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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仙師怎么老讓我們去取古籍送人???”個矮的道童小聲地抱怨。年齡稍長的道童一本正經說:“因為,越多人去找龍越好啊,那樣就能幫助我們早點把龍找到?!?/br>“咦?”小道童微微長大嘴,很是驚訝的樣子:“江仙師老說,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的,我還以為他知道龍在哪呢!”“或許吧……反正最終龍都會到我們觀里的?!钡劳恼Z氣莫名篤定。他們一路說著話,往天辰觀的藏經樓走。喬執想,道童口中的古籍,聽著好像和喬奚的卦有關系。于是生了心思,要偷一本回家。混跡市井這些日子,他別的沒學,小偷小摸、跟蹤人最是精通,畢竟那是他維生的“技藝”。與喬奚所得別無二致的古籍,很快就被喬執弄到了手。待畢重安和喬奚出道觀,馬車便快馬加鞭一路西行。來時的馬車速度喬執能勉強跟隨,這會兒快了,他立即吃不消了。都城以西,沒記錯的話,那是他們當初詐死出宮的計劃路線之一。想必,那里會有當今圣上錚煬帝最痛恨的東西。——野草般除不干凈的前朝余黨舊部。回家后,喬執飯也沒吃,就開始研究手里的書。古籍之所以叫古籍,是因為它年代久遠;這年代一久,說的東西多多少少有一點生僻難懂。【上古有龍,識天命;擇王,互裨益。故人云,得龍者,天子矣?!?/br>喬執在宮里是讀過書的,但他年齡就那么大,讀的懂的被教導的都還相當有限。一本書翻下來,他看得最明白的就是這兩句。——上古的時期,有一種叫龍的生物,它能知曉天命。龍能在人里看出誰是天命所至的人中之王,被選中的王與龍互相受益于對方。所以人們說,得到龍幫助的人,就是未來的天子了。這兩句話被寫在一張圖畫的下角。畫中是筆墨勾勒出的一只猙獰兇獸,長齒、巨尾、怒目圓睜,大約就是所述的“龍”。所以,“御龍之日便化龍”和古籍上的龍的傳說,要怎么聯系起來呢?喬執百思不得其解,將古籍翻來覆去地來回查看。大概是到了以往的就寢時間,仍不見喬執上床睡覺,喬蛋蛋扭啊扭地爬過來了。孵化之后不見它蹦蹦跳跳,雖然還是打人,但對比之下,長大果然讓蛋沉穩許多。喬執在看書,喬蛋蛋就扭到了喬執和書的中間。它用屁股對著他,臉朝書……它也看書,跟它看得懂似的。并不阻礙太多視線,他也懶得攔它。忽地,喬蛋蛋看見了什么,尾巴“咻——”地一下直了起來。成功吸引到喬執的視線,它連忙用短短的前爪子拍了拍書上的畫,又飛快地拍了拍自己。喬執被它拍打自己的動作逗笑,胖手戳戳它犄角,柔聲哄道:“好好,我就再看一會兒,很快陪你睡覺?!?/br>聽了他的話,喬蛋蛋更不滿意了。這回它拍了兩下書,又拍了兩下自己,然后用力咧了咧嘴,對他露出自己小小白白的牙齒。“知道了?!眴虉搪冻龌腥淮笪虻谋砬?。尾巴翹翹的喬蛋蛋興奮地注視他。“和書比,當然你比較重要,”他的拇指食指呼擼呼擼它rourou的粉臉,道:“既然你這么想睡覺,那我不看了?!?/br>說罷真的合上了書。“……”兇巴巴的粉尾巴一甩,書被翻回之前打開、有畫的那一頁。喬蛋蛋的爪子按在書上,重重拍打了大概五六下畫上的東西。接著,看看書,再看看自己的身體;看看書,又看看自己的身體。在喬執看不下去,準備把它抓起來的時候,喬蛋蛋扭出了一個跟書上龍一模一樣的動作。書上兇獸,長齒、巨尾、怒目圓睜;桌上小蛇,白齒、粉尾,瞪著瀲滟的金色眸。——好吧,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想說,你是龍?”為了滿足它,喬執故作驚訝地給出這個問句。喬蛋蛋十分鄭重地點點頭。喬執笑彎了腰。待他笑夠了,抬頭看它,它的姿勢又變了。喬蛋蛋仰著頭,面朝夜空,那大概是一個它認為的高傲姿態?!疤崾撬奈舶蜎]有因為太想墊高而卷成圓圈。這又是干什么?要奔月嗎?大晚上忽然想學嫦娥了?剛剛還在模仿龍,又換了?唉,你說說這年頭,女孩子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第13章異端掌心中的粉龍消失得無影無蹤。俞守捂住脹痛的額頭,忽地笑起來。“它的確是龍吧,可喬執卻不相信……哈哈哈哈?!?/br>經歷兩次,俞守也明白了?!约核|碰的東西沒有實體,類似一團虛影,卻能在他的腦海中投射出一段“記憶”。俞守覺得那是某人的記憶,它是那么的生動鮮活。他無法參與其中,可他讀得到里面人物的心中所想。在這種地方,碰見這種東西,本該是詭異的緊……但憶起憋屈的粉紅小龍,俞守越想越是發笑。他忍不住好奇:后面發生了什么呢?旁觀者清,俞守比小喬執看得更明白,古籍的意思是:龍能擇天子。龍呆在喬執的身邊,是不是意味著龍選擇了喬執?那樣的話,真的很好呀!喜歡吃東西的胖男孩再也不用餓肚子、再也不受別人的欺負,俞守想到未來的他能狠狠整治那些壞人,就十分為他高興。環顧四周,他不禁有了一種追心儀作品更新的心情——下一段記憶在哪里?應該去找一只大一點的粉紅龍才能看嗎?“噗……”這次的笑是笑他自己。——難道碰了虛影會有后遺癥,叫人沉迷幻境?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太不專業了。收起手中的麻醉槍,俞守回到有流血山壁的那處。山壁中的人維持著那個被囚的姿勢。未束的長發披散,鏈條下,雙手緊攥成拳。飽含力量的掙扎不甘,與等待解救的凄楚,在它的身上融合。無端地,有一種古怪又矛盾的美感。俞守看了它幾眼,冷靜地套上新的手套,抽出棉棒,準備收集血液樣本。“奇怪……”棉棒僅蘸取了些許山體的巖石物質,rou眼可見的濕潤竟然無法被提取。可是,之前的白手套上,明明因為那濕潤沾了大面積的鮮紅,他還聞到了血的氣味……俞守取下背包,證實自己此前所見。“太奇怪了?!?/br>密封袋里的舊手套并未著色,干凈得仿佛從未使用過。——又是,幻覺?靈光一閃聯想到,或許山壁上的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