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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軍,定然能成為比他父親還要出色的將軍?!?/br> 那曾將軍原本面上還沒有多少變化,聽到最后,緊繃著的面容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長長的嘆出口氣,收回長劍,沖著李珺焱雙手一拱,“若非王爺當年在賊寇手中救下吾兒,他哪兒有今天,我老曾……欠王爺一條命!” 他說著,忽然一撩軟甲下擺,單膝下跪,虎目圓睜,正氣凜然。 “若沒有王爺當年提拔,豈有我等今天!今日曾某放王爺出宮,以還當年大恩,他日若在戰場相見,王爺手下不必留情!” “姓曾的!你這是公然違抗皇命!想造反嗎!” 在他對面,一男子顴骨高高聳起,眼窩深陷,看著一副尖酸模樣,一聲喝罷,振臂一呼,“兄弟們!取下李珺焱項上狗頭!皇上定然會重重褒賞!還不動手!” 曾青鄭龍倏地直起腰身,虎眼怒瞪,大罵出口。 “王爺當初怎么幫你的,你都忘了不成!” “李鬼頭,你個狗娘養的!這節骨眼上要恩將仇報了?還真看不出來,王爺當初救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李鬼頭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大殿門口,面上裝著一派正義,叫嚷的底氣十足。 “那點小恩小惠,在國家大義面前什么都不是!你們兩個吃了豬油蒙了心,我李鬼頭可清楚明白的很!你們此番迷途知返倒也罷,若是繼續袒護這叛臣賊子,本將軍就送你們一起入地獄!” “說得好!” 一道陰沉的嗓音突兀響起,冷不防叫人心底一顫。 等看清穿著龍袍臉色漆黑的李墨辭時,眾人皆是心臟驀地緊縮,下意識的喚了一聲,“皇、皇上……” 李墨辭抬腳朝前邁步,一手提著寶劍,劍尖在地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音,形容邪佞陰冷。 “鄭將軍、曾將軍,方才的高談闊論,朕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朝堂之上,竟有二位如此俠肝義膽之人,朕心甚慰?!?/br> 話雖是這么說,但他兩眼如帶刺彎刀,看上人一眼,就勾住那人的皮rou,用力往下一撕,便是鮮血淋漓。 鄭龍曾青互相對視了一眼,微垂下頭,一言不發。 李墨辭冷電般的目光從這二人身上收回,緩緩落在李珺焱身上,唇角上翹一個冷邪瘋狂的弧度。 “朕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沒提防住你,這御林軍三位將軍統領,兩位都被你收的服服帖帖,如此手段,真叫人不得不佩服!” 李珺焱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出口也是毫不客氣,“這么些年,越當皇帝越傻嗎?” 他是什么樣的人,同父異母的兄弟能不知曉? 當皇帝久了,整個人都變得疑神疑鬼,真讓人厭惡。 不再理會李墨辭暴怒的容顏,舉步朝前跨去。 鄭龍與曾青連忙抬手擋住左右將士,朝后撤一大步,望著李珺焱身影高聲道,“末將,恭送王爺!” 隨著這話落下,前面圍堵的將士們自動朝兩邊分流開來,為李珺焱讓開一條通道。 見此一幕,李墨辭兩眼中滿是噼里啪啦的火焰,握緊手中長劍,如同擲矛一般用力朝李珺焱后背刺去。 李珺焱,必須死! 這世上沒人能比他還受百姓將士愛戴! 沒人! 聽到身后風響,李珺焱面上不慌不亂,只微微一側身,便將那長劍避了開去,繼續朝前走去,如同在與愛人散步一般。 “誰取下李珺焱項上人頭!朕封他為新任睿王!賞金萬兩!” 一語出,李鬼頭跟他的部下皆是兩眼綠光閃爍,口中一聲大喝,朝李珺焱拔劍追去。 才沖出個勢頭,先前裂開的那個出口又自動合攏,銅墻鐵壁般將李鬼頭與李珺焱分隔。 鄭龍聲如洪鐘,一聲笑罷,望著李墨辭方向。 “皇上,睿王曾有恩于末將,這次報恩之后便一刀兩斷,末將日后定負荊請罪!” 旁邊曾青道,“末將欠王爺一條命,今日報恩后,皇上要殺要剮,日后悉聽尊便!” 兩員大將,如同兩座山一般擋在前,他們手底下的將士齊聲高呼“皇上恕罪”,用rou身堆起一棟棟牢不可破的城墻。 李鬼頭帶人強破,但這些將士畢竟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弟兄們,說是強沖,但除了李鬼頭之外,其余人并沒有使出全力,雙方僵持不下。 李墨辭兩眼充斥著猩紅之色,倏地跨上前,一把奪過一人手中長劍,將攔在前方的一名將士直接刺穿! 嗤—— 長劍無情抽出,刺目的猩紅順著劍尖往下流淌,那人轟然倒地。 “朕才是九五至尊!一國之君!所有違抗皇命者!誅殺不論!” 天子之威不可犯! 磅礴的怒氣轟然罩下,那些原本死死守著李珺焱退路的人終于有了些許動搖! 曾青與鄭龍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然。 李珺焱已經走出了很遠,只需要稍帶一點輕功,就可以躍出那高墻之外。 一聲視死如歸,如洪鐘徹響,仿佛從遙遠的天邊,傳入李珺焱的耳中。 “王爺一路順風!山高水長,我等來世仍愿伴隨君側!” 第334章 睿王府有難 李珺焱足尖輕點,縱身飛躍高墻。 垂眼看著場中雙手被縛摁在地上的鄭龍曾青,高聲道,“華夏北、南、西,皆有隱患,若皇上還想要這天下,就留下兩位將軍,否則,他日敵國來犯,無人鎮守邊疆,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br> 李珺焱之所以被稱為戰神戰無不勝,不光是因為他超高的武藝,還有卓絕的先見之明。 李墨辭原本高抬起握刀的手,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死咬著牙,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將刀咣當扔下。 “李、珺、焱!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睿王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朕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舍得下他們!” “本王一人做事一人當,在來皇宮之前,這華夏,已經沒有睿王府了?!?/br> 說罷,他雙臂一展,縱身離去。 李墨辭雙眼猩紅,額角青筋狂跳,口中怒聲罵道,“逃吧,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朕也要抓到你,將你碎尸萬段!” 長風怒號,黑云濤濤。 男人嘶聲力竭的怒吼,被絞碎在風中,傳達到李珺焱耳中,換來他面上密布寒霜。 逃? 他從未選擇過逃。 以前沒有逃,現在更不會。 他現在是那個女人唯一的盾,盾若是碎了,那個女人該如何是好? 睿王府,空空蕩蕩,好似蟄伏在黑夜中龐然大物的空殼,透出詭異幽冷的氣息。 地上數不清的蟲子,如同漆黑的地毯,順著墻垣急速攀上。 無數蟲子爬過地面發出沙沙聲音在院內不斷的擴散,穿過大小廂房,每個角落都不曾放過。 這王府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