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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晴蹙眉沉吟片刻后道,“姑娘一年前讓我監視周公子,除卻他曾與淮安王見過一面之后,并無其他異常,憶靈軒大小事務他都是親力親為,伙計們對他也是贊不絕口,只不過,舊人香失掉了十幾間店鋪著實可惜,不過安晴覺得,周公子已經盡力了?!?/br> 靜靈端著茶品著,方才那一小壇酒對于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琢磨了一會兒安晴說的話,突然發現有一點不太尋常。 “你方才說,憶靈軒大小事務他都親力親為?” 安晴點點頭,“沒錯,安晴都有些佩服他?!?/br>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卑睬缙鹕碜吡藥撞?,她卻開口又叫住她,“等等,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br> “jiejie請說?!?/br> “宮信那小子,現在還不適合你,等他歷練成熟之后,你再考慮他吧?!?/br> 話音將落,安晴一張臉頓時燙的如同被煮熟的蝦,“姐、jiejie,你……”話不曾說完,就捂著臉跑了。 靜靈坐在原處,反復琢磨著安晴方才說的那番話。 凡事都親力親為,周君澤對她的事真的很上心,說不定,是她誤會了。 收斂起心思,她叫人買了念記最新款的香囊,拆開里面的東西開始研究。 不得不說,這些香囊的味道確實好聞,比之念記之前所售,要高出一個檔次不止。 在京都內,能有如此高超制香技巧的人,除卻羅珊娜不做他想。 看樣子,她二人已經站到了同一陣營。 只不過,這一年,她不是光習武了,還干了點別的。 算著時間,距離下一次宮中送香,不過一個月時間了,這一個月內,她要加緊時間趕制出來讓人耳目一新的香囊。 捋清了思路,她淺吸了口氣,起身扶欄而立,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客人。 驀然間,一道器宇軒昂的紫影映入眼簾,她眉心下意識的一皺,下一秒,那人似是心電感應一般抬眸朝她望來。 靜靈立馬錯開視線,扭身坐回原位。 稍停片刻,一股淡淡的檀香木入鼻,對面位置已多了一道身影。 “你在躲著本王?” “王爺來尋我,若只是為了說教,那還是免了吧?!?/br> 李珺焱眉心攏起一抹不悅,盯著她清冷的面容瞧了一會兒,他嘆息道,“本王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尹占的死,恐怕不是李言之所為?!?/br> 靜靈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緊接著神色恢復淡然。 對于她來說,尹占的死另有原因,她定然會追查,但是,這絲毫減弱不了她對李言之的恨意。 “然后呢?王爺可調查出來是何人所為了?” 似乎是對她這種輕佻的語氣不滿,李珺焱眉心越龍越緊,“還未調查出來,等有消息,本王自會告知你?!?/br> “那就有勞王爺了?!?/br> “靈兒你,”李珺焱收斂了自己的怒氣,一手在袖中收緊,“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嗎?” “王爺喜歡善良、溫柔似水的女子,”她抬眸認真的凝著他,“可惜我不是,還請王爺不要試圖把我變成某個人,只會讓人反感?!?/br> “本王從未試圖把你變成某個人,本王只想讓你變成從前的自己?!?/br> “從前的我?”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已死之人,承蒙王爺記掛了?!?/br> “你……” 看到她如此自甘墮落的模樣,李珺焱眼底怒火熊熊,刷的起身,背對著她道,“本王知道,你過去遭遇了諸多不幸,有數不清的委屈,但是你如此殺人做法,與那些人又有何異?!” 說完,他一甩闊袖,憤憤離去。 身后那個女人注視著他的背影許久,毫無波瀾的清冷聲音傳入耳中。 “王爺,和離吧?!?/br> 什么! 似是一道晴天霹靂驟降,他身形瞬間僵??! 怔仲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方才說什么?”他又問了一遍,喉頭梗的guntang,那話也支離破碎,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得一干二凈。 靜靈起身,一雙明眸中不摻雜任何感情,理智的可怕。 “我說,睿王殿下,你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皇上一紙婚約才捆綁在一起,還不如就此和離,互不干擾,皆大歡喜?!?/br> 她說的云淡風輕,但那一字一字,似是剛刀,一寸寸沒入他的胸腔,切開他的肺部,呼吸一下都痛。 她不記得他曾說過心悅于她,畢竟過了一年,那種事,早已被她經歷的腥風血雨抹殺了去。 “若本王不同意呢?” 第207章 唱雙簧 他緊攥的拳心,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心中卻仿佛正經歷一場酷日灼燒。 她一句話,便將他打入了無間地獄。 她瀲滟一笑,眼中沒有絲毫情感,仿佛整個人裹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感覺不到人情冷暖。 “終有一天,我會讓睿王答應的?!彼D身重新落座,純白的衣袖一揮,“睿王殿下,請吧?!?/br> 心,仿佛被一記長槍貫穿。 渾身血液仿佛浸了毒,渾身都痛,呼吸也痛。 他深吸了一口氣,逼退了眼眶內的guntang,五指緊扣掌心,刺痛了骨,才堪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本王絕不會讓你稱心如意,你死了和離的心吧!” 他摔袖轉身離去,紫色衣袍翻起,很快消失在了靜靈眼角余光當中。 她素手端起一杯茶水,面色仍舊冷冷清清,但仔細看,卻能發覺,杯中的茶水微微晃動,她的身子也在輕微發顫。 她與李言之那種喪心病狂之人無異? 李言之冰心冷情為一己私利濫殺無辜,她不過是報仇雪恨以牙還牙! 何錯之有! 胸腔里突然翻起一股苦澀,一直涌到口腔,茶水入口味道全無,她眼神一冷,拍桌喊道,“拿酒來!” 洪林坐在馬車頭,見李珺焱快步從門內走出,連忙下馬迎接,“王爺……” 一句話還未說完,那抹紫影便徑直掀簾上了馬車,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仿佛銳利冰刀,稍有不慎,就會被傷到。 王爺在里面絕對發生了什么,但是他現在沒那個膽子問,乖乖駕馬回府。 這一夜,靜靈未回府。 李珺焱立在院內,望著她漆黑的屋子,看了許久許久。 他孤身立在月光下,面容悲戚,孤傲、蕭索,好似立于九天之上孤獨的神。 秋收起夜出門便看到了這一幕,眼中亮起一抹驚艷,順著他的視線一望,眼中光芒暗淡了下來,轉回房間,取了件披風出來,走上前去。 “王爺,夜深露重,當心惹了風寒?!?/br> “無礙,你回去歇著吧?!?/br> 秋收轉身要走,躊躇了一下,還是站定身子道,“我明日會去勸王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