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通知冷暖。 作者有話要說: 司徒軒:你老婆功夫了得,石膏云南白藥皆枉然。 顧珩:你被老婆榨的賒賬。 大舅哥:老子酒都戒了,我說什么了嗎! 胡適說懼內是文明的體現,古往今來許多名人都怕老婆,王欽若、秦檜、晏殊、陸游等都怕老婆,真是優良傳統,一定要保持下去,哈哈哈! 第6章 白重樓深知鼠疫的可怕性,一旦蔓延開來后果根本不敢設想,當務之急便是上報官府,將一切扼殺在可控的范圍之內。 他一介布衣能見到的最大官員僅是里正,他一刻都不敢耽誤,直奔里正家中。 里正是鄉里的大地主,平時也不干什么正事,不壓榨魚rou鄉里就算個好官了。里正正在聽戲,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笑話道:“白郎中,你看你這張嚴肅的臉,多大點事,那賴二死了就死了,仵作都說了他是急病攻心而亡,根本沒人追究此事,你又何必沒事找事,何苦來哉?!?/br> 白重樓不甘心,還想再說些什么,里正明顯已沒了耐心,登時拉下臉來,對著戲臺指桑罵槐:“好好一出戲被攪了,方才那段重新演一遍?!?/br> 里正不再理會他,只顧打著節拍搖頭晃腦的聽戲。 白重樓無奈的走出去,只恨自己人微言輕,偏偏這時又遇上里正的大兒子,一口一個“老丈人”的喊他,細問之下才知道是自家兒媳婦干的好事。他鮮少這樣生氣,直沖到兒子家中,將他夫婦二人訓了一通才離開。 那凌娘子受了氣,在背后指著丈夫罵:“你看看,老爺子這樣偏疼姑娘,說不定將來家產都給了她!你一個給他養老送終的兒子,說出去沒得叫人笑話!” “你閉嘴!”白常山難得硬氣了一回,道:“當初鬧著分家的是你,如今說閑話的也是你,那王八羔子是個什么渾人你不知曉,把我親妹子往火坑里推,你也配做長嫂!” 凌娘子一看丈夫如此態度,瞬間氣炸了,撲上去就要撓他,“白常山,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反了天了!” 白常山狠狠推她一把,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給老子閉嘴,老子不打你不是怕你,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立刻休了你!” “哭什么哭,給我做飯去!” 凌娘子從來沒見過丈夫對她動粗,一時被唬住了,淚珠子還掛在臉上便乖乖往廚房去。 *** 且說白重樓出了兒子家門,氣也散了一大半,鼠疫之事才是他心頭之重。醫者仁心,他不允許自己坐以待斃。既然里正不管,他只能親自去長樂賭坊告知事情的嚴重性。 幸而白重樓在當地頗有名望,醫術深得民心,他讓自己女兒起死回生這件事在汝河鄉傳的神乎其神,是民間神醫一般的存在。王三爺也肯賣他面子,一改匪氣,認真聽取了他說的一些防護措施,又著令賭坊上下按他說的辦。白重樓心里稍感慰藉,來不及喘口氣,又馬不停蹄回到村里,給村民講解防護之事。 白重樓奔波了一天,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暮色四起,天又下起了下雨。他負手站在門口,微抬著頭出神地望著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爹,吃飯吧?!?/br> 聽見女兒喚他,他才轉身走進屋,道:“湯藥喝了嗎?” 他循著古方改良給村里開了預防的方子,自己家里自然也不能少。 江妙云手上端著兩碗米飯,點頭寬慰道:“已經喝了,爹您別太擔心,肯定不會有事的?!?/br> 白重樓輕輕點頭,心頭稍霽,坐了下來。 “爹,您嘗嘗這香椿炒雞蛋,雞蛋是月娘拿來的,說感謝您治好了她的爛嘴角?!?/br> 江妙云體貼的往他碗里夾了一筷子菜。 看著懂事體貼的女兒,白重樓感慨萬千。當年妻子生下女兒沒多久就病故了,他也沒再續弦。女兒自小沒了娘親,他又忙碌,小小年紀就cao持起了家務。 等到兒子娶媳,他以為從此日子會好一些,沒想到兒媳是個厲害角色,女兒性子怯懦沒少受她欺負,他答應他們分家單過也是為女兒考慮。 后來女兒大病一場已經沒了脈搏,他想盡辦法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重活一回性子也變得開朗了許多,這倒令他很欣慰。不過這兒媳婦干的雖是些混賬事,卻也提醒了他,女兒已經長大了,確實該尋個婆家了。他到底是男人,竟將這事給疏忽了。 江妙云見他看著自己出神,便道:“爹,您看著我干嘛,是不是有話跟女兒說?” 白重樓回過神來,拿起筷子,感嘆道:“日子過的真快,一眨眼你都是大姑娘了,也該給你找個婆家了?!?/br> 江妙云愣了愣,今兒是什么日子,凌娘子說她該嫁人了,如今連白重樓也這樣說。她道:“爹,是不是嫂嫂和您說了什么?” “你別怕那混賬東西,爹不會把寶貝閨女嫁去那種人家的?!?/br> “爹,你說什么呢,我不嫁,我要陪在您身邊,我還沒學會開方子呢!” 白重樓摸了摸胡須,笑著說:“這孩子又說傻話,你總不能一輩子跟著爹出診尋藥吧,你娘泉下若有知必怪罪于我?!?/br> “這有什么不好的,救死扶傷受人尊崇?!苯钤菩牡浪冀K不是白紫蘇,總有一天要做回自己的,總不能就頂著白紫蘇的身份過一輩子吧。 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話著,只是白重樓這頓飯明顯吃的不安心,匆匆扒了幾口飯,就說道:“閨女,把那個架子上最上面的一摞書給爹拿來?!?/br> 架子有些高,江妙云墊了張凳子才拿到,上面落了一層灰,她抖了抖,見這些醫書皆是與鼠疫有關的。 江妙云心想,白重樓可謂真正的醫者仁心,這些本該是官府的事情,他一個鄉野郎中卻為之如此奔波上心。她沒經歷過什么瘟疫,關于鼠疫也只是略知一二,她實在想象不出如此青山綠水,人與人之間只是駐足閑話幾句,或者處在同一空間就會染病身亡。不過白重樓如此憂心忡忡,他是有經驗的,她有理由相信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只求只是虛驚一場。 她道:“爹,我陪您?!?/br> 夜靜雨疾,簡陋的屋子,父女倆挑燈夜戰,埋頭翻閱古籍,只為做最壞的打算,求最萬全的法子。 *** 次日,雨止天晴,綠樹雀鳥啼。 江妙云正在院子里曬新茶,有個人一路匆匆小跑過來,推開竹籬便說青樓里有個□□死了,長樂賭坊彪形大漢也死了,死狀與賴二如出一轍,賭坊里還有一人全身紅腫塊,咳血高熱不止。 江妙云聽了一簸籮茶葉差點灑地上,白重樓的擔憂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傳染的速度竟然這樣快,程度也比她想的可怕的多。 原來這賴二那日從家里搶了錢以后,撿到兩只死山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