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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guntang的氣息依然撲在她的臉蛋上,他一邊用溫暖干燥的手指撫摸她的臉蛋,一邊低頭說道,“對不起,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你說這些話的,現在的我沒錢沒房,只有一個燒錢無底洞的項目,還有一堆沒還完的債務,簡直糟糕透了……” 他氣息還不穩,所以那沙啞低沉的聲音還帶著一點點顫,顫得人心迷亂。 但他的語氣很懊喪也很痛苦。 祁長澤深呼吸了一口,抬頭望進她的眼里,滿是繾綣深情,“在我最糟糕的時候,卻遇上了喜歡的人,我舍不得放棄怎么辦?” 是在問她,更是在問自己。 祁母臨終前的話一直縈繞在他耳邊。 ——阿澤,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如你所愿的,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不完美而錯過了喜歡的女孩,也許這輩子你就動心過這么一次?!?/br> ——事業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錢還會再賺得回來,但人錯過了就真沒有了。 所以每每江曉曉邀請他時,他都舍不得拒絕,可他又沒有勇氣表露心跡。 一邊享受著她的美好,一邊又不給任何回應,他有時很唾棄這樣的自己,和渣男又有什么區別? 江曉曉想開口,可剛剛被吻過的唇還酥酥麻麻的,有點不聽使喚。 祁長澤望著剛剛被他吻過人,臉蛋粉嫩嫩的,眼里還泛著盈盈水光,這樣子實在太誘-人了,回想起剛剛親吻的滋味,他的呼吸又重了幾分。 他的的手移到她的后腦勺,額頭抵在抵在她的額頭上,一呼一吸間全是灼熱的氣息,“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有很大的風險,不僅僅是產品研發,還要對抗祁氏集團,可能會成功,也可能永不翻身……我對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你還愿意陪著我嗎?” “我……我要緩緩?!苯瓡詴缘谋砬橛悬c木訥。 剛剛經歷了一場纏綿的吻,她的大腦還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所以對祁長澤的話反應有點遲鈍。 祁長澤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腦勺,就像她之前對他做的無聲安撫一樣,“你不用現在回答我,也不用為我的話感到困惱,我只是你的追求者之一,沒有別的身份……” *** 這一緩就緩到除夕。 這兩天江曉曉家忙著過年,兩人基本沒有獨處機會。 今年又正好輪到江曉曉家做東,在家籌準備年夜飯,江曉曉的叔伯兩家人早早帶著雞鴨魚rou和一籃新鮮蔬菜來幫忙。 祁長澤見到江曉曉的弟弟meimei們,又挨個發了紅包,忽然聽人叫了一聲祁總。 他遲鈍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 江曉曉與他介紹自己旁邊的人,“這是我堂姐,也在海城工作?!?/br> 那位堂姐見到祁長澤時,激動地想上前握手,但又礙于對方身份過于高貴,沒敢伸手,“祁總您好您好!久仰大名,沒想到見到本人!幾年前,正安科技作為5G領域第一股上市的時候,我們報社想采訪您,怎么都約不上,現在突然在這見到您,我有點懵!” 祁長澤這些天已經習慣了沒人認識他,突然又出現了熟悉的被人恭維場景,他竟然有點不適應,不過并沒影響他恢復到原本矜貴儒雅的模樣,“江小姐在哪家報社工作?” 堂姐說道:“海西報社?!?/br> 二人聊了幾句,堂姐知道這場合不易談太多工作,她從名片夾里取了一張名片遞給他,“希望以后能有機會采訪您,這是我的榮幸!” 祁長澤雙手接過,“客氣?!?/br> 他想給她一張自己的名片,結果發現自己咸魚了幾天,名片也沒帶身上,抱歉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我沒帶名片,要不你加我微信吧?!?/br> 對于大佬如此賞臉,堂姐簡直受寵若驚,立馬拿出手機與他互加了微信,連聲感謝了幾句,就拉著江曉曉走到旁處,“臥槽!曉曉你是怎么把祁長澤搞到手的?牛批?。?!”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簡直了! 祁長澤要成了她的妹夫,她還有什么采訪搞不定的!以后她就是海城記者界一姐了! 江曉曉忙糾正她的用詞,“我才沒搞到手,他是我老板?!?/br> 堂姐挑眉道:“那我送你的發卡為什么在他的?” 江曉曉緊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堂姐嘿嘿笑道:“他剛才拿紅包的時候,發卡從口袋里順了出來,我看到他又放了回去,沒想到啊沒想到……” 她剛說完,就聽江父使喚祁長澤搬工具梯去門口貼對聯。 這他媽真的是祁長澤? 那個海城首富,豪門少爺,霸道總裁祁長澤?? 想起剛剛慫的連手都沒敢與他握的自己,她錯愕道,“是我太慫了嗎?” 江曉曉扯了下唇角:“不,是他們沒有接受過他光環的洗禮……” 她和祁長澤共事了兩年,也不敢主動握手啊…… 哦不對,前兩天她狗膽包天地握了_(:з」∠)_ “來點男人打糍粑啦!”江母在后院叫道。 “來了!” 打糍粑是他們家每年過年的活動,因為這是一個強度比較大的體力活,以往是江曉曉的叔叔與堂哥一起打,她的爸爸與伯伯會幫幫忙。 江父拉著剛剛幫忙貼完對聯的祁長澤過來,“小祁你會不會打糍粑???” 祁長澤:“沒打過?!?/br> 江曉曉的叔叔笑道:“我教你啊,你來試試!” 江母樂呵呵道:“對啊,試試,年輕人力氣大?!?/br> 祁長澤在江家混了幾日,儼然混熟成了一號苦力,家里搬重物干粗活的沒少做,這會兒居然讓他來打糍粑。 江曉曉忙說道:“不要了吧,媽,人家是客人……” 還是她老板。 她這幾天沒少提醒父母祁長澤是老板的事。 江母卻是理直氣壯地說道:“知道啊,所以要幫你多觀察觀察,畢竟你們倆身份差別大,怕你以后制不住他,不過看他這些天任勞任怨的,一點架子也沒有,這性格是真不錯,看來對你也是真心的,這不再考驗考驗下他的體力?!?/br> 江母重重拍了下江曉曉的肩,“男人體力不好也不能要!” 江曉曉:“……?” 她怎么覺得這話帶了顏色? 不對等等,為什么要考驗他啊喂!他又不是……?。?! 祁長澤二話沒說,脫了大衣與毛衣,卷起襯衣袖口拿起大木棍,學著江曉曉的叔叔一人一下往臼里夯。 江曉曉看出來了,這人就是她父母不叫,他也會主動湊上去表現的。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無可奈何。 沒一會,有節奏的打糍粑聲在后院響起。 雖是大冬天的,但打糍粑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沒多久江曉曉的叔叔就先累得滿頭大汗換她的堂哥上來,祁長澤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大家都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