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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br>他目光一折,把那機鋒都甩到了商鏡白身上,裴瑛借這機會上前一步,接著他的話往下問:“這是秦門分舵,宴主是秦門舵主,教主是受何人所邀?如何進的來?”好問題,好接力。商鏡白把目光往身側一放:“我自然是被這位陳副舵主請來的?!?/br>鍋是驟然天降,陳輕素臉上青紅交加,恰似一道炒糊了的青菜牛rou,黑油都泛在鼻尖臉頰,冷汗全附在背后淋淋下。“噗通”一聲,這不可一世的副舵主當眾跪下,朝著秦靈沖的方向連連磕頭,每一磕都震得地磚咚咚作響。“門主恕罪,小人是被那江不實所欺,被那賀霜然所哄,才鬧出這等笑話!小人請商教主過來,不過……不過是為想別人做個見證……小人絕無反叛秦門之心,還望門主明察!”說完他抬起頭,頭上赫然已磕出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痕,顯然磕頭是用盡十分力。崔亂啐出一口唾沫,滿臉不屑道:“無恥小人,你殺敵時若有磕頭這般用力,也不必當一個區區副舵主!”溫采明捧著肚子笑:“這樣的戲碼我只在臺上見過,不想在臺下也能見著?!?/br>顧飛觀接著這話往下說:“他想把罪名一人獨攬,不知門主能否相信他背后沒有主使者?”這話分明指著魏浮風,疑心他主導了這一場又一場的大戲。不怪他這么想,所有人都這么覺得。堂堂一名分舵主,需要他發言的關鍵時一言不發,非得憋著木著,坐視事態惡化,如今副舵主罪名昭彰,他這正舵主又如何逃得過去?秦靈沖轉過頭,他覺得這一遭也算是來對了,至少他認清魏浮風不是什么含冤受屈的小白花,這人到目前為止都未曾看那陳輕素一眼,顯然是已把他當做棄子,肯定要把罪都推到副舵主頭上,自己逍遙法外。豈能容他得意?秦靈沖打定主意要這人俯首認罪,在天下群雄面前顏面盡失!他瞇了瞇眼,冷哼一聲:“魏浮風,你可知罪?”魏浮風立刻跪下,“主使者正是屬下,門主不必再問他人?!?/br>秦靈沖登時一懵,怎么這人把罪全攬自己頭上了?這不對啊。他剛要再問,那陳輕素又開始磕頭,這一磕卻是身上一震,背部射出三道金光,霹靂急電一般襲向秦靈沖。秦靈沖躲閃不及,身旁裴瑛正要搭救,但有一人居然比他更快。這人是魏浮風,就是那個一直跪著的魏浮風,忽的挺身一起,手上卷袖如軟鐵,三道金光被這鐵袖一收就沒了影,下一瞬間這人站定身,手從袖間出,掌心甩出三道“四角追星鏢”,道道直沖陳輕素。陳輕素向旁一閃,崔亂正待上腳一踢,這人卻擰身一縱,如游魚入水般一個投身躥到商鏡白處,轉眼人被四煞所圍,一時如入銅墻鐵壁,使崔亂一時追不得,只能退。陳輕素立刻像有了底氣一樣站直了身,沖著那魏浮風搖頭嘆息道:“方才那么好的機會你竟錯過。老魏啊老魏,別告訴我你從沒動過那心思?!?/br>魏浮風卻道:“我不是從未動過,我是一直都有那心思?!?/br>陳輕素先是一愣,隨即怒道:“你和我一樣想叛出秦門,為何不讓我殺了秦靈沖???”這也是秦靈沖疑惑的問題,他看魏浮風,對方卻看了看陳輕素,那目光依次向后,把大名鼎鼎的八煌教四煞都一一看在眼里,看到商鏡白時,這人面上便有了些異樣的光,像是冰冰涼涼的警惕,又像是嫌惡與憎恨。“我是想脫離秦門自立門戶,可我沒想投商鏡白?!?/br>陳輕素怒不可遏道:“脫離秦門后不另找靠山,旁人怎會容你自立門戶?”魏浮風冷冷道:“當商鏡白的狗也叫自立門戶?我若想投他,早些年就能這么做,何必等到今日!”陳輕素恨鐵不成鋼道:“商鏡白難道不比楚慎強?”魏浮風冷笑道:“他還真不如楚慎,楚慎只會冷待我,商鏡白卻會要我的命!”陳輕素見他冥頑不靈,一時變得惡聲厲色:“難怪你混了這么多年都只是個分舵主,連你叔叔都不肯主動提拔你。誰知你這般鼠目寸光,不識時務!”魏浮風淡淡道:“你倒很識時務,早早就和這位大教主牽上了線?!?/br>陳輕素嗤笑一聲:“兄弟一場,不妨告訴你,這大廳外邊圍著的都是我和教主的人,你和這宴上的所有人都一樣,生和死都在他一念之間!”話音一落,楚慎看見屋頂上已爬上數十人,個個黑衣帶弩,如一道黑色巨浪覆住了金頂琉璃瓦,把光都遮得一絲不出,一抬手,弓|弩對準的皆是宴上賓客。楚慎再看那門口,早已涌出另一隊帶盾的人馬,軍隊一般立在門口將人堵住,兩面墻壁后也有窸窣人聲,想必另有刀手斧手埋伏,一處角落都不放過。前后左右皆被封死,這是要把人當甕中之鱉了。宴上人人變色,魏浮風卻面色不變,只微微抬眉道:“你先前調走左右堂主去圍剿山匪,為的就是今天這一出?”陳輕素只得意一笑,看得秦靈沖與裴瑛等人皆橫眉怒目,楚慎與寇雪臣面面相對,皆覺此事不妙。但他們誰都沒有忘記,裴瑛先前一個眼色就讓秋想容退去,這人如今去了何處?她會不會是宴上眾人最后的希望?大戲終于開幕,陳輕素知趣退下,讓出位置給身后的商鏡白,這人向前走出幾步,對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楚恪伸出了手。“到我身邊來吧,燕擇?!?/br>他叫的似是楚恪,又似是在叫真正的燕擇,言語之間溫柔如春,與這宴上的絕殺氣氛毫不相容。燕擇聽了暗自咬牙,楚恪聽了低低一笑,隨后這人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顫的事兒。他扣緊了張瀾瀾的脖子,挾著人質往前一步。張瀾瀾一臉錯愕,想掙脫卻掙不脫,這人面色堅冷如鐵,看宴上眾人只如看死人一般,看向商鏡白時卻是眉目恭順,連說話都與從前不同,帶著敬重與仰慕。“人帶來了,教主?!?/br>說完他就把張瀾瀾往燕擇身上一推,一劍刺向對他伸出手的商鏡白!第59章大佬的兄弟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