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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長老叛亂那一夜就已經死了。如今站在秦靈沖身邊的那個楚慎,不過是個替身?!?/br>楚恪臉上掠下一片灰,身上如遭雷轟電掣,“你說什么?”商鏡白看著他慘灰的臉色,一字一句道:“阿恪,他已經死了?!?/br>一句話像刀一樣砍下,砍得楚恪的腦袋嗡嗡亂響,臉上什么顏色都沒有,連驚訝和憤怒的表情都含不住,理智和風度都拋開,他藏在被窩下的手也在顫,顫到后面握成一個拳,匯成兩句話。“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說完他就一拳揍去,勢要把這消息揍得粉碎,把這小白臉的嘴揍得稀巴爛!第50章大佬的四目相對既然叫方敬臺發現,這人的命就不能留。燕擇向楚慎使了一個眼色,在別人看來這大概是風情萬種的一個媚眼,可眼還沒拋完他的人就動了起來,手上一抖就滑出一把短劍,驚雷怒電般刺向方敬臺的喉嚨。眼看短劍要刺進這人的喉嚨,楚慎卻急叫一聲“住手!”。只這一聲簡簡單單的叫,燕擇的劍就一剎那急停,僵在方敬臺喉嚨三分處。方敬臺呢?他早已被這突然變故嚇得魂飛魄散,臉是青脖子是白,喉嚨格格打顫,卻一字吐不出,萬般聲響都咽下肚里去。他保住了命,暫時的,燕擇的怒卻無處宣泄,只能回頭對著楚慎發。“你不是說等到了倉房,老子想對這人咋樣就咋樣?怎么,你又想變卦了?”他露出本聲,赫然是清清脆脆的青年男子聲,倒叫方敬臺腦子轟然一炸,rou和筋混成一團糊糊,這風韻猶存的陳大嬸怎的成了個男人?還有如此高強的身手?楚慎無奈道:“這不是還沒到倉房么?”他也露出了本聲,叫方敬臺又是一懵,懵完才悟,這兩人皆是男扮女裝,想必是要混入分舵才有此一舉。想不到想不到,他一世英名竟毀在兩個女裝怪人身上。燕擇一想楚慎的話,也覺得有理,這半途殺人,被人發現了豈不是破壞計劃?還是等到了倉房再說。于是他點了這方敬臺的xue道,一把短劍抵著他后背,逼著他帶自己走向倉房。一路上遇見好幾個守衛,可人人皆以為陳大嬸是扶著方敬臺,兩人是借機曖昧曖昧,于是他們見了只偷笑,沒一個上前盤問,不為別的,就怕打擾了這兩人親密。可憐一個方敬臺,有苦說不出,平日的風流都成了今日的孽債。他身邊掛一個燕擇,就如掛了一道活的火山,頃刻間就要爆發出千噸萬噸的巖漿,全澆自己頭上。總算到了倉房,可倉房那兒還有兩位戍守的侍衛。楚慎卻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倉房儲有糧食武器,乃分舵重地,十個人守衛都不為過,可如今卻只有兩人。他們一路走來,看見的明哨暗哨也比該有的數量少了足足一半,敢問另一半的人去了哪兒?不會全守在生日宴那兒吧?若真是如此,魏浮風想干什么?秦靈沖和五杰都在這兒,分舵外理應伏著裴瑛的人,宴會上各路江湖豪強也在,若要發生什么,這些人絕不會袖手旁觀,反而還要做個見證。那他還能干什么?有什么是他適合在眾目睽睽下干的事兒?楚慎越想越覺不妙,他之所以把這人一直放在青州,就是因為這人看著恭敬,實則誰也不服,連他叔叔魏長老也不在他眼里。整個秦門只有楚慎一人叫他覺得又敬又怕,所以楚慎活著,魏浮風或許一輩子都不敢反,還會忠心耿耿向秦門,當一個完美的分舵主。可一旦楚慎死,秦靈沖絕駕馭不了此人,反倒要被他欺上一頭。他收了想法,與燕擇對視一眼,后者立即知趣,唰唰兩道手刀劈在兩個守衛脖后,兩人立倒,偌大的倉房就只剩下方敬臺。這人已是手顫腳抖臉煞白,不知是先尿褲子還是先尖叫。燕擇正想動手殺了此人,楚慎忽對他搖了搖頭,眼神里全是警告與勸誡。這人的菩薩光環又升起來了?燕擇不客氣道:“不過是個yin棍,你又不讓我殺他?你信佛還是信關二爺?”楚慎道:“我事先打聽過,這人雖輕薄好色,但并無jianyin婦女,按門規,我會小懲大誡,只賞他個五十棍?!?/br>五十棍還小懲大誡?直接把下身打癱瘓了都行,這人竟比老子還狠。燕擇想了想:“你想給他五十棍,可這兒沒棍,那老子就賞他屁股五劍?!?/br>說完他就點了方敬臺啞xue,再抖腕震劍,劍尖一挺戳出五道光,五劍如寒梅亂謝,全謝在方敬臺屁股上。這人捂著血淋淋的屁股倒下,燕擇再一個點xue,解決了。他看上去對這個向日葵似的屁股很滿意,甚至還想再刺幾劍湊成個萬菊圖案。楚慎看上去不想發表意見,他只敲了敲菜桶,三長兩短這么一扣,菜桶的蓋子就被人推開,菜堆里冒出了一只蕭慢。他驀地一下跳出,落地時先看向楚慎的少女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幸好你不是用自己的身子扮成女人?!?/br>楚慎禮貌地笑了一聲,和燕擇一起把門外的兩個守衛拖進倉庫,扒了他們的衣服換上,再把身上的妝容發髻都給卸了。終于卸下女裝,楚慎一陣神清氣爽,燕擇亦覺脫離苦海,原地翻了幾個跟斗。做女人真難,光面上就掛兩斤粉,五官都深受桎梏,更別提這羅裙小鞋碰上他們一雙大腳,還有云鬢霧髻插幾根釵,再素再寡他們都覺得繁復累贅。所以一打扮完,他們連嘲笑對方的心情都沒有了。可燕擇這時卻道:“這兒只有兩套守衛服,方敬臺那套不算,那蕭慢怎么辦?”楚慎卻道:“不用擔心他,我們擔心自己就行了?!?/br>他話一說完,蕭慢已經消失無蹤,燕擇卻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他正蹲在房梁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這倉房。這么多天相處下來,他早已見怪不怪,此刻只仰頭對他笑了笑,然后和楚慎一道出了倉房。走的時候也不必看著蕭慢,這人一定會走在他們前面,只是不走正道大道,只走小道偏道。據楚慎所說,他會像貓抓老鼠一樣解決掉那些暗哨,楚燕二人只需跟在他身后一路潛行,就誰也不會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