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覺得小熙父親跟唐湘昔的關系該是極近的,像是他大哥唐湘芝。但或許……凡事無一定,他該換個角度,好好思考一下。※唐湘昔一向自詡上帝,說了要讓蘇砌恒紅,那必然實施之。這段期間蘇砌恒除了上課及訓練,亦安排了不少音樂節目與訪談,通告都是篩過的,收視好、主持人看似脫序實則照稿演出,給予藝人足夠宣傳魅力空間。盡管事先錄制,可以重來,不過蘇砌恒仍不大習慣,抓耳撓腮,想不出話,就對臺旁舉他刊板的粉絲揮揮手,露微笑,主持人見狀翻白眼:“現在是要競選里長是不是?”蘇砌恒咍咍笑,這位女主持以口直白目出名,他從前看過節目,以為她就是那樣子的,沒想錄制前對方特別進化妝間打招呼,禮貌道:“等會我可能會有一些不客氣的言行,都是節目效果,別往心里去?!?/br>說罷和蘇砌恒握了個手,眨了個眼?!拔遗畠焊叶际悄惴劢z,等你發唱片、開演唱會,一定支持捧場?!?/br>雖說不知真假,更不知其中是否包含唐湘昔的“cao作”,可蘇砌恒依舊暖了一下。他對女性能抱持的最大感情悉數給了母親與姊姊,對這位和蘇祈夢年紀相差無幾的主持人,不免多了份好感,心道往后她的節目不管看不看都要開著電視,給她添點收視率。蘇砌恒身為完全的演藝圈素人,單純反應即便稍有冷場,可依舊搏得不少歌迷好感,尤其他時不時發出“唉啊~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呢”之類的感嘆,很貼近凡人,沒自信得很可愛(?),女主持:“大家都在等你發片,估計何時,準備如何了?”事前Re過稿,公司已著手進行相關事項,甚至排了時程,剛敲定制作人,正待收歌。蘇砌恒只要按稿子里的回答,表示敬請期待即可,然而那句準備如何?卻令他心生迷惑,星球排成一條線,時機正好,可他真的……準備好了嗎?蘇砌恒撓撓頭:“我不知道?!?/br>女主持一愣,瞟了導播一眼,很快抓回狀態:“怎會不知道???你現在紅得跟我媽最愛喝的大紅袍一樣……”一旁助理主持吐嘈:“大紅袍是茶啦,不是紅色的!”、“哎唷,隨便啦,反正不都有個紅……”眾人哄笑,女主持:“總之我壓三個月內,噯,你跟不跟?你咧?”她問助理主持,又問來賓,順利帶開話題。節目非現場,后期錄制出來,蘇砌恒看了不得不嘆真厲害,剪接師把他前言后語顛倒一番,也把女主持瞬間呆滯的反應剪了,最后變成:“我不知道?!?、“怎會不知道???”搞笑之后接:“我眼前想做的就是盡力把每首歌唱好,不管那首歌屬不屬于我……唉啊~應該辦得到吧?”──這是他前面回答其他問題時所說的。節目出來,他得了冷場小天王之里長伯候選人封號。粉絲們按贊之余順道加添一句:“反正我們聽你唱歌就好”、“現在虛偽的太多啦,就愛你單蠢……不是,單純?!?、“最愛你了!一輩子!”今日要見制作人,蘇砌恒一邊等待一邊滑手機看粉絲頁,不由迷惘。愛……為何能如此輕易說出口呢?他很想問:你們的一輩子,有多長?是否朝生夕死,一轉眼,又愛了另一個?他撫著螢幕,滋生嘆息。從小姊姊說他太較真,被人騙了,分明不過無傷大雅一個玩笑,偏要上門討個說法,拚命追問:“為什么要騙我呢?”對方不耐,回:“看你傻??!”一般到這兒差不多,可他偏會繼續追問:“我哪兒看起來傻……”蘇祈夢小時笑,大了卻心疼弟弟這般純直,分不明人世間真真假假。父親一句“我沒你這種兒子”,他就轉身出了門,離家一年,久久不歸。長久下來,他亦明白自身缺陷:因為太容易當真,所以干脆放棄了相信,盡管這些言語在吐露當下,是真實的。中二之際,丁滿提醒他:“制作人來了?!?/br>“哦?!碧K砌恒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唐湘昔要捧紅他,規格自然不可能太差,制作人是業內頗具盛名的音樂教父,各種各樣不同風格的男女藝人在他訓練打造下,呈現最大個人特色。蘇砌恒有好多首喜歡的歌均出自此人之手,對今日的會面難免忐忑,充滿期待。他問丁滿:“我等下能不能要簽名?”丁滿無力,他著實不想自己帶的藝人老是像個圈外人?!半S便你?!?/br>蘇砌恒找紙筆。丁滿點點點。崔賀忱約莫近五十的年紀,沒特意保養,戴著頂英倫帽,進來也不打招呼,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一旁助理連忙奉茶水,崔賀忱抿了一口,也不客氣,開門見山:“我不想做你?!?/br>蘇砌恒同丁滿俱是一怔,尤其后者見慣場面,很快拾神,正要說話緩場,青年卻阻止他?!皼]關系,我懂?!?/br>崔賀忱挑眉。蘇砌恒:“那我還是能要簽名吧?”丁滿&崔賀忱:“……”崔賀忱簽了個名給他,瞟瞟丁滿,意為:這人沒問題吧?丁滿睞天望地,干脆放棄治療。蘇砌恒把簽名妥善收好,被人當面否定,心里不受傷是假的,可他依舊平心靜氣,道:“您做的歌手未必唱功極佳,但……該怎說,總能讓人聽見他們心里的一些東西,像是理念,或是對人生的希望、信仰?!?/br>而這些,他恰恰都沒有。他就像那些編排好的程式碼,按制運行,身邊太多的死亡導致他蒼涼看待人生,負面情緒未必不能成就佳作,可前提是他得想脫困。觀眾需要的不是成天耽溺在個人無法體會的哀傷情境里,而是仰賴主人公如何擺脫,成就一片輝煌。崔賀忱多睞了一眼這面容精致的小伙,他聽過他唱歌,若要做為藝人出道,他該有的條件全足了,唯獨一點不足,而那不足,恰巧是致命傷──沒有靈魂、呆板無趣、行將就木……他五十歲,神魂竟比他有活力得多。當下他就確定這不是他想做的人,可唐湘昔于他有恩,在他妻女驟逝煙酒度日甚而吸毒時,那家伙把他從深淵撈了出來,封鎖消息,強制戒他毒癮,代他還清違約金,甚至放手讓他做想做的音樂。這份手筆及度量,旁的公司未必有。他欠情未還,果不其然就被討了。煩吶。第18章17崔賀忱:“唱兩句聽聽?!?/br>“噯?”蘇砌恒:“那個……唱什么?”崔賀忱不耐敲桌:“隨便唱!連這都要問我嗎?!”蘇砌恒:“……”他現在覺得唐湘昔手下的人,脾性幾乎跟他是一伙的了。蘇砌恒一連清唱了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