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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驚忙中扶住車廂才沒被晃倒。尋月就在車門旁,立刻警惕地將車簾掀起一條窄逢,向外觀看。只聽車外有人喊道:“把車直接帶走?!?/br>又有人說道:“頭兒,不看看人對不對嗎?別搶錯了人?!?/br>竟然是白日搶人,車夫已經倒在了車轅上。自己現在竟然如此無用,對外面的危險毫無察覺。尋月暗恨自己的無能,右手已經扔掉水袋,在兩個姑娘驚懼的目光中,從右側大腿中摳出現在身上唯一的武器——那片微型折疊小刀,夾在了指逢中。車簾一挑,一個烏黑的腦袋探了進來,沒等柔兒驚呼出聲,一道血線濺在了車廂壁上。那個烏黑的腦袋慢慢倒了下去。溪月一把捂住了柔兒的嘴。雖然她自己也怕得要命,但經歷了琴海那件事后,再見到血醒的場面,已經不至于驚慌失措。“車內還有人!”外面的人大叫,紛紛亮出兵器。既然已經藏不住,尋月便跳出了馬車??墒撬?,背在身后夾著刀片的手在止不住地發抖。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支持不了多久。要解決掉眼前這十幾個人,尋月一點把握也沒有。看到對方只是個滿身血污的病弱老頭兒,“劫匪”們立刻來了精神。一擁而上四五個,將尋月圍在了中間。尋月不敢離開馬車,只在車轅左右周旋。也沒有使用什么招式,只是躲開刀劍,而任由對方的拳腳打在身上,讓“劫匪”們以為自己只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而取得近身的機會。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又有兩個“劫匪”倒下。“停!”后面觀戰的“劫匪”中有人看出了端倪。“可是,頭兒……”沒打完的“劫匪”不甘心。“聽他的?!北环Q作頭兒的人一指身旁一個黑衣蒙面人,正是剛才喊停的人。尋月趁機扶住車轅,喘著氣。心知不好,遇到懂行的了。果然,對上行家,空虛的軀體根本跟不上心里的反應。不到十個回合,尋月便被對方踩在腳下,動彈不得,小刀也滾落在路邊的淤泥里,不知去處。“馬車連人帶走,其他的殺了扔溝里。走人!”那個被稱作頭兒的人興奮地大喊。兩個“劫匪”過來坐在了車轅上,其中一個還對著車里的兩個姑娘□□不止。溪月含著淚看著黑衣人舉起了刀。沒想到自己救人竟然是害了他。“住手!”話音未落,空中“嗡——”的一聲砸下來一坨黑影(您沒看錯,是砸下來一坨),正好砸在駕車的一個“劫匪”身上,被砸的那個當時就不醒人事。從天而降的這一坨拍拍屁股,一腳一個,將不醒人事的和一旁被天外來客驚呆的都踢下了馬車。而其中一個正好飛向舉刀的黑衣蒙面人。黑衣蒙面人不得不閃身躲開。尋月感覺身上的壓力一松,就地一滾滾到了馬車車輪旁邊。“錢公子!”柔兒驚喜地叫出來。這時大家才看清這個天上砸下來的不素之客模樣——馬車上站著個布衣青年,一張圓臉,白面無須,一咧嘴就露出兩顆小虎牙,雖然離虎背熊腰還有一定的距離,卻實實成成是個壯體格。來的正是琴海觀景臺上伸手接住柔兒的胖小伙錢壯飛。錢壯飛在城里轉了幾日,回蔣家堡打聽蘇冰的消息。消息沒打聽到,卻從蔣隨風那兒得知被魔教大魔頭劫持的人質林姑娘回來了,又匆匆要趕去蒼梧程家莊。蔣隨風還非?!按髿狻钡嘏闪巳醿汉鸵粋€車夫隨行。錢壯飛左右放不下,就追了來,沒想到正碰上有“劫匪”劫人。“別怕。交我了!”錢壯飛回頭安慰車上的兩個姑娘。“小子,英雄救美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兄弟們,上!”“劫匪”頭兒一聲令下,眾“劫匪”一擁而上,唯獨那個黑衣蒙面人在一旁冷眼觀看。錢壯飛同時對上□□個“劫匪”,只見他一會兒是少林腿法,一會兒是武當拳法,一會兒又奪了對方的寶劍,耍起峨嵋劍法……雖然打得不亦樂乎,卻始終無法將“劫匪”擊退。時間一長,錢壯飛也有些心急了。自己一個人,怎么也護不了馬車四面啊,再這么下去,一定會吃虧。暗暗后悔自己平時不用功,下定決心以后見了“酥餅”那小子,一定向他多學幾招。正想著,黑衣人已經基本摸清了錢壯飛的底,縱身加入戰圈,單刀掛著剛風直取錢壯飛肩頸。錢壯飛堪堪躲過,驚起一身冷汗。奶奶的,差點腦袋搬家!于是提起十二分精神對付黑衣人。黑衣蒙面人對戰錢壯飛,其他“劫匪”已經插不上手了,于是他們再次將目標轉向了馬車。尋月從馬車旁一個“劫匪”尸體旁撿了把刀,用刀撐地,扶著馬車,拖著已經不怎么聽使喚的右腿,從滿地的泥湯里爬起來,準備拼命。忽然“啊——”的一聲慘叫,眾“劫匪”回頭觀看,只見后方觀戰的“劫匪”頭兒已經身首異處,一顆大頭滾落泥漿,而身體還持刀站在原地。從站立的無頭尸體后面走出一個黑衣少年,單手提了一柄烏黑的鐵劍,二目寒光如炬,盯著仍然在打斗的錢壯飛和黑衣蒙面人。“你……你是什么人?敢多管閑事?!币婎^兒死了,“劫匪”們有點底氣不足,但一想到他們還有黑衣蒙面人,就又張狂起來。黑衣蒙面人馬上發現這才是勁敵,跳出圈外,不再與錢壯飛糾纏。錢壯飛也趁機回到馬車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道謝:“多謝小兄弟仗義出手。這些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小兄弟千萬小心?!?/br>尋月悄悄扔了手中的刀,又向馬車靠了靠,將頭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這個明顯是那伽殿的影衛,看年紀應該是剛出師的。跟影衛談俠義,這胖子腦袋進水了吧。不知道是哪位教中高層到了。如果是教主,自己恐怕就再也沒機會見到大人了。“哪個是你兄弟?少在這兒亂攀親戚。你們吵到我家主子休息了?!焙谝律倌晖白吡藥撞?,站立的尸體才“砰”地倒下,濺起的泥漿沒能沾染到少年的衣褲。錢壯飛被頂了啞口無言,不過他臉皮厚,只是干咳了一聲。這時不遠處岔路方向有“轱轆轆”的車輪聲傳來,少年也就停住了腳步。這反而讓“劫匪”們疑惑了。未幾,路口出現一輛深綠喬呢的馬車,車上駕轅的青衣青年看起來也就比少年大一兩歲,并沒有將車趕過來,而是沉了臉問黑衣少年:“怎么這么慢?”影一本來是讓廿三過來消聲,沒打算過來。車上那位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說要過來看看,于是就來了。影一以為方有尋是不耐煩了。“嗯……哥,這些都殺了嗎?還有兩個姑娘呢?!鄙倌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