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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意外?!?/br>蔣雯不理我,就站在床前一個勁的哭,那樣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這下我是真的頭疼了,我一直不懂,為什么女人的眼淚可以流那么多,可以流那么久,流的我心驚膽戰。我實在是一頭亂麻想不到辦法,手忙腳亂的要起身。不想扯到還沒愈合的傷口,痛得我哀嚎出聲。興許是我叫的太過凄厲,蔣雯立馬停下發洪水,隨手抹了把臉頰,慌亂的問我:“…怎……小寧你怎么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呲牙咧嘴道:“沒事……”她急道:“怎么會沒事,你…你要急死我是不是!”這貨就是這樣,只能一著急,就完全喪失了判斷周圍情況的能力。俗話說關心則亂,這四個字我是從她身上學到的。“真沒事…就是扯到傷口了?!焙攘酸t生給的藥,雖然聲音還是有些嘶啞,但說起話比一開始舒服多了。她一聽“傷口”二字,立刻直勾勾盯著我:“傷到哪了?”我被她看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回答道:“肚子上,不小心被劃了下?!?/br>她閉上眼,復又睜開。退后一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喃喃道:“幸好…幸好…………”我知道她在慶幸什么,心底涌出陣陣暖意。那股溫暖沿著血脈游走全身,仿佛連身上的傷也不大痛了。蔣雯又和我絮叨了很久,無非是叮囑我一些要注意的地方。最后她站起身,說要出去取錢和買飯,問我吃什么。她去取錢自然是給我這個一貧如洗的病鬼交住院費和醫藥費,不用想也知道。我沒什么胃口,又不能直接說不吃讓她擔心。正在猶豫間,房門被人推開了。自蔣雯來后就出去了的醫生走進來,對蔣雯道:“他昨晚剛做過手術,身體還沒恢復,你買點粥給他吃就好了?!?/br>蔣雯轉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大步流星的向外走。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門被拉開又關上,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好像很開心?”醫生問。我詫異道:“有嗎?”醫生認真道:“有,從她來以后,你笑的比之前多多了?!?/br>我哭笑不得道:“好吧,你說有就有?!?/br>“她是你女朋友嗎?我剛才看到她眼睛都哭腫了?!?/br>“不是?!彪y道會為我哭的人就是我的女朋友嗎?“那她是……”醫生顯然更好奇了。我摸了摸小指,笑道:“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br>醫生不說話了,只出神的看著窗外。我有些不解,剛想開口詢問,就聽見他說:“我要去別的病房檢查了,你好好休息?!?/br>說完,也不等我出聲,他就拉開門走了出去。留我一人在原地困惑不已。后來蔣雯回來時,我原本想把這事說給她聽,可一見到她的臉,我說什么也說不出了。蔣雯把小包小包的東西放下,又從里邊挑出一個塑料袋放到一邊,最后從塑料袋里端出一碗粥,小心翼翼的遞給我。我一動不動,直直盯著她看。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微微撇開了臉。她的眼睛,比出去時更腫了。作者有話要說:☆、過去5.某天,周玲突然跑來找我。一開始我有些害怕,可她什么也沒做,只問:“我如果走了,你會不會想我?”我想不通,她怎么腦子進水問出這種話?想她?可能嗎?我恨不得她立場去死。大概我從小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才能年紀輕輕就詛咒別人。可如果我連這點情緒都不能有的話,豈不是活的太賤了一些?好吧,我承認我是在為自己辨白。我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所有回答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聰明如周玲,她看的懂。我知道。周玲僵在原地,半晌后一聲不坑的轉身跑開。她穿了件鵝黃色的裙子,跑動的動作帶得裙擺上下飛揚,就像一只剛剛破繭的菜粉蝶。她離開之后,我的心在嗓子眼里吊了好幾天。我一直反反復復的地想:我好像沒有按照她的喜好回答,也不知道下次她會帶來怎么樣的折磨。越想越怕,索性就不去想了。之后兩天我一直沒再見到周玲,正猜測她是不是玩膩我終于放過我了。偶然間聽到大人在談論:“那小玲呢?”“估計是送到她姑姑家了吧?!?/br>“她媽也真是的,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多好,非要學人家偷什么人!”“唉,當年她嫁過來時我就說過,以后不會太平?,F在看看,我說對了吧?!?/br>“只是可憐了小玲這孩子,她那么乖巧懂事?!?/br>聽到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乖巧?懂事?哦,大概所有人都覺得這才是周玲吧。她其實蠻有能耐的,在顧家村,沒有一個大人不喜歡周玲的。包括我父母。也是,聰明的孩子不是沒有,但聰明又漂亮的孩子在周邊幾個村可就不一定有了。更何況她還是聰明漂亮,乖巧懂事,又十分勤快愛做家務的女孩子呢。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一問周玲,裝了這么些年,你累不累???因為對于周玲,我認識到只有八個字:喜怒無常,陰狠毒辣。顧家村說不上多大,但也絕對小不到哪去。起初周玲家的還沒幾個人知道,過了三四天,卻聽人人都在談論這件事了。周玲mama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容貌精致,身材曼妙。一雙桃花眼似乎總帶著一股多情。兩相比較,周玲爸爸就普通了很多。身材中等,五官平凡。不怎么愛笑,也不怎么說話。據爺爺說,周爸爸早年混過黑道,在外省一度小有名氣。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出黑道回了老家生活。我想起周爸爸瘸了的一條腿,追問是怎么回事。爺爺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道:“早年出去時還是好好的,回來時都已經瘸了。估計是混黑的那幾年弄得吧?!?/br>說完,爺爺連忙叮囑:“小寧你可別好奇去混啊,那危險著呢?!?/br>我點了點頭。可我不想混,想混的卻大有人在。我試過阻攔,可毫無用處。其實我早該知道的,我的話對他來說從來都只是放屁。面對他固執且不打算回頭的態度,我真的一點也想不出辦法。我對他從來都是無計可施。最后我只能放棄,告訴他:“這條道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br>每一條路,都永遠比你所想象的艱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