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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法子回還了么?我可以去跟皇兄說明白,說清楚,告訴他魏國公府不會因為我和南南的關系而不擁護他!父皇,你不是說你相信葉家人的么?那作為未來儲君的大哥,也一定是要相信的,是么?”高長淅上前拉住皇帝的手。 如果只是因為擔心自己會謀反,這還可以抗爭。但是如果是擔心皇族內亂,為了黎明百姓,他又覺得無法反駁,身為皇室,百姓的利益就該高于你。 “長淅,為父剛才說了,曲望南一是遠離皇室,二是就此消失,她只有這兩條路?!被实鄯次兆「唛L淅的手,“我會告訴長澤信任葉家,但如果曲望南和你在一起,長澤必然心有芥蒂?!?/br> “一段感情,總不會比一條命來的重要,對么?”皇帝的語氣里,隱隱約約夾雜著威脅。 “你是朕的兒子,見你如此我也會難過,但是孩子,皇室的每個人總要做出自己的犧牲,這是你享受榮華富貴萬人愛戴的代價?!?/br> 高長淅進御書房的時候天還是黑色的,等他出來的時候,東方已經有了點亮光,他卻還是覺得寒冷非常,眼前是康莊大道,但已經沒有路了,他該怎么走呢? 他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三天,只想要一個解決之道,絞盡腦汁卻還是無濟于事。他就算帶著曲望南私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想要曲望南的命,也總歸是辦得到的。 再說,他怎么忍心,讓曲望南背井離鄉,與自己的親人斷了聯系。 為什么?他不是嫡長子呢?如果他是太子,曲望南嫁他,不就沒有阻力了么? 第四天,高長凌敲開了他的房門。 如今,高長淅身邊的太監侍衛已經全部換了人,皇帝顯然軟硬兼施。 “皇兄,聽說你幾天沒出宮門了?”高長淅哪還有什么翩翩公子的樣子,整個人憔悴的不行。 “那是,談的結果不好?” “父皇說,只給我兩條路?!备唛L淅這幾天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沙啞“一是,遠離南南,二是...二是...” “二是什么?”高長凌心里有了點想法。 “二是,南南可能連命都保不??!”高長淅說完用手捂住了臉,看不到表情,光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來他有多痛苦。他需要跟人訴說,整個皇宮看過去,也只有知曉事情來龍去脈的高長凌最合適。 “他不怕你把這件事情告訴魏國公?”高長凌心里猜的果然不錯,這是他那個父親的風格。他不想讓你玩老虎枕頭,不是把他收走,而是燒掉。 “有什么證據么?沒有證據魏國公會信么?”高長淅松開雙手,然后看著高長凌“就算魏國公信了,無非也就是幾個結果,一是心灰意冷告老還鄉,二是心有不平起兵謀反,三是為了這黎民百姓,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br> “魏國公告老還鄉,這大晉的南境誰來守?起兵謀反?葉家世代忠魂,怎么也不會走這一步,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三種?!备唛L凌皺著眉頭,“那何其殘忍!” “而且,我怎么能拿南南的命去賭,她就是我的命??!”高長淅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他陷入了死局,陷入了皇室,皇帝和自己設置的死局。 “二哥,我沒辦法給你任何意見,因為每一條路前景都是不確定的?!备唛L淅也不知道如何來勸,他自己也失敗過了,何來成功的經驗,“但是,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br> 高長凌不知道高長淅的痛苦來源,他只是以為皇帝是怕高長淅威脅到高長澤。就算他知道,他也給不出建議,因為他和高長淅完全是兩種人。 “殿下,殿下!”新來的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高長淅和高長凌同時看了過去。 “剛才孫總管傳話來,說魏國公府的曲姑娘在路上被人用刀給劃傷了!”小太監說的氣喘吁吁。 高長淅立刻站了起來。 “傷的如何了?為何傷了?” “說是小傷,聽聞是街上有兩個人起了爭執,動了刀子,無意間傷了姑娘?!毙√O一五一十的回答。 “小傷,小傷,小傷就好?!备唛L淅無意識的點了點頭,知道曲望南沒事以后,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然后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你下去吧?!?/br> 小太監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下去了。 “父皇這是在逼你做決定呢?!备唛L淅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我知道,我知道?!备唛L淅說完,自嘲的大笑了起來。 即可悲又可笑,當初的自己哪來的胸有成竹去招惹曲望南,想著自己是皇帝嫡子,便不做他想的覺得這事不會有變數。 自己的父皇一直不表態,他竟然從未覺得不對。怎么如此遲鈍呢?平日里還覺得自己多有城府,現在看來,可真是個笑話。笑話,他就是個笑話。 原來,他不僅優柔寡斷,還極其蠢笨。這樣的他,怎么配得上曲望南那樣的女子?! 思及此處,他快步走到書桌前,攤開紙,提起筆。 只短短寫了三句話,眼淚便染濕了白紙。 光想想要和曲望南再無聯系,便如同萬箭穿心。 他換了一張紙,提筆,沒寫兩行,再換,如此反復。 高長凌站在不遠處看著他那個一直冷冷清清的二哥淚流滿面,整個人顫抖的如同風中落葉,心里著實不忍。 ☆、第三十三章 信是高長凌親手給曲望南的。 曲望南滿懷期待的進門,看到他的那一刻是難掩的失望, 待她打開那封寫了幾十遍的信, 反而沒有了表情,如果不是拿著信的手在微微發抖, 甚至都看不出異樣。 “你還好么?”高長凌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對于曲望南來說, 說換我心,為你心, 始知相憶深的是高長淅。如今說著從今以往, 勿復相思, 相思與君絕的也是他。 “這是他寫的?”曲望南的聲音里也聽不出異樣。 “是,親筆寫, 親手讓我轉交?!备唛L凌其實并不想摻和他們自己的事情,但因之前已然入了局, 便是如何都脫不了干系。 “這件事情, 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鼻狭季貌欧畔率掷锏男? 她抬起頭看著高長凌, 語氣平和,面容平靜, 仿佛手里的只是一張無關緊要的白紙。 高長凌見過開心,煩惱,膽怯,裝模作樣,惱怒的曲望南, 但此刻安安靜靜沒有波瀾的曲望南,他沒見過。 “變心了這件事情,他得親口對我說!”當著我的面,講給我聽。 高長凌點了點頭,他輕輕拍了下曲望南的肩膀,并未多言,轉身就出了門,門外的驚鴻和翩若看見他也是吃了一驚,他點了點頭算做示意,便走了。 高長凌走后,曲望南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剛才的偽裝已經耗盡了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