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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不住轉過頭,“走吧王公子,帶你去見見那個我想讓他唱曲的人?!?/br>王憐花有些驚訝的挑挑眉,“風四娘你得償所愿了?”女人的表情不太好,“王公子,你可莫在他面前多說什么?!?/br>“自然?!蓖鯌z花笑道。“……”女人沉默了下,突的像是發氣似的剁了剁腳,“那就是個大呆子!大混賬!”王憐花明智的一言未搭。這種時候,可不能多說一句話。要不然無故做了靶子,當成出氣的物事,可算是遭了殃。他可從不認為,風四娘是個愛講道理的女人。——兩年前。春日的天氣里,陽光的溫度也很柔軟的,照在過路的行人身上,像輕紗撫過一般,舒服極了。王憐花在官道旁的一處酒肆前停下,下了馬后把牽著馬的繩子拴在酒肆前的柱子上,準備歇息片刻后再啟程。他在關外要辦的事情已經弄好,如今到了關內,再出了城就要回洛陽。作為一個稱職的管家,王憐花一年間可不像沈萬那樣,大半年時間都不落在莊里,恰恰和和沈萬相反,他除非有事要辦,一般是不愿出萬戶山莊的。出來一趟也是麻煩,還不如在莊里有人伺候著舒適。“客官請坐!想來點什么?”酒家很熱情的上前,把王憐花邀到一個方桌子前坐下。這處酒肆店面不大,甚至算是簡陋,只用茅草搭起做屋頂,四周用長木柱撐著,擋個日頭和雨水還行,刮大風的話可就受不住了。不過這酒肆倒是占了好地方,在四方來往的官道旁再無其他歇腳的地方,所以這里面坐著的客人也不少,男女皆有,但還是男子多些。一般能出現在這外面的女子,多是些武林中人,畢竟尋常女子,多是待在閨中或是嫁人后在家相夫教子,能出來拋頭露面的,也只有些不拘小節的江湖女子了。酒肆這地方,主要賣的是酒,不過其他的東西也是備著的,遇上不喝酒的客人,讓酒家端上一杯白水或者茶水點心之類總是有的,休息上一會兒吃些東西也好,行了一路,總是要休整下的。“上點吃食和茶水?!?/br>王憐花淡淡道。“好嘞,客官稍等!”酒家轉身離開了。等酒家把東西都拿上來放好,王憐花正要拿起筷子來用,一道聲音卻緩緩在他身邊響起,“這位公子好相貌,卻不知是那里的人?”這個話聽著,但有些輕佻的意味了。像是哪個花花公子看上了誰家姑娘一般。但這句話是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的,對象還是一個男子。王憐花沒有理會,動作也沒有停頓一下,仍舊把筷子往乘著小菜的盤子中伸去。適才在女人走過來時,他就察覺到了,不過卻也懶的理會。“公子這般作為,更讓我想知道公子你姓誰名誰了?!?/br>女人看王憐花的反應后,反而“噗嗤”一笑,順勢在王憐花旁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這人,從來都是別人越理我,我越不想搭理別人,但別人越不搭理我,我就反而越想理這人了?!?/br>女人一手托著腮,側臉看著王憐花,“公子,你說這可怎么辦才好?!?/br>王憐花夾起盤中的小菜,像是沒聽到女人的話般,自顧自用了起來,其間并未看說話的女人一眼。“你不想理會我,我卻偏偏要讓你瞧瞧?!?/br>女人格格的笑起來,她抬起一只手,這只手很是纖細,看起來柔弱無骨,真當玉指蔥蔥。“公子爺不想看看我這手嗎?”“……”王憐花拿起茶水來輕抿一口,神色淡淡。“我這手,可是會殺人的?!?/br>女人的語氣柔和的很,像是回憶起了件什么美好的事情般,忽的嘆息了聲。王憐花把茶水放下,微揚聲叫道,“酒家,結賬?!?/br>似乎他從始至終身邊都沒出現什么人,說過什么話般,王憐花只是做完了他自己的事,然后就要離開了。“公子可真是讓人生氣,這么半天無動于衷也就罷了,一個酒家倒比我還吸引你些?!?/br>她托著腮的動作并未變化,抬起的手卻是微微一晃,指尖卻忽的若隱若現出四五道銀光來。“非要我來硬的才是?!?/br>——女人閃現著銀光的手輕輕一拂,幾道銀光突然飛出,朝著王憐花的面上襲來。王憐花漫不經心的稍偏過頭,銀光從他的眼前倏的飛了過去。女人笑意更深的直起身子,托著腮的手也伸了出來,左右兩手又是一拂,指縫間飛出十余道銀光來,全部朝著王憐花的方向而來。王憐花速度極快的將插在腰間的折扇拿在手上,“嘩”的一聲,扇子展開,銀光碰在了扇面上,簌簌的掉落在了地上。原來是十幾根銀針。“公子的內勁深厚,一面扇子在公子手上,倒是成了銅墻鐵壁?!?/br>女人眼波流轉,吃吃笑起來。王憐花這時才看向這個女人,女人的眼神很是明亮,凝住他的時候,像是全心全意在看他一個人似的。“這位姑娘,在下與你并不認識?!?/br>女人眨眨眼,“自然,要不我想認識你做什么?!?/br>“也無仇怨?!?/br>“既不相識,哪來的仇怨?!?/br>女人笑得更是明媚。“如此一來,姑娘做什么多事,難不成真是看上了在下?”王憐花也挑挑眉,語氣平靜道。女人媚笑著承認,“正是看上了公子?!?/br>“在下的魅力竟如此大,生平以來頭一次被個女子表明心意?!?/br>王憐花淡淡搖頭,“可惜,在下得拒絕了?!?/br>“我長的不好看?”“姑娘的歲數雖不小,但風采卻依舊奪目?!?/br>女人的笑容一滯,“公子是嫌棄我年紀大?”“在下和姑娘應是差不了多少,哪有嫌棄一說?!?/br>“那還急著拒絕?”“強扭的瓜可不甜,想必姑娘可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br>“……”哪想女人聽到這話后突的怔了怔。然后喃喃道,“當然明白,十幾年了,怎么不明白?!?/br>半響后,她卻又像是恢復了精神般,悠然道,“公子,你拒絕我也可以,但我要將名字告訴你?!?/br>“姑娘這般行事的,可真當少見?!?/br>王憐花這些年來,見過許許多多的女子,小鳥依人的有之,活潑可愛的有之,熱情奔放的亦有之,但總歸都會帶著些女子特有的羞澀感。卻從未有過和眼前的女子一般這樣做事的。她說的話,干的事情,既有些蠻不講理,還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