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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然后小心地把攪拌棒伸進坩堝里,堪堪觸到液體表面就順時針攪拌起來。“波特,沒有人提醒,你就連最基本的cao作都做不到了嗎?格蘭芬多扣兩分?!?/br>斯內普抱臂站在哈利前面,咔嗒著嘴唇嘲諷。“去年一學年的成績讓我以為你或許在這方面沒有繼承你父親的笨拙和愚蠢,看來我完全錯了。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你,是如何在我去年的課上取得那樣的成績的呢?”哈利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手顫抖著,緩慢地按照步驟來配制魔藥。他沒有抬頭看一次黑板,顯然是把所有的步驟都記下來了?!@曾經是莫延反復要求過的,但哈利總能找到理由推脫掉,他討厭枯燥無味的學習,尤其討厭背誦,如果背誦的內容與魔藥相關,那這個討厭的程度還要乘以二。他已經盡力做的標準了——從他的動作上來看的確是的,但總有一些不可思議的錯誤出現——稱量的時候多了至少一倍啦,點火的時候幾乎把手放在火苗上啦,把材料放進坩堝的時候一半都倒在外面啦……斯內普就一直站在他前面冷嘲熱諷,對各種錯誤“嘖嘖”稱嘆,最后毫不留情地扣格蘭芬多的分數。赫敏兩次冒著扣分的危險提醒他,兩人一共付出了二十分的代價。哈利臉色通紅,嘴唇幾乎被他自己咬出血來,眼中的淚水搖搖欲墜。莫延臉色很難看地把手中的蜥蜴皮撕成兩半,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決定還是不要提醒他這個應該切碎的好。終于,在哈利又一次就要把錯誤的材料投進坩堝的時候,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該死的,你到底怎么了?”這是莫延隱含憤怒的聲音。莫延當然知道哈利的眼睛怎么了——因為那是他親手施的咒語;但他的憤怒也是真的——他憤怒于自己在施這個咒語的時候沒有考慮周全。“莫延!”哈利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驚喜地叫道,甚至忘了這是在課堂,幾乎就要流下淚來。暑假里他給莫延寫過幾十封信,試圖跟他解釋。到了學校以后更是約了好幾次,但莫延都不理他?,F在他都要絕望了,卻又重新看到了希望。這時他甚至都開始感謝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了。哈利興奮地看向莫延,臉是模糊的,但那一片模糊的紅色,十分耀眼,正是莫延獨有的顏色,跟羅恩他們的完全不同。然后哈利所有的委屈、擔心、害怕和難過就都涌了上來。“莫延,我要變成瞎子了?!?/br>看著眼前眼淚汪汪卻有些焦距渙散的綠眼睛,莫延嘆了口氣,語氣不知不覺就柔和下來。“教授,我可以送他去醫務室嗎?”莫延問道,但他的眼神卻告訴斯內普教授:如果你不答應,我也會帶他離開。斯內普教授抿著嘴唇惡狠狠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很勉強的點了一下頭。莫延收拾了自己的書包,見哈利在收拾書包的時候差點兒把他的坩堝打翻,不得已又把他的書包也收拾好,然后拉著哈利出去了。他沒有注意到,從他抓住哈利的手開始教室里就是一片寂靜,德拉科憤怒地看著他們兩個,斯內普教授的眼神晦暗莫名。更沒有發現,在他拉住哈利的手的時候整齊但輕聲的抽氣聲,和他們離開時眾人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走廊上,哈利把書包甩上肩膀,拉住莫延說:“莫延,不用去醫務室了。我前兩天就去過了,龐弗雷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雌饋砭透业难劬謴偷搅藳]有服用你給我的藥水前的樣子?!?/br>“要不,我再給你一瓶藥水?”莫延假意問。他知道哈利不會答應,如果他叫——“波特?”哈利渾身一震。“莫延,你叫我什么?”“很明顯不是嗎?……波特?!?/br>哈利的臉上立刻現出受傷的表情。“莫延,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我上次真的只是……”“口不擇言,說錯了話,我知道?!蹦永淅涞恼f,“我收到了你的信,也知道你為什么那么說。但我一直都覺得,在激動的時候說出的話往往就是人內心最隱晦最真實的惡念?!?/br>“我不是……”“而且,”莫延提高聲音打斷哈利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辯解,“我覺得你說的很正確。我是斯萊特林,你是格蘭芬多,我們各有各的學院和朋友。從進入霍格沃茲開始,學院就是我們的家,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疏遠我真正的家人——在他們一直包容我的過錯甚至為此承受了恥辱失去了驕傲的時候?!?/br>哈利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綠眼睛中浮現絕望的水氣。莫延看著他,狠了狠心,拋出冷冰冰的最后一句話。“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路,我們原本就不該成為朋友。以前強行拉在一起,是我的錯。以后,便各不相干吧!”哈利完全愣在了那里。莫延一轉頭,就看到了已經下課的兩個學院的人,他們都傻愣愣地站在旁邊。“你跟你的朋友們回去吧?!彼瓷暇o緊抓著他的肩膀的手,感覺到其中的抗拒和顫抖,便扣住了男孩的脈門,輕易將其拉開。————————————————“為什么說的那么絕?你一點余地都沒有留給他?!钡吕普f。莫延看看勉強作出一副關心樣子實際上卻幾乎把嘴咧到耳朵后面的德拉科,沒有說話。哈利,哈利,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是在害怕,我只是想要保護我自己,我不能想象,再一次被拒絕和厭惡……所以這一次,我搶先拒絕……對不起……對不起……球場爭端“拉斐爾?!蹦由斐鍪直?,棕色的貓頭鷹落下來,輕輕扇著翅膀,吹起了莫延肩上的發絲。莫延拿出早就做好的眼鏡交給拉斐爾。“拉斐爾,去把這個給哈利,就放在他的枕頭旁邊,半夜去,不要給任何人發現,包括哈利。知道嗎?”拉斐爾接過眼鏡,展翅飛走了。莫延靠在窗臺上,目送著漸漸化成一個小小的黑點的拉斐爾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很奇怪,它是建在湖下的,平時也很陰暗潮濕,但是他們的窗戶外面卻是無際的天空,就像他們是在高空中一樣,就連貓頭鷹飛進飛出的時候都跟在高塔上沒有兩樣,莫延為此無數次慨嘆自己還是學識太過淺陋。第二天是開學以來的第一個周末,莫延本打算像以往一樣睡覺睡到自然醒,但一大清早就被德拉科從床上拖起來了。“做什么,德拉科?”莫延打著呵欠含混不清地問。“別說了,等你到了大廳就知道了?!钡吕粕衩刭赓獾卣f。禮堂大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