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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兒還不知道呢?!眱墒植逶谘澴涌诖?,俞陽挑著嘴角。“你少跟我裝!”“我裝什么了?你那不就是一條微博熱搜嗎?什么來著?啊……一男的,讓人綁了,然后私刑了,是嗎?”說得很是輕松,俞陽伸手從口袋里掏煙,點上一支,抽了一口,隔著煙霧和夜色看向對方,“這事兒你問我干嘛?”“你!你說我問你干嘛?!”爆炸近在眼前,紀軒覺得自己頭頂在冒煙,心里更是撲騰撲騰個沒完,用盡力氣不讓自己語無倫次,他發泄似的戳打著手機屏幕,“你他媽以為我不知道這是誰是嗎?!楊雪都跟我說了!她一說我就知道這事兒跟你有關系!我就那么一回喝多了跟你說這事兒來著!別人沒有一個知道的!不問你我特么問誰???!”好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再想混過去都不可能了。也沒有必要了。看來你我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你分明記得自己對我說了什么,也分明知道我都聽懂了。那,再裝,就真成孫子了吧。啊哈。俞陽深吸了一口煙,暗暗一聲苦笑之后,低頭陷入了沉默。是,興許可以說這件事不是他干的,但一切,都由他而起,有他無法推卸的責任。之前找到萬檬,“活兒”干到什么程度,是他親口`交待的,之后那些力所能及查出來的全部資料,也是他親手交出的,面對著通過“某些途徑”弄來的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面,他牢牢記住了那輛在某一天的某個時刻停在四季美發店門口的車的車牌號,還有車里的男人那張蒼白的臉。至于再后來他把這些交給萬檬,那個可怕的女人又找了誰做了些什么,他是真的沒有過問過。他相信心狠手辣然而界限分明的萬大小姐會把一切安排妥帖,不出人命的前提下給那位大表哥好好上一堂人生必修課,而這堂課的內容嘛……他直到看見了那條微博熱搜,才從短短的一百來字和幾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中,大致獲取了相關信息。簡言之,就是某位事業有成的男性,遭遇綁架,勒索不成,慘遭私刑,被打斷了手骨,并在未經任何麻醉的情況下,實施了割禮。呵呵,割禮。而已。我他媽還以為是宮刑呢。俞陽看見醫院急診室床單上的血跡時,第一反應是這樣的。細言之,就是這位男性的男性`器官,被割掉了包`皮,雖說不打麻藥是很不人道的,但那根物件兒倒是從此之后光溜溜了無牽掛了,夏天會涼快一點,更容易感受到穿襠而過的小清新的風,也不失為一大收獲。就算非專業人士下手狠點兒,創口會粗糙點兒,過后面臨各種感染的風險大點兒,但收獲終究是收獲啊對吧。所以說,這其實是一樁善舉才對,如果除去綁架跟打斷手這兩條不算的話。不知怎的,幾乎快要笑出聲來,俞陽壓抑著心里翻卷的邪惡之火,夾著煙的手很是有范兒地攏了一把頭發,沖著紀軒搖了搖頭。“跟我沒關系?!?/br>他否認。“放你媽的屁!”紀軒不信。“這事兒哪天發生的?昨兒個?前兒個?這幾天我都在店里呆著呢,哪兒也沒去啊?!毙那楣硎股癫钜话憔谷黄届o下來,俞陽直視對方,一臉從容。“你特么當我傻???!這事兒你會親自干?!”“那你的意思是,我找別人干的?喔,等于說我開著咖啡館開著酒吧還代管黑社會?我三頭六臂啊還真忙得過來哈。另外,就那姓楊的丫頭,跟你還真鐵,這么搬不上臺面的事兒都告訴你?你倆有這么閨蜜嗎?”“你……你甭跟我兜圈子!”被那一頓諷刺弄得居然有幾分缺乏底氣,紀軒自己現在也開始疑惑是不是罵錯了人,但一種不知為何就是認定了對方跟這件事有撇不清的關系的堅決還是讓他不肯放棄,“我告訴你姓俞的,有本事你跟我說實話,這事兒和你究竟有沒有關系?!???究竟有沒有???!這他媽可是刑事案子!大事兒!現如今不時興行俠仗義了!甭管怎么說這都是板上釘釘的故意傷害罪懂不懂?!你還不至于傻`逼到把自己往局子里送吧?!算我怕你了大哥!你他媽跟我說句實話成不成???!”聽到這兒,俞陽心里抖了一下。那是一種見到了蛛絲馬跡之中所隱藏的事實真相的心悸,他覺得他應該是聽到了什么,聽出來了什么,多少有點兒不敢深入猜測,俞陽穩了穩情緒,總算是嚴肅了起來。把半截煙扔在地上,踩在腳下,他皺了皺眉頭,看著紀軒,沉默過后嘆了口氣。“這事兒不是我干的?!?/br>紀軒愣了一會兒。“真不是?!”“真不是?!睋u搖頭,沖那凝眉瞪眼的家伙笑笑,俞陽的語氣居然格外誠懇而且堅決,“雖說,要是能親自動手,我還真是挺樂意替你出頭的?!?/br>“我不用你替我出頭!”拒絕來得格外迅猛,“你給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當個良民!”“我本來就是良民啊,老牌兒良民?!弊隽藗€攤手的動作,俞陽撇了撇嘴,繼而在對方仍舊有幾分將信將疑的眼光中指了一下自己房間的門,“得了,你先冷靜冷靜吧,去上屋里呆著揉貓去,我拿瓶酒過來陪你喝兩口?!?/br>被那樣一勸,被那看似確實挺真誠的表情一哄,再加上酒的引誘和貓的催眠,單純的,單純到有點傻的軒子,放棄了抵抗。有點脫力地將手機塞進外套口袋里,他皺著眉頭捏了捏鼻梁,終于還是點頭答應,而后一語不發朝著俞陽的房門走去了。同樣一語不發的男人,則在看著對方進門去之后,略作沉默,轉身回到店里。告訴工作人員沒什么,一點兒家務事而已,他沒有拿酒,而是穿過店面,出了門,上了停在墻邊的那輛火紅的特斯拉。關好門,摸出手機,他撥了個電話。幾聲鈴響,對方接了,是個很有幾分犀利的女聲。打了個招呼,俞陽開口。“我說萬大小姐,活兒忙完了是嗎?怎么大功告成了都不先跟我說一聲?你別不急啊~~我這兒感謝信都寫好了,花籃兒也備好了,錦旗也做好了就等著燙金字呢……哈哈……得了不鬧了。那什么,你方便告訴我‘主刀大夫’是誰不?該表示的總還是要表示一下兒……是嘛,魚秋容她弟啊,這算是大咖親自動手了吧?……嗯,成,那你受累問問他想要什么,只要明碼標價一了百了,但凡我給得起的,就盡管讓他列單子吧……”【第十四章】燈光不那么明亮的室內,坐著兩個男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各自拿著酒杯,抱著貓。只不過,區別是,俞陽懷里的“尼赫魯”是他硬從紀軒身上摳下來的,而另外三只,則根本摳不動。“斯大林”、“丘吉爾”、“羅斯?!?,三巨頭都擠在那個單薄的家伙懷里,好像一條密密匝匝的花灰色厚毛毯,把紀軒從胸口到大腿,蓋了個嚴實。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