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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之讓人拿了酒過來,他拿了酒,何照就喝。一邊喝著酒,一邊盯著許易之,對方也不怕他看甚至還跟他四目相對,并且問他:“有話說?”“有……”“什么事?”“你胃不好,別喝那么烈的?!?/br>“哦?!痹S易之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句,但回頭該怎么喝還是怎么喝,他這個反應讓何照覺得自己像是個矯情的小姑娘,他有點兒報復性地干了一杯,喝得猛了,嗓子口燒得疼。許易之似乎輕笑了一聲,這是在笑他多管閑事還是別的?何照把酒杯遞過去,他還是有些小少爺脾氣,他說:“你都沒給我倒酒!”許易之給他滿上,然后伸手給他順了順毛,“頭發亂了?!?/br>完了還對著他笑。“你看什么呢?”“看你?!?/br>許易之說完就走了,留何照一個人呆若木雞地坐在那兒,手里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這是許易之給他倒的酒,說不定以后都喝不著了呢,他不舍得。他伸手撥了一下頭發,有些沒所謂地想著,頭發亂了算什么誰特么泡吧還管噴發膠怎么的?我心還亂了呢,你要不要一起管一管??!何照看出來了,許易之這是不想跟他多說,他還是不想見他,可是為什么呀?該委屈的明明是他,怎么許易之還跟他鬧上別扭了呢!何照是心理咨詢師,工作前一天不能喝酒,他只能給助理打電話,讓她把原定在明天的咨詢推遲。然后一個人坐那兒喝悶酒,前一天喝的酒還沒醒透呢,這會越喝越難受?;艄膺^來勸他,“你差不多點得了,許易之早走了,你這樣許易之也看不見?!?/br>何照正郁悶呢,咬著牙說:“你不是看見了?”霍光沒辦法,只能等何照喝夠了再把人給送回去。第二天,何照接到羅子的電話,“怎么著,老情人見面,心癢癢么?”“不癢?!焙握者@會已經心平氣和了。“這樣啊,”羅子還是那個賤兮兮的語氣,“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把你的聯系方式給許易之了,咱們也不能總倒貼總讓人占便宜是吧?”何照捏緊電話,“給他?!?/br>“照照我沒聽錯吧?”羅子懵了,但這事他也就是傳個話的事,“行吧,我看你們一晚上也沒交流啊,我以為你們沒戲了呢,我怎么有點不懂你們同性戀了?!?/br>“你什么時候懂過?”何照笑了笑,接著說:“你趕緊去給,耽誤哥們幸福你負責么?”羅子大著舌頭罵了好一會才掛電話,十分痛惜何照的不矜持。何照等了幾天,許易之也沒給他打電話。他再三跟羅子確認是否確實把號碼給許易之了,羅子差點以死明志了,何照才信他沒給錯號碼。“把他號碼給我吧,我自個打給他?!?/br>“不是,”羅子有些警惕地看著他,“照照咱是不是再矜持幾天,這么上趕著多不好啊?!?/br>“欲擒故縱???”羅子眨巴著眼睛,“對啊?!?/br>“那對許易之沒用,”何照笑了笑,“你還懂這個吶?不過咱們同性戀不興玩這套?!?/br>“你……”你們同性戀了不起??!都沒合法呢!不過羅子還是把許易之的號碼報給他了,報完猶豫著說:“那要是許易之這會有別人了呢?”完全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但是已經按了撥號鍵的何照:“……不能吧?”羅子伸手給他比了個四,意思是已經過去四年了。這時電話已經接通了,對方的聲音似乎感到很意外,“何日召?”一聽這個,何照滿肚子話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他想起那年他剛轉學,許易之不情不愿地過來收英語作業,他照著他的本子念,“何日召?!?/br>這三個字念得字正腔圓,何照以為他在那兒挑釁呢,“那字念照,麻煩您合一起念,謝謝?!?/br>“哪個?”“這個……”何照搶過習題冊,一看就尷尬了,他寫名字的時候少寫了四個點。于是他只好在許易之的注視下,加了四個點。許易之仿佛對這個小插曲沒什么感覺的樣子,卻看著何照說:“何日召,我記住你了?!?/br>何照那時候是打算生氣的,但他這等顏控一看清許易之的臉氣就消了一半,剩下那一半也悶在心口發不出來。何日召就何日召吧,不就是個名字么。許易之也沒等何照的反應,直接把他作業本拿著走了。“是你吧?”許易之在電話那頭接了一句。“那字念照,麻煩您合一起念,謝謝?!焙握瞻旬斈甑脑捰帜贸鰜碚f了一遍,不過沒那時候那么咬牙切齒。許易之的語氣沒什么變化,仿佛也不在意他這句話,“哦,習慣了。找我有事么?”何照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內心很酸澀,咬著牙道:“找您敘敘舊?!?/br>“那你隨時過來?!?/br>“我現在去,你等著?!焙握照f完就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剛過十一點,拿了車鑰匙就要趕過去。“不,不用哥們陪你去???”羅子說著要去拿外套。何照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問:“你們異性戀約會還帶個伴?”羅子看著他的背影,搖頭。何照到的時候,許易之蹲在酒吧門口抽煙,吞云吐霧的,襯衫的扣子還沒扣全,還笑著跟路過的客人打招呼,笑得還很勾人。“來了?”許易之朝何照眼前吐了一團煙。何照問他:“你怎么蹲在門口???”許易之彈了彈手里煙,抬頭說:“不是你讓我等的?”何照看著他,心里開始驚濤駭浪,他有點拿不準許易之對他的態度,這是拿他當成久別重逢的老同學了呢,還是……愛人。想到這兩個字,何照心尖一麻,星星點點的。一對上許易之平靜的眼神,他又覺得那是星星點點的疼。“你……”何照來時那滿腔的熱情,一開口就沒了,像是戳破的氣球慘兮兮地掉在了地上,許易之把煙頭踩滅,反問他:“你干什么來了?”何照如實道:“找你?!?/br>“嗯?”許易似乎很好奇他的下文。何照把心一橫:“破鏡重圓,復合,行嗎?”許易之往他身上看了一眼,露出一個挺悲涼的笑,拒絕道:“不行?!?/br>何照:“……”許易之問他:“還進去嗎?”何照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說什么合適,最終說:“進去吧?!?/br>“嗯?!痹S易之站起來把一只手插進褲兜里,朝何照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走。他倆找了個位置坐下,何照覺得這地應該是許易之特地給他自個兒留的,因為從酒吧整個環境看,這里居然還挺安靜的。坐下還沒說話呢,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