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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珰就是再煩這個不停出現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女人,也不好上去就擼袖子揍人。 花園里,于瑾正在和丞相說笑,一個比一個虛情假意。 秦珰過去了臉色平靜:“jiejie,找我什么事?” 秦丞相笑說:“狀元娘來府上拜訪,說要給你道個歉,我就讓知樂去叫你了?!?/br> 于瑾謙虛:“秦相叫我一聲于瑾就好?!?/br> “道歉?”秦珰目光在于瑾面上轉了一圈,“我與狀元娘并不相識?!?/br> “在宮宴上是在下唐突了小公子,在下第一眼見小公子的確驚為天人,故而……失態了。但當時對小公子的贊美全是出自肺腑,還請小公子不要掛懷?!庇阼Z氣不疾不徐,看起來倒很正經。 “哦,行,不掛懷。本公子還沒有加冠,也還沒嫁人,雖然我是長得好看,可你在宮宴上一直盯著我看確確實實不好,你下次不要這樣了?!?/br> “??”怎么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于瑾稍稍抬了抬眉眼:小公子沒有紅臉!也沒有不好意思!甚至很……呃,厚臉皮地接下了自己的贊美。 什么叫雖然我是長得好看?! 于瑾一頓,又說:“其實這一次還是因為在下最近聽到了坊間不少傳聞,說在下與小公子……總之還是傷了小公子的名聲,特意來道一聲歉?!?/br> 秦珰皺眉:“你聽到了?” “是?!?/br> “那你澄清了么?”秦珰直溜溜地望著她,“你聽到那些不實傳聞,告訴大家其實并非如此了么?” “……”你難道不該問我是什么傳聞嗎! 于瑾深吸一口氣,“小公子,我一人難堵這悠悠眾口,若貿然解釋,恐怕會讓人以為是欲蓋彌彰。真真假假,假以時日,百姓也自有公斷的?!?/br> 她看他一眼,眼波流轉。 嚯!還用上了‘美人計’! 秦珰在心里腹誹一把,一臉無辜地說:“可假的就是假的啊。狀元娘平日里聽見小孩子朗讀錯了詩句,莫非不會糾正,反而等‘假以時日’了,讓她們‘自有公斷’?” 于瑾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小鈴鐺,于瑾也只是那么一說,你還較真了?!鼻刎┫酂o奈地說完,又轉頭對于瑾道:“我這弟弟天真又不諳世事,還請狀元娘不要介懷?!?/br> 于瑾恢復笑容:“小公子說的也沒有錯?!?/br> 秦珰什么也沒說,端坐在那,當個乖巧的秦家公子。 于瑾看他一副乖乖樣,心里又有點捉摸不定:難道他真如秦相所說,只是天性單純,剛才說的話都是無心之語? 秦丞相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發笑,但很快又說:“小鈴鐺,狀元娘這一回給你帶了禮物呢?!?/br> 秦珰一愣,微笑:“這怎么好意思?” 于瑾連忙將放在一旁的小木箱拿了過來:“素聞小公子喜愛詩書文集,便帶了些薄禮來?!?/br> 秦珰探頭一看,一小箱子的書。藍封皮,寫著什么什么詩集的。 “多謝狀元娘?!?/br> 這一回沒被他嗆聲,于瑾心滿意足,心道剛才果然是意外。 送了禮,人家也收下了,于瑾就覺得,待得差不多了,該走了。 正要告辭,秦珰又冷不丁地說:“不過狀元娘大抵是搞錯了,我不太喜歡詩書文集,小時候我娘一在我面前念書我就能睡著,說起來還挺不好意思的?!?/br> 于瑾:…… “所以后來啊,我就去學了武功?!鼻孬毿Σ[瞇地問她,“索性這些年也學了些本事,狀元娘要看看么?” 于瑾木愣愣地,竟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秦丞相覺得不妙,剛要說話—— 白皙小手握成拳,一拳下去,木桌伴隨著沉悶的轟響聲四分五裂! “……” 秦相心都在滴血:我的桌子?。。?!花園的小茶桌不是黃梨花的可也是名貴木材做的??! 于瑾就更不提了,滿眼呆滯,仿佛那碎了一地的不是桌子,而是她的小身板。 秦珰拍拍手:呵呵。 “狀元娘覺得怎么樣?” 于瑾張嘴嗆了口氣,“甚……強?!?/br> 秦珰翹起嘴角,頗有春風得意之色:“沒墮了我師傅的名聲叭?我還能徒手碎磚塊呢。要開開眼界嗎?” 于瑾皮笑rou不笑地呵呵兩聲:“不了不了,小公子實在強人?!?/br> 秦珰微笑:“狀元娘謬贊啦?!?/br> 隨后于瑾再待不下去,草草告辭之后匆匆離去,看她那背影甚至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呢。 秦丞相卻心痛不已:“小鈴鐺,這一拳也太狠了?!?/br> 秦珰吹了吹拳頭,笑得眉眼彎彎:“jiejie你放心,我手沒事!” “……”我桌子有事!個敗家弟弟! “小鈴鐺,你這一拳可把人家狀元娘給嚇個半死?!?/br> “嗯,看了這一遭還想娶我的話,大抵她就不是個正常女人了?!币粍谟酪?,他就是要這于瑾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秦丞相:所以jiejie更擔心你以后找不到妻家了??! “罷了,就這樣吧?!鼻刎┫鄧@了口氣。于瑾想娶小鈴鐺就是為了拿捏他,從而掣肘自己??蓻]辦法,秦家的小鈴鐺……是掛在天上的,一般人,想晃晃都得看看夠不夠高。 …… 匆匆從丞相府跑出去的狀元娘嘴里念念叨叨地上了轎,報了地方就準備家去。 心里不平靜。 太難以接受了! 早年云國外患堪憂,故而朝中重武輕文,這些年國土平定,新皇登基后才漸漸提拔起文臣。于瑾恰就是趕上這個時機,學識算不得拔尖,但她人伶俐,借了陳閣老的東風,才終于半只腳踏進了云京城這片貴地。 若是再尋個不錯的岳家,趁著這股勁,她未必就不能是第二個秦婧媛! 秦丞相家的小公子,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但她是小地方出來的,她不知道大家的公子是什么樣的。但她知道什么是以妻為天,妻為夫綱! “那一拳下去,那桌子直接垮拉散了一地,不是裂縫,是直接打爛了!那么厚的木桌,你說他是怎么做到的?”于瑾忍不住碎碎念,“那是秦家的小公子?書香門第?秦太傅的親兒子?” 侍從就跟在她轎子外頭,聽見了也回了一句:“大人,其實秦小公子那身手也不奇怪,秦太傅家隔壁就是將軍府,太傅與將軍家的兩位正君關系甚篤,所以秦小公子會點武功真的不奇怪。大抵是怕他受了欺負,學了些傍身吧?!?/br> 于瑾沉默了一會兒,又叨叨:“那只是學了傍身?你看我這身板能挨他幾拳?娶夫當娶賢,我就看這將來誰敢娶這秦珰?!” 這想娶的也是您,背后腹誹的還是您。 侍從忍不住給了個白眼,娶夫就得娶那種柔柔弱弱一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