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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對著身邊一人說道。那人聞言恭敬地應下,接著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舒明徽不懂他的心思,在他說‘到此結束’這句話后,他直接丟下一句話轉身回研究院,竟是片刻都不想多待。“記得答應我的東西,研一帶幾個人去取?!?/br>云長生哪怕聽到了也不以為意,那點東西他還是給得起,只是沒讓他出上力這件事心里還是有點不爽。然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做,能少一事是一事,隨即指使一人帶著舒明徽留下的研一去取東西。他們打的什么主意蒲潼荏都不知道。因為郝曜顏的一番話,已決心死伴侶的他決定換完身體,做彼此的陌生人。至于開始想要告訴他自己要換身體的事,去他媽的,都掛他電話了,為何不能讓他死伴侶!鄭衛國小心翼翼看看他,又抽空疑惑地看看后方始終待在原地的云長生等人,沒忍住問:“他們怎么沒動手?”滿肚子不知從哪來的火氣讓無從發泄的蒲潼荏憋的難受。此時聽到他的話,隨口接道:“動什么手?”活膩了嗎?鄭衛國憂心忡忡,又回頭看了一眼疑慮道:“我覺得他肯定在算計什么?!?/br>“唉,你走慢點?!彼麆偼A税敕昼?,回神就發現蒲潼荏已經離他遠去,當下追上去喊道。“走這么快干嘛?”“送死!”蒲潼荏冷冷道。“??”鄭衛國微睜著眼,表情頗為驚訝。“你說什么?”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我說送死?!逼唁笸蝗煌O履_步,看著周圍安靜的有些過分的馬路。這是他們來的時候那條路,原路返回所以又重新走一遍。他記得過來之時,這條路上雖說沒幾個人,卻也是有人還很熱鬧,但現在,竟一個人半點人聲都不曾聽聞。這里位于城郊,卻也是帝都的城郊,道路兩旁高樓林立,體表墻壁看著有些老舊,加上沒有一絲聲響,使得環境空蕩蕩的,安靜的過分。鄭衛國這會也意識到不對,應該說從踏上這條路起,整個世界都仿佛將他們排除在外。這種感覺很熟悉,很像昨晚迷惑他的那種感覺。想到這兒,他立馬警覺,眼睛往頭頂看去。上次他之所以能發現不對,就是因為不小心看到頭頂的異常。然而這回他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哪里不對。“有什么解決辦法嗎?”實在沒法的他,把注意打到蒲潼荏身上。蒲潼荏冷笑一聲,成功讓鄭衛國摸了摸起了雞皮疙瘩的兩只手臂。怎么覺得小祖宗情緒有點不對?難道受什么刺激了?“能有什么解決辦法,你告訴他,要再不出來,就不需要出來了?!?/br>鄭衛國聞言:“?這樣說能行?”他表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明目張膽威脅的。而且你讓我告訴他,我也不知道告訴誰???人在哪?告訴誰?目標都沒有。“大點聲,他們聽得見?!逼唁笳f。鄭衛國認真考慮了一下,決定聽從他的話。當即大聲傳述了一遍。回應他的,是比之前更加安靜的沉默。他看向蒲潼荏。蒲潼荏直接往地上一蹲,手平放在地面上,繼而抬頭對站在他周圍的人說:“離我遠點?!?/br>得到他指令的周齊等人習慣性地聽從。很快,原地只留下鄭衛國。“你也往旁邊站?!逼唁笳f,“就算你是火系異能者,但我還是怕你受不住?!?/br>鄭衛國:……不明白他的意思,身體卻實在地跟著其他人往旁邊靠。等到他們離自己有一段距離后,蒲潼荏直接放出了體內的‘神火’。剛燒完墻的火,它其實并不太樂意這么快就被他控制在體內,要不是他們再三挑釁,蒲潼荏也不會放它出來。畢竟它一出來,有時候蒲潼荏都很難控制。這也是能快速解決事情的方法,總不能真的聽481的自殺吧?!他要是沒自保手段就算了,可現在有,他為什么不用?看著從掌心跑出的、異?;钴S的火,蒲潼荏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下。這具身體已經無法堅持多久,這次一放再收回來估計就要崩潰。到時連481也救不了。這也是481在他燒墻時,一直跟他吵的原因。身體消失與受傷不同,像481說的,哪怕他的頭被人砍成了兩半,只要被砍下來的部分在,它就能還原。可消失不行,雖然消失后481可以倒貼能量一點一點的補身體,但能量不是白來的,補太多,它也不行的。看來要快點回去換身體。蒲潼荏心里想著,慢吞吞直起身略疲憊地看著周圍在‘神火’的逼退下,漸漸顯露出來的現實。當聽到熟悉的聲音與熱鬧的大街,蒲潼荏手一收,抓住即將一飛沖天的神火。“想去哪?”被他抓在手心的火只有一小簇火苗那么大,火紅的外表中間芯及底端卻是冰藍色的。此時聽到蒲潼荏的話,它似乎能聽懂,激動地抖了抖身體,似乎在為自己辯解什么。“哪也別想去,不想被滅,就老老實實待著?!闭f著蒲潼荏收起手。眼看周圍恢復正常,鄭衛國等人早已迫不及待跑了過來,正欲詢問原因。眼角猛然瞥見熟悉的人影,“云琛,又是他在背后搞鬼,把他給我抓住?!?/br>“咳咳!”收回‘神火’的蒲潼荏強忍體內炸裂的疼痛,有氣無力地咳嗽了兩下,聞言擺擺手,“先回去,周圍不止他一人?!?/br>他的話,讓剛探查完周圍的吳棟感到驚訝,隨后在鄭衛國的耳邊說:“附近至少有二十幾人在盯著我們,但他們好像在等什么,沒人主動動手?!?/br>“本以為老不死的不對我們出手是放棄了,沒想到會在這兒等著,讓其他人準備一下,準備戰斗?!?/br>不對,要是他們想動手,在研究院有舒明徽的幫忙,豈不半事功倍?為何偏要在這么一個馬路邊?想到這個問題的鄭衛國一愣,不出兩秒,他瞳孔微縮,脖子僵硬地慢慢扭向蒲潼荏的方向。最讓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一秒似乎格外漫長,鄭衛國甚至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沒能想到,那個始終能用各種奇怪手段反擊的人會這么輕易地抓住,甚至會死?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這簡直在開玩笑!鄭衛國感到胸腔里涌上一股熱意,接著自喉嚨到嗓子眼傳來一陣腥氣。他無法接受,也無法相信那個被數條鐵鏈鎖住、貫穿的人是蒲潼荏。為什么沒反擊?這與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