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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快挪到花廳門口時,側身向坐在方有尋腿上的“尋月”投去求救的目光。“大人,再挪就出去了?!卑⒘蓟仡^提醒正自把玩著自己雙手的人,順便想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解放出來。“嗯?!狈接袑び帽亲雍吡艘宦?,算是點頭允了。陳起如獲大赦,放下木盆,悄悄出了一口氣,站回自己的位置。盆里本來如一大塊死豬rou般的人,在聽到阿良那句話時,終于有了動作。只是這動作也只不過是顫抖著掙扎著抬起頭,將臉朝向傳來聲音的方向,干裂的唇開合,發出急促的出氣聲。聽出那是自己的聲音,證實了心中那個猜想,尋月再也無法讓自己安靜地與自家大人錯過。大人似乎對那個假貨還格外恩寵,這怎么可以!尋月只想大聲喊出來,殺了他,那不是屬下!什么教主命令,什么特殊任務,什么將功補過,此時此刻全都被拋諸腦后,什么都沒有大人的安全重要。方有尋雙臂圈住懷中人的腰,捉住想要逃離的手,好一頓柔捏。以前怎么沒發現這雙手這么好捏呢?雖然手掌上的老繭有點粗糙,不過手骨真的好軟好有彈性,可以輕松向后彎折到不可思議的角度,而不用擔心會將手指掰斷,就像這人的雙腿一樣韌性十足……阿良見身后的人半天沒有指示,回頭就撞進一個危險的笑容中。只覺得后背直冒涼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大人,可以開始了?!弊詈弥苯犹幩捞孟碌淖约?,好讓那死士無從開口。阿良輕聲說,心里卻是盤算著如何做得不被人懷疑,最好是借刀殺人。“啊……啊……”尋月拼了命地想喊出來,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咝咝啊啊的出氣聲,心里頓時涼了半截。是昨天教主賜的那顆藥丸!尋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見到大人之前會先見到教主。確切的說,他根本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見到大人,至于教主,則是想都沒有想過。他知道因為自己曾經搞砸了教主的九幽迷蝶大陣,害得執教大人與教主之間產生了隔閡,教主一直不喜歡自己。這次大人為自己洗筋伐髓消耗大量功力,而自己又出手傷了大人,教主大概早就恨不得刮了自己吧。昨天夜里教主的“幽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以為自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嗯,現在確實是見不到了。沒想到從那些影衛后面走出一個嬌小的身影,脫去寬大的黑色斗篷,竟然是教主大人親臨。尋月不想向教主去坦承一切,因為他知道教主不會信他,即使教主今天吃錯了藥相信了自己的鬼話,也會毫不客氣地借機抹除自己的存在。向教主擔白的結果很可能是還沒有老老實實做刺客被每日刑訓活得長。但是更讓尋月震驚的是,教主大人竟然練成了武林失傳已久的搜魂術。這搜魂術是遠古修真界術法,要求習練者靈魂力極其強大。一但施法成功,被施法者將毫無秘密可以保留。所以幾乎沒有人會毫不反抗地將自己的靈魂向他人敞開。除非雙方靈魂力量相差太過懸殊,否則一但被施法者反抗,施法者很可能會受到嚴重的反噬。所以搜魂術一般只有絕對的強者才會對比自己弱小得多的人實施,而實施后,不論成功與否,被施法者即使有少數能夠僥幸活下來,也會變成癡呆瘋傻。當時尋月雖然已經是重傷在身,奄奄一息,但不知道是心中那個想見方有尋的念頭支撐的原因,還是之前被看守灌下那濃黑色藥汁的原因,頭腦還算清醒。在得知教主要對自己施用搜魂術后,便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一切抵觸情緒,閉目靜心寧神,調整呼吸,努力配合。尋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不能變成傻子,自己還要清醒地見大人呢。所以即使承受了靈魂被刮削磨輾的痛苦,尋月也極力保持著平穩的呼吸盡全力配合,不敢生出哪怕一絲絲掙扎反抗的情緒。當宮九幽收功時,尋月驚喜的發現,自己還活著!活著真好!只有清醒地活著,才有希望再次見到大人。而且看教主的神情,臉上先是難以置信,然后變為驚喜。沒錯,就是驚喜。教主似乎沒有立即殺自己的意思。但那驚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沒等尋月想明白,就被宮九幽一把捏開下頜,灌進一顆藥丸。“明天不準與他相認?!笨赡苁潜粚ぴ聢讨哪抗饪礋┝?,宮九幽停了一下,輕咳了一聲,接著說,“本座有特殊任務交你去做。任務完成,將功補過,本座自會施法為你正身,你還可以回到他身邊?!?/br>沒有馬上得到小死士的回應,宮九幽以為他是沒有信心,還好心情的加了一句:“放心吧,本座既然派你任務,自會傳你絕招?!?/br>自己有拒絕的權利嗎?尋月就知道自己只有選擇盡量順從教主,才能活命,或者說才可能活著見到大人。所以在宮九幽說完那些話后,尋月雖然艱難,還是嘶啞地回了一聲“是”。就這樣,為了最短時間讓尋月學會教主大人的所謂“絕招”,尋月接受了宮九幽的“灌頂大法”,其間痛苦不亞于再次經歷了一遍“搜魂術”。可是宮九幽臨走時,再次給他潑了一盆冰水,讓他從頭涼到腳:“他這雙招子太過醒目,收了吧?!?/br>宮九幽本是想從這個被俘的刺客記憶中搜出點有用的信息,以便徹底鏟除溯月廊橋的勢力。沒想到卻發現了尋月與那刺客靈魂易位的事。那就不妨將錯就錯,好好利用一下了……☆、第六十七章失之交臂(一)雖然尋月的努力沒能讓自己發出除了“啊啊”之外的一字半句,卻終于成功地將主座上那位的注意力從如何讓一雙手的手指彎成各種高難度姿勢,轉移到下面來。“吵?!狈酱鬆斒植粣?,一張俊臉簡直要掉下霜來。阿良這才得空松了口氣。即使久經言周教如他,坐在另一個男人大腿上,對著自己被彎折成各種姿勢的手指,被反復在耳邊詢問“喜歡哪一種”,也不禁僵了身體。尤其是在這位面前,自己連惱羞成怒都不敢。這半天下來,陳起算是看明白了,執教大人在那兒正一心一意言周戲懷中的公子,根本就沒心思審問犯人。而這個被冷落的犯人還不甘寂寞,非自個找存在感??纯?,驚動“死神”了吧,這才叫“找死”呢!陳起見方有尋臉色不好,趕忙三兩步跨到門口,一把揪住盆中犯人的頭發,將人臉從盆沿下拎出來,甩手左右開工,就是一頓猛抽。見手中的犯人不再出聲,口鼻間有鮮血滴下來,險些弄臟了地毯,陳起才停下來厲聲訓斥:“問到你了嗎!”隨后陳起又將犯人腦后的皮帶緊了緊,直到口枷旁的金屬鎖扣深深的嵌進犯人的嘴角,又有鮮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