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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衛風?!?/br> “在搬家公司里面工作,錢不多,但足夠養活你和我,以后名義上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了。你愿意叫我爸爸就叫爸爸,不愿意叫爸爸你叫哥叫叔叫爺爺都可以?!?/br> “弟弟?!逼铒w說。 “叫弟弟就免了,這就差輩兒了啊...”衛風舉起牛奶直接往嘴里倒,“以后咱們就好好相處啊。接下來到你自我介紹了?!?/br> “沒什么好說的?!逼铒w沒喝牛奶,因為看上去沒蘋果味兒,“你也知道我叫什么,也知道我大體什么情況?!?/br> “是...聽說你對上學沒什么興趣” “腦子不好使,沒辦法?!?/br> “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賺錢?!?/br> 說話間,老板娘端著燒烤又來了,烤魷魚 烤羊rou串,烤腰子... “你這么小年紀要錢干什么啊...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盡想著這么考清華呢...” “你說的清華是哪兒的搬家公司?” “靠...” 衛風沒有吃燒烤,一個勁兒地喝牛奶。 他干脆放棄用杯子,直接給牛奶剪出一個口兒,往嘴里灌。 “別光喝酒...”祁飛把羊rou串往他那兒推,“吃點菜,要不然等會兒喝醉了,我又不會開車?!?/br> “你真是挺幽默的啊...”衛風笑道,“繼續說賺錢的事兒,為什么感興趣?” “...我對錢其實也不感興趣?!逼铒w把手塞回校服口袋里,“但是你把我領出來了,我就不再是孤兒院里面的一份子,我也沒辦法住在孤兒院里、吃喝用在孤兒院里,這全都是花銷?!?/br> “那你就住我的,吃我的?!?/br> “你覺得合適嗎?!逼铒w的食指摁著刀柄上,“你賺了大半輩子的錢,給我花...憑什么???” “憑我是你監護人?!?/br> “你要是我監護人就給我找份適合學生的工作,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br> “...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毙l風看了祁飛一眼,拿起串兒?!霸洪L說得沒錯,你確實很要強?!?/br> “你別聽老李瞎說,他就是個老油條?!?/br> “他看上去挺儒雅的?!?/br> “屁?!逼铒w喝了口牛奶,“他是老江湖了?!?/br> “說來聽聽?!?/br> 牛奶果然沒蘋果味兒,差評。 “之前有一對夫妻來我們院看孩子,兩口子都是信佛教的,老李就忽悠人家我們院這孩子入院的那一天,池塘里的荷花全開了,說是有佛心?!?/br> “他瞎編的?” “當然瞎編的...我們院有個鬼的池塘...” “女孩兒文雅點...少說屁啊鬼啊靠的...” 衛風給祁飛夾了塊豆腐皮。 祁飛沒吃。 “屁...鬼...靠...屁鬼靠!” 衛風嗆了口牛奶。 “你打工的事兒我幫你問問,我有個朋友開店的,前幾天她還說要找個小工幫忙看看店?!?/br> “為什么自己不看?” “她兒子要高考了,得回去好好盯著,高考時期多重要啊?!?/br> “是啊?!逼铒w又喝了一口牛奶,“重要...” 但這種重要與她無關。 “你不打算高考嗎“”衛風問。 “考不考都一樣?!?/br> “嗯?!?/br> 說完這句話是長久的沉默。 衛風吃得很快,一盤子接著一盤子掃蕩干凈,最后用紙抹干凈嘴。 “回去吧?!?/br> 祁飛走到副駕駛座,食指一直按著口袋里的刀柄。 “我不習慣跟陌生人住在一起?!逼铒w沒想著拐彎抹角?!澳惆盐宜突卦霸喊?,在找到工作之前我先住那兒?!?/br> “也行?!?/br> 衛風踩動油門。 “什么時候你愿意跟我不是陌生人了,你再跟我說?!?/br> 回到原野院后,黃豆炮轟一般朝祁飛提問。 “祁飛,你為什么會突然被領養走?” “那個開破能源汽車的到底能不能養得起你?” “同性戀?為什么同性戀會在這么大年紀領養一個這么大的女兒?” “我也挺想知道的?!?/br> 祁飛指著黃豆的鼻子。 “你再多問一句,我就把你的喉管兒給切了?!?/br> “我這不是關心你么...” 黃豆聲音越來越小。 “再怎么,說咱們也是從小在一塊兒長大的好兄弟?!?/br> “誰跟你兄弟?” “那行那行,好父子行不行,你父我子總行了吧?!?/br> “你怎么盡往我基因上靠呢?” 晚上祁飛沒閉眼,睡不著,就感覺肚子在叫。 肯定是蛋白質酒惹的禍。 果然沒蘋果味兒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推開門,蹲到平房的墻角旁,掏出早上剩下來的棒棒糖。 蘋果味的。 頭舒服了不少。 糖讓她覺得寧靜。 如果讓祁飛選擇一種辦法死去,她愿意選擇吃糖過多而死。 聽說吃糖吃多了會變笨。 很有可能最后是笨死的。 一想到這兒祁飛呵呵得自己笑起來,笑完后又覺得自己傻。 沒勁兒。 上學也沒勁兒。 祁飛一晚上沒睡,坐到課桌前的第一反應就是困,但又睡不著。 大腦皮層很興奮,她甚至有種昨天喝的蛋白質酒全進了腦子的感覺。 但是身體很疲倦。 前桌的蔣妍妍都看出祁飛的疲憊。 “怎么了?” 蔣妍妍把筆盒兒放到祁飛桌上。 “我剛買了三支新的鉛筆你要不要削?” “放著?!?/br> 祁飛說完這兩個字,就沒再說話。 她討厭家人。 家人意味著連累,意味著累贅。 她不能擁有家人。 她也不能讓衛風成為她的家人。 畢竟她是一個有大計劃的惡犬。 祁飛攤開手心看向兩個黑色的毛筆字刺青。 ‘惡犬?!?/br> 她已經想好了要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