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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晚宴中也傲視眾人,沒多少人能入你的眼,我可也不敢妄自尊大,以為自己有什么過人的地方?!?/br>沈灼彎了彎嘴唇,“你是景珅的meimei,我自然也把你當meimei看?!?/br>王景冉皺了皺眉,這句話她今天還聽過,出自關志成,那時候沒有想太多,然而眼前沈灼又說了這樣的話,王景冉就覺得關志成那話顯得古怪了??墒寝D念一想,又可能是她哥以前幫過關志成的緣故,也不往心里去了。王景冉笑了笑,笑意卻沒有達眼底,即便是在家里,但沈灼對她來說還是外人,王景冉穿著整齊,臉上淡淡的妝容都還沒有卸,她笑得無懈可擊,“沈少真這么想,我也隨便你了?!?/br>沈灼看著她的背影,心道:果然是兄妹二人,在討厭的人面前這一套真是如出一轍。沈灼沒有徒勞無功地再打電話給王景珅,只是聯系了關志成,關志成坐在王景珅床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出門接了電話。沈灼開門見山道:“他已經睡著了?”關志成嗤笑了一聲,“我知道以世榮的身價,沈少的時間可以說十分寶貴,景珅這邊我會照料好,不勞你一次次打電話過來關心了?!?/br>沈灼笑了笑,似乎對關志成這帶刺的話語并不生氣,“今天我去拘留所探視魏揚了?!?/br>關志成臉色一沉。沈灼道:“當然,現在只是憑魏揚片面之詞,魏揚又有前科,不能完全取信。不過對于今天的談話內容,我仍舊十分感興趣,想必你也會好奇,不如明天我們見個面,當面談談怎么樣?”“……”關志成回頭看了一眼客房的房門,慢慢地拉扯嘴角,一字一頓道:“好啊,我奉,陪,到,底!”姜家。姜成慶把財務報表扔到書桌上,取下無框眼鏡,狠狠揉了揉鼻梁和臉。姜高看不下去了,勸阻道:“爸,你也別太累了,我們明天再想辦法吧?!?/br>姜成慶越想越是不忿,狠狠砸了一下書桌,“沈灼那王八蛋!我是他父母的好友,是他的長輩!他算什么東西?如果不是有沈家的基業在那里,他能爬得這么高,和我們這些長輩平起平坐嗎?我看他是好友的兒子,對他多加照顧,結果他做了什么?!竟然爬到我的頭上,他怎么敢這么做?!”“爸,別生氣,氣壞身體可不值得?!苯哌B忙給他爹順氣。姜高把財務報表全扔到地上,“我姜成慶在商界打滾大半輩子,到頭來就是給個小鬼耍著玩的嗎?!”“喝口參茶順順氣?!?/br>姜成慶推開茶杯,“你弟弟都要進監獄了!我哪里還喝得下什么參茶?!”“……”姜高神情慘淡,將茶杯放回桌上。姜成慶眼睛通紅,喘著粗氣,父子兩人相對無言,沉悶的氣氛壓得人透不過氣來。姜成慶終究見慣了大風大浪,過了五分鐘,他平靜下來,疲憊地招了招手,姜高連忙將茶端到他手邊,姜成慶喝了一口,人參烏龍茶的清香在口中逗留許久,姜成慶長長舒了一口氣,“兒子啊,你也在公司高管里做了這么久了,你說說,這件事該怎么辦?”姜高低著頭,似乎在沉思,半晌后堅決道:“我們不能讓小遠坐牢,監獄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如果小遠在里頭被欺負了,我們根本都沒有辦法護著他?!?/br>姜成慶一開始驚訝,隨即又怒道:“你這孽畜弟弟凈給家里惹麻煩,你還想著要護他?他這么膽大包天什么都敢做,就是給你母親和你慣出來的!”姜遠苦笑道:“爸,我就這么一個弟弟,我不為他著想還能為誰著想?實在不行,振興就讓給沈灼吧。雖然振興也是我的心血,是遠程集團重要的一部分,但是小遠的前程更加重要?!?/br>姜成慶道:“前程?他只要肯安分地留在家里別給我惹禍我就高興了,還巴望他有什么前程?!”姜遠提議說:“或者我們發行新股,在公開市場進行融資?也可以再向銀行貸款,和世榮打持久戰?”姜成慶沉默許久,手撐著額頭,不停摩壓著太陽xue,“不,世榮集團已經對振興科技下手,如果遠程集團發行新股,難保世榮的主意不會又打到總公司上??偣臼俏覀兘业母?,不能有半點差池。而近期幾個大項目,也已經投入大量資金,我們根本不能負擔更多債務?!?/br>“這……”姜高也是黔驢技窮了。又過了很久,姜成慶終于抬起頭,他靠在真皮轉移中,漠然道:“你明天打電話給沈灼……告訴他,我們不插手你弟弟的案子,但是他手上振興科技所有股權,都要轉讓給我們遠程集團?!?/br>姜高的表情很古怪,雖然早就知道姜成慶會這么選擇,可那一刻他的心情,并不高興,也不是難過。姜成慶注意到他的沉默,語重心長道:“兒子啊,我知道你有良心,講情義,我把你弟弟,我親兒子送進監獄,我也很痛心!可是姜家也不能在這件事件中被拖垮,如果姜家垮了,你弟弟這不成器的家伙,以后倚仗什么?你母親還怎么能過上隨心所欲,揮霍無度的生活?”“……我懂的,爸爸?!苯叩吐曊f。☆、第104章混蛋滾遠點關志成被領到包間里,沈灼悠閑地喝著下午茶,關志成在他對面坐下,沈灼甚至微笑著和他打招呼。“昨晚過的怎么樣?”這似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寒暄。關志成挑了挑眉,用一種微妙的近似勝利者的語氣道:“景珅睡得很好?!?/br>沈灼自然地點頭,“我想這個我比你更清楚。他睡眠質量一直不錯,睡相也好。奇奇這點也遺傳了他?!碑斎凰蜃频乃艘埠芎?,所以奇奇能這么安分,一點也不奇怪。關志成的臉色沉了沉,但很快恢復平常。服務生敲門進來,為關志成滿上茶水。沈灼輕笑著,意有所指:“景珅在你家住宿我很放心,畢竟,你是他的好哥們,不是嗎?”關志成扣著杯耳的手指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他極力忍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紅茶,怒火似乎順著入口的液體一起被撫平下去。沈灼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西裝。關志成問:“你以為我不會出手嗎?我只是不像某一些人,不擇手段,趁人之危罷了?!?/br>沈灼笑了笑,并不以為然。他簡練道:“我們進入正題吧。魏揚處心積慮地在我身邊待了一年半,卻從來不知道他真正的老板是你。關志成,你挺會藏的?!?/br>關志成客氣道:“哪兒的話,我不知道沈少在說什么?!?/br>沈灼道:“明人不說暗話,何況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什么事都藏藏掖掖的,不覺得累嗎?”關志成低頭看著茶杯里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