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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這天氣可真好,看那花開的多艷哪!”郭通的心情一下變得十分的好。 “什么情況?”顧珩悄聲問。 “他沒病,艾草熏多了嗆的?!?/br> 白重樓作為醫者更謹慎一些,問:“都檢查過了?” “爹,您放心吧,他沒問題?!?/br> 顧珩朝著已在賞花的郭通道:“那您先歇著,我們先走了?!?/br> “走吧走吧,少來煩我?!彼晕腋杏X是劫后余生,根本不想cao心亂七八糟的事情,活著才最重要。 三人轉身離開,郭通在后面甩了甩帕子,喊道:“白姑娘,你有空常來坐坐,聽你說話我安心!” 萬萬沒想到,太后身邊這么難對付的太監,居然獨獨青睞江妙云,這也是對了脾胃,實屬難得。 江妙云父女跟在顧珩身后走著,一時青石徑兩旁草木繁榮,幾只蝴蝶翩翩飛舞繞過人身,流連在花叢間。 顧珩放緩了腳步,微微測轉過身,道:“我這頭又有些疼痛,趁著白姑娘在,扎幾針緩緩?!?/br> “是,大人?!苯钤茟艘宦?。 一旁的白重樓拱手道:“大人,那草民先去醫館了,告退?!?/br> *** 江妙云給他扎好xue位守在一旁,見他平躺著閉目養神,呼吸平緩,他近來頻繁頭痛,明顯是事情過多,思慮傷神,累的。 她坐在一旁偷偷打量起他來,五官出挑,膚色白凈,男人長這樣濃密卷翹的睫毛簡直是逆天,睡顏真是美如謫仙。莫怪那么多人傾慕她,就連她,多看幾眼,也莫名怦然心動。 “白姑娘?!?/br> 他突然開口喚她可嚇了她一跳,她還以為他睡著了,才肆意妄為的欣賞盛世美顏,有種做賊被抓現行的心虛。 她斂了斂神思,“大人,您吩咐?!?/br> 他閉著眼睛緩緩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已命人招募女醫,很快就能替你分擔些許?!?/br> 還好他并未發現她在偷看他,江妙云暗自舒了口氣,說:“多謝大人?!?/br> 如此靜默了一會兒,她看到不遠處的桌上放著一些桃酥,又說:“多謝大人的糕點,很好吃?!?/br> “不必客氣,我也只是借花獻佛,”他似乎感慨,“京畿的糕點屬潘家樓的最好吃,姑娘家都喜歡?!?/br> 可不是,江妙云想起自己就常差人去排隊買糕點,西川乳糕倒還好,玉露團簡直是她的最愛。 她道:“那玉露團香甜軟糯,可太好吃了!” 她居然也喜歡吃玉露團,他睜開眼來打量她,總感覺她的性格與外貌反差很大,像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被他突然盯著看,她有些害羞的低垂了頭,“大人為何這樣看著我?” 他似是閑話的問:“白姑娘一身好輕功,敢問師從哪位高人?” 她心下一驚,連忙胡謅:“我家村頭李四,他早年在少林寺后來還俗了?!?/br> “是嘛?!彼粲兴?。 江妙云怕他再問下去,忙起身,說:“大人,該拔針了?!?/br> “嗯?!彼麘艘宦?,雙手交疊在胸前,又閉起眼睛。 江妙云很快取下了銀針,邊收拾東西邊說:“大人的笛子吹奏的可真好,那首落霞云歸很是悠揚,我昨夜在院子里聽了許久?!?/br> 他穿鞋子的手一滯,猛然抬起頭,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怎會知道落霞云歸?” 他記得妻子和他說過,這首曲子是她母親所作,傳唱度并沒有那么高。白紫蘇一個土生土長的汝河鄉女子,怎會知道千里之外的涼州曲子! 莫非?! 作者有話要說: 顧大人,您做這個保媒的決定絕壁會后悔打臉 讀者“瀟媚兒”,灌溉營養液 2 第17章 江妙云冷不丁被他一拽,一個不穩跌坐在他身旁,她慌忙想起身,手腕卻緊緊被他箍著,她掙扎了幾下也沒掙開來。他的力量比她想象的大,她還以為這樣溫潤如玉的男人都是弱書生呢! “好疼,您快松手?!?/br> 他對她的掙扎置若罔聞,眼神像看獵物一樣緊緊鎖著她,手腕生疼。 她本想趁機問他為何會吹奏,沒想到他的反應更大,這里頭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她甚至大膽的猜測,他倆不會認識吧!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就忍不住興奮,正準備問個清楚,有個婢女急匆匆跑進來。 婢女見顧珩抓著將妙云的手,兩人還坐在一起看起來十分曖昧,頓時尷尬的進退不得,只好低頭站在外面,卻又要事稟告,心下猶豫的皺了眉,最后還是低著頭目不斜視的喊了一聲:“大人!” 顧珩這才松開手,雙手往身后一背,道:“何事?” 婢女低頭答:“大人,不好了,凌娘子在牢中似乎感染了鼠疫,咳血不止?!?/br> 什么? 江妙云霍地從榻上站起來,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顧珩一聽這事也顧不得和江妙云糾纏了,牢獄中也出現了鼠疫,這可非同小可,后果太嚴重了。 “大人,我前去看看?!?/br> 說話的當口,江妙云已將雙層紗布中的藥棉換過,重新扎在口鼻處。 顧珩看著她,心里有些擔憂,說:“白姑娘,萬事小心?!毕肓讼胗终f,“本官陪你前去?!?/br> “萬萬不可,”江妙云拱手拒絕,“大人該留下主持大局,萬不可以身涉險?!?/br> 她看他一眼,鄭重道:“我不會有事,請大人放心?!闭f罷背起藥箱就走。 顧珩看著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頭總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總覺得熟悉,可偏偏又不是。 這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奇事! 他覺得自己可能太過于思念與執著,以至于出現個性子有幾分想象的就自行代入。 門外一片艷陽耀的人眼昏花,他收回了思緒,自嘲般的搖了搖頭。 他這分明是臆想。 *** 江妙云只身前往牢中,不見天日的陰暗潮濕中一股子霉味沖鼻而來,伴著各種皮rou臭味,簡直令人作嘔。 她強忍著不適拾級而下,走過逼仄的石階,幾名衙役皆怕死的躲在一角。 江妙云道:“我奉顧大人之命前來查看凌娘子,煩請衙役大哥給開個牢門?!?/br> 這節骨眼上誰都怕死,幾名衙役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將一個看上去資歷最淺的推了出來。 那衙役只能硬著頭皮上,走在幽深的牢獄中,不覺讓人后脊發涼。 忽然有人從牢房里躥出來,隔著木頭柱子,伸著雙手想抓衙役的衣裳,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把所有銀子都給你!” 江妙云定睛一看,居然是前知縣沈海,只見他穿著囚衣披頭散發胡子拉雜,人也折磨的受了一圈,差點沒認出來。 衙役根本就不理會他,用刀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