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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星文,也不至于只考一分吧?她知道他一定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但是卻沒有拆穿他的詭計,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所以,你是火星來的嗎?地球太危險,快回火星吧!” 沐冰沒想到她腦洞這么大,以為她會問自己為什么語文只考了一分,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兩人相視而笑,所有誤會,都化解開了。 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安辰低頭從抽屜里掏出一本筆記,遞給沐冰,“這是我之前做的教學筆記,上面有我押的考點,你拿回去看吧。部隊有語文老師嗎?看不懂的話找他們問問?!?/br> 沐冰接過筆記本,看著上面干凈整潔的字跡,勾起嘴角,“可以找你來問嗎?” 安辰有點沒反應過來,“部隊每天都放假嗎?” 沐冰認真地看著她,“輪休??梢悦看涡菁俣紒韱??” “可以。一定要找我問嗎?可以上網查啊?!卑渤较氲搅宿k法。 “非你不可,網上又沒有讓我心動的老師?!?/br> 安辰呆住了,心跳偷停了一下。心動,他這是在開玩笑嗎? “像你這樣沖動的魔鬼老師,應該沒有人敢追求你吧?”沐冰一臉認真地問。 安辰揚起頭,想起他把自己的學生救出來,反擊道:“像你這樣兇悍的警察,應該沒有人敢做你女朋友吧?” 沐冰勾了勾嘴角,“我其他方面也很兇悍。想不想挑戰下?” 安辰石化了。(“▔□▔)?所以呢? “就這樣說定了,輪休的時候見?!闭f完,沐冰利落地拿起筆記,沒等安辰回答,就邁開長腿走出了辦公室。 周五,部隊浴室里,剛出完任務回來的沐冰在洗澡?;璋档臒艄鉃⑾虻孛?,浴室里霧氣蒙蒙,像沐冰的思緒一樣,朦朧不安。 沐冰瞇上眼,回想著白天的戰斗畫面,思緒難以平靜。 秦然拿著洗浴用品走了進來,“要不要我幫你搓后背?” 沐冰緩緩點了點頭?!澳惝敱@么久了,怎么心思還這么沉重?這個樣子怎么去約會?”秦然有點擔心沐冰,他是一個看似冷漠內心卻很重感情的人,看著他后背上條條猙獰的傷疤就知道,這些勛章,有多少是為了別人才烙印上去的。 沐冰的手扶在墻上,他修長的手指漸漸握成拳頭狀,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氣。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安辰下了晚自習,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教學樓大廳燈光下等著自己的沐冰,他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西裝,正站在大廳里等安辰,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獨特的氣勢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安辰看到沐冰一路小跑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等了很久嗎?” 沐冰禮貌地笑了笑,“不久。部隊任務結束我就過來了。而且,安老師是個值得我等的人?!?/br> 她被沐冰的話逗笑了,一個如此英俊又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很難不讓人動心。 正值學生放學,兩個人和熙熙攘攘的學生走在校園的小路上,放佛回到了大學時代,月色十分靜謐美好。 “今天晚上的星星好像特別閃,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很少有機會享受這樣安逸的夜晚,突然發現,夏天的星空竟然這么美?!卑渤奖惶炜罩械男切俏?,停下腳步望著星空出神。 沐冰聽后也停下腳步抬頭望向星空,他忽然想起父親說的話,如果我在戰斗中犧牲,不要為我的離開感到悲傷,死亡,是一個軍人最終的歸宿,我一定會化作天上的星星,在夜空中看著你,繼續守護你和你母親。 想到這,沐冰像是決定了什么似的,忽然轉過頭認真地對安辰說:“一會兒跟我去個地方吧?!?/br> “什么地方?”安辰覺得今天的沐冰眼睛里似乎有點不一樣的感情,他深深的眸子里,似乎夾雜了各種難以言表的情緒。 “全世界最安逸的地方?!便灞鸢渤降氖殖T口走去。 特警從不把女朋友讓人 在路上的時候安辰一直在想,什么地方是全世界最安逸的地方?難道是……床?她覺得床上是最安逸的地方,因為可以好好休息。但是……剛約會第一次就上床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但是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安辰又有些不好意思問,因為問了無非兩種結果,一,他的確在第一次約會就帶她上床了,兩個人一番尷尬,也許他還會嘲笑安辰不知羞恥,連上床這種事情都問的出口。二,不是去上床,去什么其他的地方,然后安辰依舊逃脫不掉被嘲笑的后果。 思前想后,安辰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就算真的是前者,自己也可以拒絕,雖然面對這么一個身材、相貌都足以令所有女人動心的男人做這樣的決定,有點暴殄天物。 深夜,車子停在一個大院的門口。沐冰從后座拿出軍裝,交代道:“你在車上等我,不要隨便下車?!?/br> 安辰點了點頭,等沐冰下了車,才往院里看去,院子中央矗立著一頂白色的帳篷,帳篷里透出微微的燈光,帳篷前站著一群人,大概不到二十個。 沐冰換好軍裝,敲了敲車窗,安辰打開車門,沐冰指了指大門口,說道:“你在門口等我,拿著我的外套,看到什么都不要出聲,很快就好?!?/br> 安辰點點頭,拿起沐冰放在駕駛座上的西服下了車。沐冰抖了抖西服,裹在安辰肩膀,把瘦小的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夜里山風冷,不要凍著你?!闭f完,又確認了沒有什么地方透風后,就徑直走進了大院。 安辰縮了縮肩膀,這里距離忘川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又是個十分荒僻的山坡,不知道他帶自己來這里做什么?雖然披著沐冰的外套,還是感覺有冷冷的風在往衣服里鉆。 直到走近大門口,安辰才看清楚帳篷里的景象。帳篷的正中央放著一具長方形的棺木,棺木的前頭有一個小凳子,凳子上放著一個相框,相框里的年輕人,頂著板寸頭,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濃眉大眼,笑的十分明媚,原來……這是他戰友的追悼會。 棺木左側跪著一名婦人,頭頂著白色的孝布,額頭有兩綹發絲散下來,白發夾雜著黑發,十分憔悴。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哭,卻沒有哭出聲音。 婦人的面前是一個已經燒紙錢燒黑了的銅盆,盆里的紙錢在這拗人的山風中伴隨著火光慢慢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