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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一樣疼痛難耐,在將醒未醒的瞬間,容華還以為自己是到了地獄受刑,并非在人間活著。意識清醒之后,容華便顧不上渾身疼痛感了,他所有的牽掛和擔憂都系在一個人的身上,一想到他,容華猛然坐起身,嘶聲喊道:“辛沐!”太醫們立刻便圍了上來,戢康走在最前,不由分說地將容華給摁回了床上,捏著他的手把脈。容華受了很重的傷,現在十分虛弱,被戢康給摁著便難以起來。雖然他不知戢康是誰,但定了定了神便看清了,這些人穿的是昭月的官服,他躺的這間房很眼熟,像是他從前來昭月王寨所住的那一間。仔細一辨認,容華終于確定,他現在是在昭月的王寨之中。他們奪回了王寨,奪回了昭山,繆恩做到了,他也撐到了這個時候。容華頓時便覺得安慰,受得傷他也絲毫不在乎,不管怎么樣,至少他達成了自己承諾,保護了辛沐,而且他還那么好運的撿回了一條命。不用等到來生,此生他還有機會求得辛沐的原諒。容華總算是鎮定了一些,靜靜地躺著讓戢康握脈,而后又有些氣惱地想,辛沐可真是狠心,自己受了這樣的傷,他也不過來看看,若是辛沐受了傷,他必定會日夜守在床前……想到這里容華便趕緊打斷,在心里罵自己,瞎想什么,他必定不會受傷的,他要好好的,一生安康。容華稍微放松,喘了半天之后,有些虛弱地低聲問道:“辛沐呢?他現在在哪里,可有受傷?”眾太醫靜靜地垂著頭,并不吭聲。容華還想問,但他暈得太久,喉嚨干啞得每說一個字都會疼,而且現在他的身子很弱,積攢一點兒力氣說一句話都十分費勁。趁著容華暫時沒辦法說話,戢康便握住著容華的脈,滔滔不絕地道:“國公爺,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您已經好轉了很多,傷都是小問題,主要是您中了毒。小人給您吃了解藥,但這毒難以完全根除,您千萬記得,以后不可讓自己落得這般危險的境地,一旦您身體太過虛弱,在您體內的余毒便有可能會發作,到時候怕是有性命之憂?!?/br>容華聽得不耐煩,攢了半天力氣,又斷斷續續地問:“辛沐呢?我問你他……他可有受傷?孩子……孩子還好嗎?”戢康仍舊不答,命藥童端上了一碗藥,接著說:“國公爺,您先喝了這碗藥,您的下屬們在殿門口等著,還有軍情要向您匯報。雖說如今我們取得了短暫的勝利,但西夷兵還在山下百里外守著,您昏迷的這些天,也有過幾次小規模的偷襲。西夷人賊心不死,國公爺,我昭月無人有您這般統帥之才,昭月和大昇的百姓都日夜期盼著您??!”說到軍情,容華才稍微能聽進去一些,他深吸一口氣,沉默地朝著藥碗伸出了手。戢康見狀立刻命人給將容華給扶了起來,容華接過藥碗,仰著頭一口氣便喝了下去,緩了一會兒,他便說:“只要此刻軍情不急,諸位也無須憂心。這些傷本身也不算什么,再休息幾日我便好了,到時候必定將那幫西夷的崽子給打回老家。此事暫且不提,來個人,幫我給辛沐傳個信,就說我醒了,我很想他……我想見他?!?/br>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容華想了想,又說:“罷了,我去見他吧,想必他是不愿過來的?!?/br>又是一陣可怕的安靜,容華瞧著眾人的神情不太對,心里陡然一緊,眼神立刻便暗了下來,厲聲問道:“可是他受傷了?”仍舊沒人回答,容華瞧見那些人眼神閃爍,立馬便掀開了錦被下床,戢康趕緊上前想要摁住他,但方才還虛弱無比的容華,此刻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抬手便將戢康給推翻了,其他太醫見狀,本想上來幫忙也都不停地后退,只是在口中說著“國公爺別沖動”“您需要靜養”。這些人的話容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他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咬牙披上了外衣,朝著門外喊道:“來人!”聽聞容華醒來,守在外面的至真和容華的另外幾個屬下便都沖了進來。作者有話要說: 如此短小的我……本月無法完結正文_(:з」∠)_晚安_(:з」∠)_第97章在這里看到至真,容華也顧不上驚訝,此刻的他沒有重傷之人的半分病弱,倒像是隨時都能將這一屋子人給吃下肚的惡鬼。他一把抓住至真的肩膀,兇狠地問道:“你對我說實話!辛沐如何了?他受傷了?還是孩子出事了?”至真臉色煞白,看著容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容華看著他的這副模樣,心中越發覺得惶恐,他腦子里掠過了許多不好的猜測,但他都沒有往深處想,不斷地安慰自己,辛沐不會有事的。他期待著能有一個人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但他等了好久,等來的只是至真眼淚。到這時候,容華才看見,滿屋子的人都穿著黑衣,他的身子晃悠了一下,雙手沒了力氣,毫無知覺地就松開了至真。正當此時,一聲響徹整個王寨的鐘聲掩蓋了所有的聲響。那聲音是從昭月的神廟之中傳來,綿長而悲涼,像是一聲長長的嘆息,那聲鐘鳴結束之時,容華已經面如死灰,他強撐著最后一絲精神,不停地顫抖著問道:“今日是何日?可是……可是太妃娘娘的下葬之日?”至真咬了咬嘴唇,道:“今日已是初九。太妃娘娘是昨日下葬的?!?/br>此言一出,容華的臉色又白了三分。戢康方才才被容華給掀翻,此刻又站了起來,滿臉悲愴地道:“國公爺,您……”“你住口!”容華一聲撕心裂肺地怒吼,他猛然轉過頭來,雙眼像是要爆裂出了眼眶,眾人被他那副模樣給嚇得不敢吭聲,齊齊退了一步。至真上前一步,可還沒能開口,容華便一巴掌將他給推開,而后容華便沖出了房門,他的身子搖晃著,踉踉蹌蹌像是隨時都要倒下去,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一個人能攔住他。寢殿之外剛好有一侍衛騎著馬,見到容華便立刻下馬行禮,容華猛地奪過那人手里的馬繩,利落地翻身上馬,瞬間便架著馬飛奔而去。至真和其他人這才慌慌張張地追出來,但容華人影已經不見了。“怎么偏偏就是在今天醒過來呢?”至真有著急又心慌,趕緊又命人趕來一匹山馬,騎著便朝容華追了上去。*容華的腦袋是完全空白的,他只是隨著那喪鐘的聲響到了昭月的神廟。一群穿著黑衣的侍衛守在最外圍,神情肅然地站在道路兩側,手中的長戟泛著冰冷的光。見容華來,沒人敢攔他,可他那副模樣也實在有些嚇人,侍衛們紛紛側目,偷偷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