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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冰練織錦的袍袖一甩,蕩起一波森寒冷風,直襲“阿良”后背心門。正在專心運功的人大驚,抱起“阿良”旋身躲避,可還是被玄陰之氣掃到,只覺得一股陰寒內力直入心脈,與體內還沒有完全驅除的赤電掌氣交互相連,通體冰寒。方有尋的招式特殊,內力屬寒,卻是雷屬功體,所以赤電掌外熾內寒,清除本就極為不易。名朗被這大喬這股陰寒內力侵入后,直接導致了傷勢的加重。名朗連忙運氣,純陽剛氣在二人體內運轉一個大周天后才稍稍緩解了體內不適,再看“阿良”,仍然面如紙灰,唇似靛青,緊咬牙關。讓“阿良”盤坐在地上,名朗起身,恭恭敬敬一禮到地,完全看不出母子間的親昵:“母親?!?/br>“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嗎?”大喬緩步走下神壇,站在距離名朗三米遠處,一指地上的“阿良”,“為了一個廢物,破壞整個復仇大計!你是越來越有出息了。不要跟我說,宮九幽他們是自己找來的,與你一點關系沒有!”尋月雖然無目可視,卻仍然感覺到全身被冰冷的殺意籠罩,頭痛欲裂。那不只是方才所受陰寒內力侵蝕的身體感覺,而是弱小獵物被一只兇獸盯上的巨大危險感。使用了燃魂術后的魂體已生裂痕,在如此大的精神力壓迫下顯得格外脆弱。這種感覺與大人那種至尊強者給予弱者的壓迫感不同,與教主大人散發的上位者威壓更是不同,就仿佛只要自己稍一動作,就會被兇獸撲倒撕成碎片,令人心神戰栗。面對大人,尋月雖然也會感覺到壓迫,卻是發自內心的崇敬與愛慕。后來,大人更是對自己百般關愛,呵護有加。大人身上釋放出的氣場也不再令人感到沉重和壓迫,只要在大人身邊,那種不容拒絕的獨占氣勢,反而讓自己感到安心。尋月就這樣不自覺地沉淪,想要得到更多,渴望被占有。當面對教主大人時,尋月更是時刻謹記,那是唯一得到大人承認,可以與之并肩而立的人。如果說大人是梵眾天教的神靈,那么教主大人就是梵眾天教的天。她讓尋月時時刻刻謹記,自己的使命是什么,而自己又做的多么糟糕,多么不稱職。以往犯下的種種錯誤且不說,就說眼前,如果這一關過不了,自己不要說完成任務,恐怕頃刻間就會丟了性命,再也見不到大人。雖然從教主那里短時間內突擊學習了一些陣法和初級靈魂術法,但自己學的那點東西在這個和教主一樣擅長術法又慣用巫術的女人面前,簡直就是水滴與大海的區別。尋月在心中默默地祈禱,對方千萬不要有所查覺,不然只要一個簡單試魂術,自己就原形畢露了。目前,一定要好好利用名朗這個擋箭牌。尋月強忍著稍有些緩解的頭痛,試著動了動腿腳,想改成跪姿,讓自己看起來更順服些,卻發現在大喬的氣場中,自己這副身體竟然用不上一點力氣。“孩兒知錯?!泵实皖^不再言語,態度乖巧,神情沮喪。他確實不知道梵眾天教的人是怎么找來的。他明明已經很小心地不留下一點痕跡,并且在各個方向都布置了干擾引路蜂等追蹤者的藥物,怎么還是被跟蹤了呢?但這沮喪中多少有些表演的成分在。他深知,在自己這位母親大人面前,表現太過聰明或喜怒不形于色,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留著做甚?你自己處理吧?!币娒收J錯,大喬也便壓下心頭火氣,不再追究。畢竟現在二人都帶著內傷,沒必要為了一個已經廢掉的工具,破壞母子二人的感情基礎。不過這個潛在的隱患還是要盡早除去,即使沒有證據,大喬也還是認為宮九幽能及時找到自己布陣所在,與這個被釋放回來的廢物有關。尋月的心涼了半截。是自己真的露了什么馬腳嗎?不會。聽口氣,她只是嫌棄自己這個身體沒用了。鎮定,這時自己絕對不能亂,想想真的阿良會怎么做。根據師傅提供的資料,這個叫阿良的死士,是前浮羅殿主親傳弟子,從十五歲就跟在名朗身邊,也是他用的最久的近侍。一定的信任還是有的。不然名朗也不會費那么大事把人要回來,還為他擋了大人的赤掌,讓自己鉆了空子。死士,近侍……主人……只見本來攤坐在地上毫無起身之力的死士,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以標準的死士跪姿跪在了名朗身前,三拜三叩首,一拜一退,兩長一短,觸地見紅,竟然是死士訣別大禮。名朗就是一楞,沒想到“阿良”會這么做,可這確實是阿良能做出來的事。訣別之禮,那么接下來……自斷心脈!此時“阿良”已經退離了兩米遠。大驚失色的名朗移身疾步上前,閃至“阿良”身前,出手先封住了“阿良”的心脈,緊接著在他身上幾處大xue連連落指,又封了其他幾處命脈。一巴掌重重抽在“阿良”左臉上,直接將人打暈在地。還是不放心,名朗幾步上前,將已經昏迷的人攬在懷中,伸手探在“阿良”的脈門之上。還好自己反應迅速,(汝確定?)只是心脈受損,內傷有所加重,并沒有生命危險。放下自己作死的人,名朗站直了身體,回身面對自己的母親,十分正式地行了一禮:“母親大人,從小到大,孩兒從來沒有違背過您的心意。這次,孩兒不想再換近侍了。一個用著順手,又結實耐用的工具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為了給孩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您已經浪費了不下數十個苗子吧?!?/br>“你竟然為了一個配種生的畜生頂撞我?”大喬覺得自己做為母親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剛剛壓下去的火再次竄了上來,一巴掌就打在名朗的左臉上,與剛才名朗打“阿良”那一巴掌正好在同一個位置。“那么請問母親大人,您還有多少影衛死士可以供我消耗呢?”名朗這次沒有向以往一樣低頭認錯,仍然抬頭直視著大喬,“為什么我看中的東西,您都要毀掉呢?”大喬氣得手指發抖,好半天才用理智強行壓下將這個逆子一掌擊斃的沖動,長出了一口氣。不錯,從名朗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一直不希望名朗被感情所困,所以他依賴的乳娘,喜歡的侍女,小廝,都被大喬暗中處死了,并且不準他養小貓小狗等小動物。陪伴名朗長大的只有影衛和死士。就如大喬期望的一樣,名朗學會了文治武功,學會了琴棋書畫,學會了江湖上生存的各種手段,漸漸成長為一個有里有外有謀略的青年才俊。為了他們的復仇大計,這個剛剛弱冠的青年四外奔波,游刃有余地活躍在武林各方勢力之間,幾乎可以完全獨立主持大局。可是這些年來,大喬也慢慢發現,自己派在名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