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閉著嘴悶悶地咳,咳聲聽著都像是從胸腔發出來的,讓聽的人都覺得悶、不痛快。刑炎皺了皺眉,問他:“出門了?”司涂輕笑,點了點頭。刑炎說:“你就不能不出門?”司涂無奈地笑:“可是我也不能一直不出門,對吧?!?/br>刑炎把司涂讓他買的東西拎去廚房,有的放進冰箱,過會兒說:“明年你別來了?!?/br>司涂只道:“看看吧,我在哪都一樣?!?/br>韓小功出門了,現在每天家里就司涂自己,司涂跟刑炎說:“其實我挺想彈琴的,手癢?!?/br>刑炎看了眼旁邊的兩把吉他,司涂說:“不一樣?!?/br>刑炎點頭,他知道不一樣。司涂從小彈的就是鋼琴,他爸原本是個鋼琴老師。老房子那架舊鋼琴就是他后來搬過去的,司涂的情緒很多時候都靠彈琴表達?,F在這里只有兩把吉他,有時候能當個替代品,有時候不能。司涂說:“人還是要有個熱愛的東西,算個寄托,心里總想著,就不覺得孤獨?!?/br>他說這話的時候正盤腿坐在陽臺的地毯邊給植物澆水,刑炎看向他,陽臺光亮充足,司涂很喜歡那里,韓小功也喜歡,后來就在那邊也鋪了塊長毛地毯。刑炎問他:“現在孤獨嗎?”“現在不……”司涂想了想,搖頭笑,“現在每天都很踏實?!?/br>他說的踏實不知道是從哪得來的,刑炎也不會問他。他們倆很少聊什么,刑炎不是個多愛聊天的人,他大部分時間是封閉的。司涂表面開朗溫和,實際上誰聽他聊過自己什么?都一樣。韓小功沒在,周斯明經常過來,晚上他來了刑炎就走了。秦放學習完直接回宿舍了,沒過來。他們倆之前聯系得少是因為刑炎那邊有事,現在刑炎忙完了,秦放又得天天復習,跟華桐湊一堆兒泡在自習室和圖書館不見天日。之前他倆好像就差臨門一腳就要踢開這段不清不楚的關系了,結果到后來感覺又差了一大截。秦放天天復習和考試把時間塞滿了,一科一科排著考,也沒腦子去想別的。秦放偶爾發條消息給刑炎,之后手機就放下不看了,等再拿起來看都是好幾個小時以后的事了。比如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看朋友圈里別人曬的圖,是一家新開的餐廳,圖片給刑炎發了過去,說:有空咱倆去嘗嘗。刑炎回了個“好”,秦放又說了句什么,之后就回去接著復習了。再拿起手機都晚上六點多了,一下午都沒再摸過。刑炎給他發的消息秦放隔了幾個小時之后才回,刑炎問他:回宿舍了?秦放:對。刑炎:早點休息秦放:好嘞。偶爾這樣不咸不淡地發幾條消息,幾天下來距離就又拉開了。前段時間那些曖昧也沒了,要光看他倆現在這狀態估計這事兒都得散。秦放本來是打算考完試再說的,把考試周過完徹底放假了他倆再出去玩或者怎么。但有時候事趕事的,都不按你計劃來。臨近考試,自習室和圖書館都不是那么好占的,后來連咖啡館和食堂都被復習的占滿了,太夸張了秦放就不去了。這兩天秦放都是去校外的茶樓,就在他宿舍出去大概走十五分鐘的這么個距離,挺消停的。他天天出門拿著要復習的書,背個書包就過去了。他還邀請華桐跟他一起,華桐嫌遠不愛動,寧愿在寢室湊合著。秦放第二天下午有科考試,但是這科他確實不太有底,前兩天一直看的都是別的,別的考完了才到這科,所以時間挺緊的。秦放在茶樓待到九點,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他們學校在郊區,本來就挺背靜的地方,茶樓和宿舍之間的小路這個時間早沒人了,他每天都走這條道,他們宿舍區想出去吃飯K歌什么的都得路過這兒。秦放扣著帽子,手揣在兜里溜達著走,也不著急。地上有雪,踩起來有聲音,他走路的聲音跟身后幾個人的和在一起,還挺有節奏的。秦放回頭看了一眼,笑了下。他摸出手機給刑炎發了個位置分享。刑炎沒回他消息,秦放把手機揣了回去,走得還挺悠閑,不緊不慢。后面的人步速加快的時候秦放依然保持原樣,呼吸頻率都沒變過。直到身后的人突然撲過來,秦放一個彎腰躲了。身后的人撲了個空,秦放閃身立刻摘了書包往后掄了一下,包里裝了幾本厚書,這一掄直接掄上了一個人的耳朵。那人叫了一聲,罵了句臟的。“從哪來?”秦放問。“聽說你挺狂的,見識見識?!庇袀€人說。秦放吸了吸鼻子,點頭說:“見吧,怎么見?”“已經見著了——”這人說話的時候猛地躥了過來,秦放早就有防備了,同時伸腿踹上這人肚子。他剛才走路的時候回頭看了,一共三個,看著還都不是學生。跑是來不及了,他自己碰上三個校外的絕對要吃虧,秦放心里有準備,他能扛一會兒但不可能好好走回去。這三個都不是什么善茬,手很陰,秦放閃身躲過要踹他肚子的腿,同時又被一拳砸在脖子上。這一拳讓秦放那一瞬間的呼吸都滯住了,眼前發黑。秦放跟人打起來的時候不怕挨打,但對方也被想落著好,他挨了一拳不可能不還,他掐著對方脖子把人甩出去的時候甚至聽見脖子輕輕響的那一聲,肯定扭脖子了,暫時沒有戰斗力了。秦放是最膈應打架往臉上招呼的,他一個沒防備臉上又被打了一拳,從側面打到下巴上,牙齒相碰,嘴唇內側被硌了一下,口腔里瞬間就有了血味兒。秦放皺了眉,很心煩,在心里罵了一句。“——你不是能撩姑娘嗎?”對方拳拳都沖著秦放臉去,“都是靠這張臉追人的吧?”秦放架開他胳膊,胳膊肘擊向對方的臉,眼里快冒火了。“什么人你都招,給你賤的!”另外一個人又撲過來,扣住秦放肩膀想要控制他,“你知不知道你得罪誰了?”前后都有人,秦放被人從身后用胳膊勒著,前面這個也憋著勁要陰他,秦放抬腳踹過去,對方躲了,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罵了句臟的。刑炎到的時候秦放正抓著一個人的頭發膝蓋往那人臉上磕,他身后有個人拿著個棍子要往秦放身上敲。秦放自己躲了一次,第二次他就沒再能有機會把手落下來。刑炎手里的撅棍朝他肩膀上抽下來一點沒手軟,是使了全力的,這人半邊膀子直接就廢了。秦放抬頭,眼前有點模糊,他瞇了瞇眼看見了刑炎,長長地吐出口氣,松了手沒再管其他的人,卸了勁兒直接往雪地上一躺,癱著看天。對方嘴里一直罵罵咧咧沒斷過,刑炎一聲不吭,手比對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