越是等到后面,他就越是臉色蒼白,一點兒血色都不剩了。因為秦靈沖并沒有顧忌他,反而故意把聲音放大。因此這兩人說話的聲音,柳權可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驚rou跳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抓楚慎?秦門的少門主抓秦門的副門主?而且還是與叛徒紀玄通一道?雖然他隱約猜出如今在秦門的那個“楚慎”是假的,可他一直以為這是秦靈沖與楚慎的共同設計,誰知能聽到這般聳人聽聞的話?什么附身?什么病秧子?這都是哪兒和哪兒的天方夜譚?他內心警惕,面上云里霧里,因為秦靈沖喜歡見他這傻樣子。果不其然,秦靈沖微微一笑道:“你都聽見我們剛剛的話了?”柳權點了點頭,點完人就跪下了。秦靈沖道:“好端端的跪什么?我可沒為難你?!?/br>他說話的語氣越來越輕松、愜意,還有一絲絲像是楚慎。仿佛楚慎不是附在了病秧子身上,而是附在了他身上。但柳權沒覺得親切,只覺得冷汗都黏在背上,將落未落,就如他的心,浮浮沉沉地懸在那兒,就是不放下來。秦靈沖能把這樣的大事告訴他,擺明是要他拉上這條賊船。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紀玄通在旁,秦靈沖在前,再不表態,今天就得有人被滅口。柳權咬了咬牙,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多謝門主信任,屬下愿為門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三天后。小宗醒來時,星光已照在他的臉上。但這星光不是照到一片開闊地上,而是透過一個方形鐵柵的小窗,照到一個幽暗、狹小,鋪滿雜草枯枝的牢房里。要說到他為何淪落到這個牢房,故事很長,道理很短——他被人暗算了。暗算他的是一伙黑道狂徒,但對方有備而來,調查過他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