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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真可以讓孩子踏著血雨腥風來脫胎換骨,正如常言所道:莫欺少年窮。徐睿嘆口氣,“能瞞多久便瞞多久,我多費點心,看好他就是了?!?/br>梁霄埋首在他頸窩,覺得與大家比起來,自己確是太過幸福,幸福得好像是偷來般,若再不知道珍惜,日后必有哭時候。抬眼看著自己年幼小情人,越看越覺得上天對自己真是太厚愛了,這么個溫柔寬厚男人,怎么就屬于自己了呢?徐睿被他熾熱眼神嚇到,“……在看什么?我臉上有臟東西?”梁霄抱住他腰,嗲聲撒嬌,“老公,我是不是特別不好,人不溫柔,還好吃懶做?”“……”徐睿有些接受不能,警惕地問,“想做什么?”梁霄撅嘴,“干嘛這么問我?我不過是突然覺得自己對太差了而已?!?/br>徐睿剎那間就受寵若驚了,結結巴巴道,“老婆,我我我……做錯什么了?”梁霄愣,轉而哈哈大笑,拍著他臉懊惱道,“看來我確實是太不好了,居然讓這么沒有安全感?!?/br>徐睿小心地觀察著他臉色,發現自己確是多心了,才訕訕道,“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享受,我就心滿意足了?!?/br>這話是真,徐睿是新世界好男人典范,集浪漫與現實與身,他可以在晨光中用個吻來叫醒梁霄,也可以在超市里為兩毛錢精打細算,但不管表面上對梁霄有多言聽計從,他骨子里還是相當大男子主義,老婆就該吃自己、穿自己、花自己錢,享受自己服務,上床是yin/娃,下床是烈女——當然這點梁霄貫徹得十分到位。總而言之,在他家庭觀中,把老婆嬌寵到天上去,那才是老公榮耀。梁霄如今受了刺激,突然開始反省自己對他態度,這樣變化讓徐睿擔憂。摟著他送上個綿長親吻,梁霄對徐睿眨眨眼睛,“今天在床上躺著,我來伺候?!?/br>徐睿猛地睜大了眼睛。梁霄見他這般反應,沒好氣地擰下他鼻尖,“滿腦精蟲東西,又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過想說今天我來煮夜宵,好好休息下,查寢室累了吧?”“……突然這樣,我受寵若驚了嘛,”徐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說實話,還真是累死了?!?/br>葛小龍在家養傷沒有來上課,任寧卻是來了,但大部分時間都在主任室度過,裴鳳桐出事之后高容就異常暴躁,任寧在這個節骨眼上捅葛小龍刀,葛家還沒有反應,高容就先跳腳了。徐睿作為班主任,班里學生三番兩次出問題,在其他老師眼里,這就是沒有能力反應,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時間去在意這些問題,先讓任寧認識到錯誤是第要務,在主任室配合高容批評了半天,結果那孩子就是油鹽不進死不承認錯誤。若這是在法庭上,大可以按律判他個什么罪名,然后強制執行,但這是在學校,學生不承認錯誤,老師就是勉強不了!梁霄廚藝簡直可以用天怒人怨來表示,簡簡單單酒釀元宵煮出來,自己看著都毫無食欲,徐睿小睡了覺,此時饑腸轆轆地坐在桌子前,看著面前碗里慘不忍睹小元宵,十分無語。梁霄也覺得很不好意思,蓋上蓋子,將鍋端走,“算了,不想吃就倒掉吧,我給下碗面?”“別!”徐睿從他手里接過來,放在桌子上,“其實也沒那么差勁,只是有點小元宵煮得有點爛而已,”說著樂顛顛地看著他,“老婆第次洗手作羹湯,做老公怎么也得把這鍋都喝掉吧?!?/br>“喲,這么愛我?”梁霄樂了,“廚房里還有鍋更爛,那就全喝了吧?!?/br>徐睿哀號,“老婆,謀殺親夫啊……”兩個人折騰了天,上床后也沒有黑框運動心情了,相互親吻了兩下,就關了燈睡覺,養好精神來迎接繼續忙碌天。只是沒想到踏入辦公室,就聽到老師之間瘋傳流言,描繪得還挺有鼻子有眼,但是內容實在是骯臟不堪。梁霄還能夠不動聲色地聽著,徐睿就耐不住好奇心了,疑惑地問,“們這是在說什么?”眾老師都促狹地笑,沒有人出聲,徐睿好奇心更強烈了,大家詭異地笑了半晌,個老教師才拿張粉筆,在辦公桌上寫了四個字:桃色付校,寫完就飛快地擦掉了。徐睿頓時就來精神了,下屬與上司之間總是存在著各種矛盾,不論什么時候,上司丑聞都會像支雞血樣,剎那間讓人興奮起來。催著那位老教師快講,老教師也是個心里藏不住事兒,三忽悠兩忽悠就把性丑聞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據說付校和個音樂老師趁她老公出差在家里偷情,被殺了個回馬槍綠帽子君當場捉jian,后續情況不清楚,但是這個事情就這么宣揚起來了。也許現在社會偷情并不是什么重罪,但是發生在校之長身上,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很快就到了上課時間,辦公室里只剩下師徒倆,梁霄坐在徐睿辦公桌上,手里輕巧地轉著本教材,神情頗有些頑童樣惡劣,“覺得付校是點兒背?”徐睿怔,“難道不是?”梁霄眨眨眼睛,壓低了聲音,“我敢說這事和高容脫不了干系,信不信?”“什么?”徐睿顯然是受到沖擊了,張口結舌,“不太可能吧……”“絕對可能,”梁霄挑挑眉毛,他太了解高容了,要說平時被付校欺壓他還能忍得下去,如今付校都把裴鳳桐趕走了,他若再能忍下去就不是高容了,得意地笑道,“傻小子,咱們打個賭吧,這事兒還有后招,不信就等著瞧?!?/br>68、新校長...付校覺得自己太點兒背了,哪個男人有了點權勢不喜歡得瑟下,別人家就能囂張能養外室能住別墅能開名車,可自己怎么剛剛開始偷個小情就被人惦記上了?上午去教育局辦事時候就有個相熟副局跟自己擠眉弄眼,鬼鬼祟祟地打聽桃色丑聞這件事,下午回到學校,走到哪里都能感覺到教職工們指指點點。在學校轉了圈,憋了肚子火,陰沉著臉推開校長室,結果開門就見到高容神色悠閑地坐在自己椅子上轉來轉去,頓時火氣冒三尺高。怒,“又來這里做什么?”高容兩條長腿在桌子上晃悠,輕飄飄來句,“來給付校長送別?!?/br>“送……送什么別?”付校想了想,突然驚喜道,“要走了?”高容撲哧聲笑了出來,好心情道,“我去哪兒?我從畢業就在十三中,十多年老臣了,要走也是走啊?!?/br>付??粗悄槧N爛笑意,不覺得開心,只覺得毛骨悚然,木著臉,“什么意思?”“嘿嘿,”高容抽出張紙,“付校介紹信我幫帶來了哦?!?/br>“什么介紹信?”付校從他手里抓過那張紙,看,傻眼了,竟然是把他調到所農村中學調令,瞄眼窩在椅子里樂得跟只猴子似狐媚男人,第反應就是這家伙瘋了,竟然開這種玩笑,揚起手就要撕掉這張廢紙。高容刷地下將文件搶過來,嬉笑,“付校腦子給門擠了?人事廳文件也敢撕?”說著將文件抖,大紅印章亮了出來。付校當場就傻眼了,想了半天突然猙獰笑,“原來是在給我下絆子?哼,高容,別以為就攥著別人弱點,就家那點破事兒,抖出來也逃不過和裴鳳桐個下場!”高容頓時大笑起來,站起身慢慢走過來,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道,“老付,能想到找人挖我隱私說明還不是很笨,但是打我兒子主意可就是笨到家了?!?/br>雖然經常會突然心理陰暗愛折騰學生老師,但是高容還是向來以正人君子自居,他自認為身份體面行事光明嚴格自律,付校要是想在他私生活上找破綻,那是絕對不可能,除了上次與Oa在酒店419未遂,他還沒跟兒子之外男人或女人有過rou體接觸。那注意就只能打到他兒子身上了,駱沛明現在好不容易不再玩青春期叛逆,乖乖在家當孝順兒子,高容感動得幾乎淚流滿面,如果付校那老東西敢惹駱沛明有點不高興,他高容絕對叫他吃不了兜著走。付校是人品不行,但是既然能爬到校長這個位子上,起碼察言觀色能力還是有,當下就覺得高容手里應該還攥著更多好牌,并且十分不介意和自己斗個兩敗俱傷。他是校之長,而高容只是個破年級主任,最后兩敗俱傷了絕對自己吃虧。更何況,高容問題出在生活作風上,而他問題,不管是貪污還是受賄,隨便拎出條,都是可以讓他直接進局子。目光落在那張文件上,看著角落猩紅大印,付校不禁有些后背起毛,共事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高容背后有這樣大關系,能夠突然間就紙調令將自己調到鄉下高中。咬住牙關遏制住沖上去頓拳頭揍死他沖動,付校擠出個笑容,“看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身邊有這么大尊佛,把介紹信給我吧,我這就收拾東西走人?!?/br>高容遞過去,慵懶地打個哈欠往外走去,“付校長言重了,啊,好困……回辦公室睡覺去,付校長走好……”瞪著那個纖細身影晃出校長室,付校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但想到他背后關系,頓時所有仇恨都化作對命運憤慨,別人若是做了這事,肯定是藏起來看他笑話,而高容卻趾高氣揚地上門來羞辱他,想必也是在告訴他:盡管恨吧,只是恨了也沒有辦法。付校閉上眼睛,重重地跌進椅子里,對高容恨意卻減輕了,自己上位以來就直在著手打壓鄭校黨羽,這兩年確實也沒有給高容什么好果子吃,只是沒想到高容竟這么能忍,背后明明有這么厲害關系網,竟然還忍氣吞聲地在自己下面當個小小年級主任。付校調離消息在十三中傳開,頓時學校里響起了各種歡呼聲,其熱烈程度,成功地讓付校站在大門口無語凝噎。舊校長滾蛋了,新校長究竟是誰,在此時成為了十三中最熱門話題,梁霄與徐睿面對面坐在食堂吃午飯,聽著周圍激烈討論,突然笑出了聲。徐睿將盤子里牛rou夾到他碗里,打趣,“喂,偷偷想哪個男人吶,笑得這么開心?”梁霄翻白眼,“反正沒想!”“……”徐睿不爽了,故作聲勢地虎起臉,壓低了聲音,“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這個小混賬東西!梁霄笑盈盈地斜他眼,“收拾我?”“……”梁霄在桌布遮擋下悄悄抬起了腳,輕輕地抵在了徐睿褲襠,笑得越發嫵媚,“用這里收拾我?”發現他小動作,徐睿表情下子就凝固了,剎那間內牛滿面:真不知道是自己用黃瓜收拾他,還是他用菊花收拾自己。“瞧這傻樣兒,”梁霄收回腳,突然想到,“裴鳳桐走了個星期了,小龍沒惹事吧?”徐睿神色漸漸凝重起來,“很奇怪啊,我都準備好應付他哭二鬧三上吊了,結果他什么反應都沒有,說,是不是打擊太大,這孩子傻了?”梁霄想了會兒,“這兩天看他往辦公室跑得挺勤快,難道是開始發奮學習了?”“對,”徐睿點點頭,“現在上課非常認真,沒有他在下面搗亂,我都有點不適應了?!?/br>梁霄無語,憐憫地看著他,心想,到底有多M???他們猜對了,葛小龍這幾天反常讓同學們都隱隱發憷,梅景趴在課桌上看梁辰拿個小夾子嘎巴嘎巴地夾核桃,指指旁邊,“看,小龍居然在做,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梁辰將核桃夾碎,掰成小塊塞進他嘴里,“是不是也應該做做模擬卷了?雖然說藝術生文化成績要求不高,可也不能考個位數啊?!?/br>梅景嚼嚼核桃,郁悶地抓抓梁辰光頭,“可我是真不會做!”“就知道會這樣,”梁辰淡定地任他蹂躪,從書包里摸出打宣傳單,“馬上就放寒假了,報個補習班吧,我陪去上課?!?/br>梅景蔫在課桌上,哀聲,“呆子,把腦子借給我吧,我好討厭學習……”食堂中梁霄笑著看向徐睿,“聽見這兩天傳言了沒?知不知道新校長是誰?”“傳言滿天飛,想不聽到都難,”徐睿好笑地笑道,“辦公室老師都有夠無聊,把全市每個可能領導都分析了,包括什么家世背景身家性格之類,我聽得都笑死了?!?/br>梁霄也笑了,“覺得可能是誰呢?”徐睿將米飯扒完,端起湯碗,“這個我上哪兒知道,我連校長等級什么還分不清楚呢?!?/br>梁霄接過他手里湯碗,飲而盡,與徐睿端著餐盤往收餐處走去,得意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