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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咩了一聲。 夏正行從背后拉住祁飛,他們一起側身走到熏衣花田旁。 一只羊接著一只羊,咩咩直叫,浩浩湯湯。 有只羊路過他們的時候側過腦袋,眼神好奇地看向他們。 “你說...” 祁飛咧開嘴。 “它是不是發現你是年畫娃娃了?” “我覺得它是餓了?!?/br> 夏正行話音剛落 側眼的羊咩了一聲,用尾巴掃了一下他們身旁的薰衣草,一陣花瓣被打落,它不緊不慢地走了。 只留下一個屁股背影。 還挺高傲。 羊群的最后有一只黃狗,屁顛屁顛地跟在最后面走著。 也不發聲,成功地混入了羊群之中。 “餓了嗎?” 夏正行問道。 “本來不餓?!?/br> 祁飛笑起來。 “你一說我就餓了?!?/br> “那我們回去?!?/br> 說到回去,祁飛這才發現黃豆和衛風的人影早就沒了。 “他們人呢?” “估計早就回去了?!?/br> 前頭的羊就像一朵朵棉花云。 而撅著小屁股的黃狗,就像一朵被染黃的云朵,矮矮地飄著。 他們回到劉云老家宅子的時候,屋子里已經開始飄起了飯菜香味。 院子里還有糖味。 劉云不讓他們進廚房幫忙,衛風和黃豆蹲在院子里圍繞著小火爐烤棉花糖。 “快,小飛來!” 衛風朝祁飛招手。 “你不是最喜歡吃糖嗎?” 祁飛和夏正行走過去,用竹簽挑起一個圓扁扁的棉花糖,放在搖曳的小火苗上烤。 “剛剛才看見了一群棉花羊,回來就烤上了棉花糖。 祁飛說著,發現還挺押韻。 白色的棉花糖在火里蜷縮,糖皮微微翹起,冒出烤焦的糖味。 淡淡的不過分,咬到嘴里是guntang的,咬開后會抽出棉花一樣的糖絲。 吃完一個后,夏正行把手里的遞給祁飛。 “吃完這一個就不要吃了?!?/br> 他看著祁飛。 “吃太多等會兒你沒有胃口吃午飯?!?/br> “好?!?/br> 祁飛低聲應著。 這語氣跟哄孩子似的。 夏正行身后的陽光暈染開。 衛風看了看祁飛再看了看夏正行,眉毛眼睛皺成一團。 “我剛剛就想問了...” 衛風開口。 “你們倆怎么回事?” 祁飛咬下一口棉花糖,喉嚨一顫。 衛風知道了? 衛風用手指向他倆的臉。 “你倆的臉怎么花成這樣,剛剛出去打仗了?” “我說呢倆人臉上都是紫色的顏料?!?/br> 黃豆湊過臉。 “你們倆幼稚不幼稚???” 黃豆一笑,棉花糖從嘴里噴出來,高高地蹦落在了衛風的衣領子里。 衛風立馬站起來,靠靠靠了好幾聲。 “黃豆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鬧騰了一陣,糖也被他們烤完了。 他們靠在火爐旁曬太陽,跟四條無所事事的狗子似的。 看著一望無際的薰衣草田,好像日子都變長了。 “這地方真不錯,以后老了來這地方養老也是挺好的?!?/br> 衛風蹲在地上感嘆。 “是挺好?!?/br> 黃豆跟著點頭。 “等我開店賺到錢,就在這種地方買個小房子,靠著水就行?!?/br> “你小子還想開店呢?” 衛風轉過頭。 “開什么店???” “這個你問祁飛?!?/br> 黃豆指著祁飛。 “小時候我們一起說好,有機會要一起開個店?!?/br> “什么店?” 衛風看向祁飛。 “糖店?” “不是?!?/br> 祁飛愣了愣,黃豆要是不說她都快忘了。 在很久之前的很久,祁飛和黃豆還小的時候,那時候雖然日子也很苦,但祁飛還能構想著未來。 那時候他們兩個滿身是傷,肚子空蕩蕩,吃什么都吃不飽,也不知道什么叫疾苦什么叫快活。 就想著趕緊逃,不回頭地逃出來。 然后開一個店。 把他們唯一會的本事發揮出來。 “我們想開一個武館來著?!?/br> 祁飛自嘲地咧開嘴。 “當時想得很簡單,黃豆教人拳,我教人刀,空置的地方供客人健身?!?/br> “全是瞎想的?!?/br> 說完后,祁飛立馬移開視線。 “別啊?!?/br> 衛風立馬出聲。 “我覺得這個想法挺好的,有特長就得發揮出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我記得你們院長不是有個武館嗎...” “先不說這個?!?/br> 祁飛站起身。 “喊著吃飯了?!?/br> 祁飛裝作漫不經心地走進房間。 是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 前提是要有時間往前走。 說實話,最近的祁飛一直處于茫然中。 到底該往哪個方向走? 還有...她真得有資格往底下走嗎? “快來吃?!?/br> 飯菜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屋子,桌子上擺滿了菜。 劉云的爸爸mama是兩個爽朗的老人,雖然頭發花白,但是背意外地還很挺直。 “能不能喝酒?” 姥爺拿出二鍋頭。 “你叫衛風是吧,跟我走一遭?!?/br> “好嘞?!?/br> 衛風笑著舉起杯子。 “咱們正行是不是也能喝酒了?” 姥爺的摸了一把胡子。 “要不也來點兒?” “喝什么喝???” 姥姥用力拍了下姥爺的肩膀。 “一天天就知道喝,還帶著孩子學壞!” “媽,沒事兒?!?/br> 劉云把夏正行面前的碗拿起來。 “早就成年了,沒必要把他當成個孩子,到時候給慣壞了?!?/br> “瞧見了沒!” 姥爺一拍桌子。 “還是我閨女說得對!” 嘩啦啦二鍋頭直接倒滿了一個小碗,還溢出來了點兒。 劉云端回來的時候祁飛看得太陽xue跳得疼。 “喝這么多沒事兒吧?” 祁飛低聲跟夏正行說。 “你悠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