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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梅四公子;她有信心做好一個大夫娘子,但她沒信心做好梅家的孫媳婦。 她跪行著挪到寧夫人面前,緊緊抱住寧夫人的雙膝,哭著抬頭道:“母親,您還不了解我嗎,我就算進得了那高門大院,能在里面過得逍遙自在嗎?您聽父親的,替我在與他交好的同窗好友家里挑個知根知底的、或者來年趕考的寒門子弟中選個有前途的吧。這樣就算哪天白家想要重提舊事,也不至于讓我受了夫家的委屈?!?/br> 寧夫人看著一臉認真的寧月香,忍不住將她攬入懷里大聲痛哭了起來。 在這件事,真說不出是誰對誰錯,真要追究起來,也只能說是香姐兒命不好,她識人不清。 丫頭嬤嬤上前,好一陣勸,才把她們給勸住了。 寧夫人已經緩和了許多,又轉頭安撫了寧月香一番,才讓人將寧月香送回去,并叮囑下人好好照顧。 等寧月香走后,她又忍不住一陣的委屈,旁邊嬤嬤勸道:“夫人,姑娘想得這么通透,也是件好事。這人的將來,誰又說得準呢,旁的不說,就瞧瞧那白相,不也是布衣出身嗎?就姑娘這份通透,將來尋個有才華和前途的姑爺,未必就不會成為誥命夫人?!?/br> 寧夫人苦笑,世上出了幾位白相這樣的人;再說白相當初娶第一位夫人,不就是位世家嫡女嗎? 不過,再不甘又有什么用呢。 她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明兒我去白桃庵上香,順便替香姐兒求個簽,問問她的姻緣?!比羰且鼍壊豁?,那她多捐些銀兩,好好的替她化解,改改運道。 老嬤嬤忙應了,出去安排。 次日,寧家的馬車前腳才出府門,街角一個賣針線的婆子迅速的收好了自己面前的貨物,飛快的轉身進了旁邊一間不起眼的小店里,然后,有人匆匆由后門出去。 沒多久,一輛馬車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寧夫人他們一行人的后頭,待寧夫人在白桃庵山門口下車時,后山一個女子匆匆換上了普通僧布,做了帶發修行的打扮。 若是蕭明珠在這里,008一定能認得出來,那女子雖然容貌上有了很大的變動,但就是那神秘失蹤的方喜云! 半個時辰后,方喜云故意在拐彎處撞上了寧夫人身邊的丫頭,同時,她手里的托盤打翻在地,她一邊連聲道歉,一邊慌亂的揀著地上的東西。 寧夫人眼尖,瞧見了地上的金邊大紅紙上,寫著梅西望的名字,她不由得楞了下,問道:“小師傅,這是……” 方喜云正巴不得她問,忙仔細的解釋道:“這是梅四公子供奉在本庵里的桃花簽?!?/br> 寧夫夫心里咯噔了下,桃花簽?那不是訂婚次日送到庵堂,在歡喜佛面前供奉三日,祈求婚事順利的吉事簽嗎? 難道那梅四已經訂了親? 第1572章 流言傳出去了 她伸手就想去拿那桃花簽,再看個清楚,方喜云哪里敢讓她碰,忙側過身子將托盤掩在身側,一個勁的后退,嘴里還叫著:“夫人,您這是要做什么?” 為了能確保讓寧夫人看到,她手上的兩張桃花簽,一張正反兩面寫的都是梅西望的名字,而另一張兩面都是空白的。這若讓寧夫人拿到了,馬上就疑心上她的。 寧夫人被她這一喊,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激了,她忙收回手,描補般解釋:“我與梅家熟識,俁從沒聽過梅公子訂親的事,才好奇的想要看一下?!?/br> 方喜云偷偷的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她露了破綻。 她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上前,笑道:“原來您是梅四公子的長輩啊,怪不得這么關心他的親事。這桃花簽是今天一大早送過來的,聽梅府的下人說,小梅大人是昨天訂的親,據說那姑娘是梅老夫人老早就瞧上了的,只是小梅大人一直醉心追求醫術,才無心成親。不過,昨兒他突然就松了口,這不,梅老夫人趁熱打鐵,馬上把這親事訂了下來?!?/br> “什么,昨天?”寧夫人身子晃了晃,心里惱怒至極,卻又不敢當眾露出分毫的不滿來。終究,梅四訂不訂親,與她有什么關系,真鬧起來,最后沒臉的只會是寧家和香姐兒。 旁邊的嬤嬤聽著有些不對勁,梅家是什么樣的人家,下人怎么敢背地里嚼主子的舌根? 她上前想要提醒寧夫人,一靠近就聞到了小尼姑身上發出來的一種很淡、卻有些奇怪的香味,不像是脂粉香,但也不像是佛香。不過瞧著寧夫人臉色不對,嬤嬤也顧不上想太多,她怕寧夫人一時忍不住,會失了態。 她使了眼色讓身后的丫頭與她一起左右配合,死死扶住了已經有些失神的寧夫人的雙臂,才出聲驅趕方喜云:“小師傅,那我們就不耽擱你了?!?/br> 方喜云原本還想煽風點火幾句,順便讓寧夫人等人再多聞些她身上能擾亂人心志的香氣,但見嬤嬤一臉的防備地看著她,她害怕寧夫人在香氣的影響下失控大吵大鬧,而引來了其它人,從而揭穿了她的謊言。 于是,她不敢再多做逗留,只得端著托盤匆匆離開了。 在嬤嬤和丫頭半扶半拖下,寧夫人走到偏僻的角落,瞧見左右無人,就再也忍不住了。她恨恨的罵了出來:“她好狠的心,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蕭明珠給梅家遞了信,梅家才會匆匆替梅四訂下親事,好徹底斷了她們的念想。 旁邊的嬤嬤因吸入的香氣少,腦子還很是很清楚,她耐心的勸著:“夫人,白家都那么難纏,梅家只怕規矩更大,姑娘若真進了梅府,日后受了委屈,您也不能去替她撐腰,那就真的只能硬受著了。您還不如聽老爺的,替姑娘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您能時時照應著,姑娘也能和和美美的?!?/br> 嬤嬤說的這些,若是平日還好,此時的寧夫人已經聽不太進去了,她滿心滿眼只有一個甘心:“你說,香姐兒到底哪點比那蕭明珠差?為什么蕭明珠做得了超品王妃,香姐兒連嫁個好人家都這么艱難?” 嬤嬤一怔,不知道怎么應她這話。 要真拿姑娘跟逍遙王妃來相比,旁的都不說,光說兩家的門第就區別大了。蕭家稱不是老牌世家,但侯爵世襲三代的也能稱得上是名門,逍遙王妃的親爹貴為國公,是皇上身邊的近臣,又手握實權。反之,自家老爺是耕讀出身,現在也只是五品御史,在三品都一抓一大把的京都根本就算不上是高官,這就注定自家姑娘的選擇面比逍遙王妃要窄得多。 當然,這些她以前也不懂,可前兒林老夫人登門,罵的不是清清楚楚的嗎? 世上的事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若真要說,她也想問,為什么她是個奴才,而旁人能當主子。 寧夫人在廊下坐了一會兒,被寒風一吹,腦子也漸漸清醒了不少。她很清楚,自己除了暗暗在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