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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哈哈的樣兒。鐘倚陽見他沒反應,認定他就是一頭廢兔?!奥犝f你要辦演唱會?可別腿軟,站位不對跌下去,先前就有人摔碎蛋蛋,那可真蛋疼……”不管有沒摔,蘇砌恒此刻是真蛋疼,他憋尿憋很久才出來,著實顧不上,說了句抱歉便在尿盆前拉下拉鏈,呼啦啦放水。鐘倚陽瞟了眼,正欲嘲諷,不料眼眸睜大,下意識瞥瞥自己下半身,噎了陣子,繼而嗤:“看、看不出來東西不小嘛,看你顏色應該沒用過?真糟?!?/br>蘇砌恒:“……”其實你跟唐總挺配的……精神年齡上。他按捺住回嘴欲望,把小小蘇放完水收回去,鐘倚陽注意到內褲花色,表情頓時更不好看,他存心惡心對方?!澳羌宜退?,內褲上曾經有我口水,你知不知道?”因昨日“被迫”留宿,備用內褲穿完了,不得已拿了唐湘昔的穿,誰曉得居然會被“前輩”堵在廁間。蘇砌恒面上不顯,心里不愉,鐘倚陽挑釁得不到反應,也不爽,言語益發尖銳起來:“演唱會嘉賓決定好沒?紅頂藝人肯定適合你,別請太能唱的,你這小臉打兩下肯定紅……哦,你本來就想紅的嘛,差點忘了?!?/br>蘇砌恒深呼吸?!爸x謝前輩指教?!?/br>他說完這句,趁隙開溜,鐘倚陽見他泥鰍似的滑走,不禁咬牙,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覺得一切丑惡至極,包含自己……他從前遭遇不少排擠、折辱,對這種行為最為不齒,平時談不上會照顧人,卻絕對不會為難后進,未料眼下竟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種人。鐘倚陽汲水洗臉,鏡里青年表情扭曲,神容憔悴,仿佛一夕之間失去太多,承接不住。就在唐湘昔甩他不久以后,小婉也跟他分手了。原因……他不舉。先前曾一度有過此般現象,但不若眼下徹底,可他男性功能實則尚在,偏偏不刺激后頭,他便硬不了。他朝鏡子擠出一個扭曲的笑,蘇砌恒是娘炮,可總比他強:他現在,連個正常男人都不是。蘇砌恒回到練唱室,丁滿見他表情不對,湊前問:“怎么了?”“……不請了?!?/br>丁滿:“什么?”蘇砌恒:“舞者、嘉賓,統統不請了,我一個人上?!?/br>“啥?!”全室眾人詫異,蘇砌恒握著拳,他有生以來初次感受何謂真正瞧不起和羞辱,比從前父親藐視性向還令他憤怒,整個人自腳底有股烈焰竄上,直接把他腦漿燒干,不余理智?!拔視椙?,吉他會一點,買票的不就是來聽我唱歌的?”是沒錯……但兔子出去放水一趟,好像放掉許多東西,回來幾乎換了個芯子。丁哥:“來,你外甥叫什么名?幾歲?在哪間學校就讀?銀行帳戶密碼多少……”蘇砌恒哭笑不得?!拔覜]被穿!”他先前客串一部穿越劇,曉得一些用詞,“況且我銀行密碼告訴你,你也不知道真假??!”丁哥哈哈笑,首次見兔子這么銳利,門牙都露出來了。舞者及嘉賓都沒定,不過此事得看上頭意見,反正蘇砌恒是鐵打了心了,唐湘昔答不答應才不管,這是他的演唱會,況且也不知道未來還有沒有機會再有。他走到樂手那兒要了譜,準備練樂器。丁哥咂舌,見兔子認真,不是開玩笑,這事沒人敢扛,只能問老板。唐湘昔聽后稱奇,不過沒直接反對,倒是晚上把蘇砌恒召來家里──從上回領他回“家”,他就不再避掩,現在都直接在這私會。他問:“怎忽然想那么干?”兔子在事業上一向沒啥主見,通常是旁人安排什么他就默默做好,少有主動,不過要一個人撐場實屬不易,一場演唱會動輒兩個小時,沒有花稍節目或話題性,觀眾評價也不會好,影響未來票房,除非歌神等級,人家擺明來聽歌的。蘇砌恒不想講跟鐘倚陽那些破事,只說:“我本來就是唱歌的,弄那些沒意義的干么,我就想……單純一點,好好唱一場?!?/br>說完抬臉眨眸?!安恍袉??”這招小熙討可憐時常用,自己二十四歲了是有那么點無恥,不過對唐湘昔這種霸氣外漏的類型管用:他骨子里就是個大男人,嘴硬心……好吧,不算軟,不過講道理倒是能聽進幾分。蘇砌恒:“我不想把自己定位在偶像型歌手,你懂的,我不擅經營形象,又沒有創作能力,公司能幫我的有限,早點知道自己短處,早點找對方向,省了轉型功夫,總比轉型失敗被人唾棄得好?!?/br>“嗯……”唐湘昔陷入長考,蘇砌恒會唱不會舞,甚至不會談話,歌曲又走文青路線,不算寬廣,市場共鳴性有限,他此番話并非毫無道理,何況兔子千萬年有回主見,他下意識不想抹煞?!昂冒?,跟導演企畫他們商量看看,先把草略的章程提出來,必要時進行一次簡要彩排?!?/br>這算同意了,蘇砌恒亮了眼,唐湘昔被他瞅得心癢癢,實在忍不住揉進懷里親了。“咕啾……咕啾……”唾水聲四溢,蘇砌恒得了允肯,配合度自然高,兩人唇齒相依,親著親著慢慢就硬起來。男人在自己家里穿著明顯輕便許多,硬物憋在運動褲里,撐出個帳棚形狀,他領著蘇砌恒的手揉壓撫摸,稍事緩解,青年從前對他這尾“巨龍”可謂又憎又怕,如今習慣成自然,偶爾沒見還挺想的。他扯下男人運動褲,原本作勢要咬,結果看見內褲花色,表情頓時不大自然。唐湘昔:“怎?”蘇砌恒猶疑?!澳氵@套內褲……往后能否別穿了?”“???”唐湘昔莫名,他內褲顏色單純,唯獨這套,三件一組,花樣較為繁復,忖了一下好像是鐘倚陽送他的,再見兔子今日種種不同以往的反應……他腦子一轉,很快對上因果?!澳阌鲆婄娨嘘柫??”蘇砌恒不想答,索性啪嘰親上去,轉移話題,男人好笑,舔舔他的唇?!拔以缢λ税倌炅恕?/br>蘇砌恒不想談這個,或許終有一天那個被甩八百年的就換成他,唇亡齒寒,他對鐘倚陽沒憎沒恨沒同情──同情他,跟同情自己沒兩樣,何必?他已看透即將發生的現實,可眼下還想多催眠自己:“內褲……別穿了?!?/br>“好?!碧葡嫖羲齑饝?,可下一秒又道:“但你得穿我買的內褲給我看?!?/br>蘇砌恒:“?”男人手撈進床頭抽屜撈了撈,很快拿出那件“內褲”來?!艾F在就換?!?/br>蘇砌恒:“……”這哪是內褲,破布差不多吧?!第37章36蘇砌恒睇著那件惡俗的粉紅色丁字褲,整張臉脹成相似的紅,更喪心病狂的是這內褲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