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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兒落水之事掩下了,甚至雷厲風行的灌藥發賣了五姐兒身邊的丫頭,沒想到,還是被二房打聽到了??磥?,她府里的還有些人沒將她這個主母放在眼里。 一提到蕭明霜落水的事,吳老夫人更加生氣了,她大力地拍著扶手,眼睛里都要冒火了:“為了五姐兒?胡鬧!你是怎么教女兒的,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還好這次沒傳出去什么流言,要再有下次,就別怪我將她送到家廟去?!?/br> “母親?!蓖醴蛉嘶帕?,急忙哀求。 吳老夫人也只是威脅一下王夫人而已,見她服軟哀求,也就沒揪著這事不放,“竟然事都出了,也就這樣吧。反正五姐兒的親事已經與承恩候府有了默契,只等上面的姐妹親事議定,就會訂下來,哪會因為五姐兒落水就起什么波折的。就算五姐兒真傷了身子,到時候多陪嫁過去幾個丫頭,開了臉放在屋里,生了兒子去母留子,養在身邊不是與親生的一樣嗎?” 二夫人變了臉,五姐兒都這樣了,親事還不變嗎? 三夫人任氏低了頭,嘴角泛上一絲冷笑。抱養的庶子與親生子會一樣嗎?但做為庶子媳婦,這個時候沒有她插嘴的份,她也不愿意提醒大房,免得被人懷疑她別有居心。 王夫人很憋屈,這事都做了,罵也挨了,不達到目的不是太吃虧了嗎?更主要是,她不樂意被二房看了自家的熱鬧。 王夫人理了理思索,挑著吳老夫人最愛聽的話說:“母親,媳婦是讓人去將軍府了,是去向大伯母討要七姐兒的調整身體的方子。老神醫的方子多么金貴,京都也沒有幾家有,要是我候府有了,將來姑娘家出嫁,或者傳給子孫,也是一種黃金買不來的底蘊?!?/br> 第22章 不要臉 王夫人可比蕭清霜想得更多,更長遠。 大魏的人都皆知,老神醫因為某種原因是不能離開新安的,想要求醫的人只能前往新安。 前往新安容易,但要達到老神醫醫治的另外三個條件就難了。 老神醫對前來求診的病人有三個條件:非疑難雜癥不治,不得他眼緣的人不治,不守他規矩的人不治。不管是王候將相,都一視同仁。 能得老神醫眼緣的人極少,而且從未有方子流出,老神醫的方子也就因此變成了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一旦候府擁有了老神醫的調養方子,那就是踏上了銀子和人緣的康莊大道。終究,京都里不缺權貴榮華,但缺的是延年益壽,身體健康。 不得不說,王夫人說話很有技巧,也極懂老候夫人的心思,一句話卡到了老候夫人最在意的事上。 老候夫人的神色好了不少。當年,她吳家是朝中新貴,比起許家根本就不差什么,同樣在賞花宴上遇見了大伯兩兄弟,可是婆婆卻認定許氏比她穩重,更適合做掌家主母。她懷著怨恨嫁進了候府,一直將此事記在心中,才會在大伯去世后,唆使了老爺奪了爵位。 可是她成了候夫人后,出去應酬,還常常被人暗地里說她不如許氏。她將一切都怨恨到了許氏的頭上,奪走許氏擁有的東西成了她的執念。 三夫人任氏終于瞧不過去了,提醒道:“母親,藥方這樣要緊的東西,大伯母又如何會相讓?!?/br> 幾乎京都所有人都認定蕭明珠的手中有調養身體的方子,但知道又如何,還能強行上門索要不曾? 有底蘊的人家哪家沒有點壓箱底的東西。人家大方借你方子那是人情,不借也沒人能說出什么來。終究人家沒這個義務,傷了身子又不是救命的大事。 王夫人白了任氏一眼,轉頭向老候夫人解釋;“所以我才沒說直接要蕭明珠的方子,只是說要她身邊的專門負責替她熬藥的丫頭。您想,那方子歸這個丫頭管,她又天天抓藥熬藥的,不就是個活藥方嗎?” 任氏幾乎用瞧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王夫人了?!皽羡忠滋?,人心難滿”說的就是婆母和嫂子這樣的人,她在心里嘆息了一句,不再出聲。 堂堂的候夫人張口要人家姑娘的貼身大丫頭,這不要臉話傳出去還不讓人指著候府的鼻子罵不像話。果真是沒什么底子家族出來的人,眼光短淺。 吳氏也心動了,急急插嘴:“我瞧著這樣行?!?/br> 老候夫人微微點頭:“這倒是不錯。只是,這樣重要的人,許氏又如何會給你?” 王夫人道:“母親,我們兩府終究是同出一脈,五姐兒的事,將軍府袖手旁觀,外人還不認定將軍府冷血無情?眼下七姐兒也到了相看的年齡,想必不愿在這個時候傳出不好的名聲吧?!?/br> 老候夫人歪在旁邊的靠枕上閉目思索了片刻,道:“你只派個嬤嬤去,必定會被許氏懟回來的,等嬤嬤回來后,你帶上重禮親自去一趟。五姐兒落水之事,也就到此為止,對外只說受了風寒?!?/br> 許老婆子最在意的就是蕭懷恩,蕭懷恩又極寵七姐兒,想必許老婆子不會因為一張方子,而壞了七姐兒的名聲的。 王夫人低頭應道:“是?!?/br> 王夫人從主院出來,根本就沒遲疑,吩咐身邊的丫頭道:“去備一份重禮,讓馬房備車?!?/br> 她得親自去一趟將軍府。 又聽到下人稟報,王夫人親自來了時,許老夫人和蕭明珠對視了一眼,心里有數,果然喬姑姑猜得沒錯。 “你休息,我去看一下?!痹S老夫人起身。 蕭明珠哪兒再躺得住,“我與祖母一塊兒去?!?/br> 許老夫人責怪的瞥了她一眼:“難道你還信不過祖母?” 這次,蕭明珠沒被嚇著,調皮的沖著許老夫人眨眼:“祖母是長輩,有些話不能說,我是晚輩又是從新安回來的,不太懂禮數,偶爾說上一兩句大實話,大伯母也不好意思與我計較的吧?!?/br> 許老夫人放緩了神色,“好,你隨我去?!?/br> 進了側廳,坐在右側梨花椅上喝茶的王夫人立即放下茶杯,起身向許老夫人見禮:“侄媳見過伯母?!?/br> 蕭明珠也沖著王夫人福了福身:“明珠見過大伯母?!?/br> 王夫人瞧著蕭明珠,眉間一喜,過來就想拉蕭明珠的手,蕭明珠退了一步,避讓開來,靦腆地沖王夫人笑了笑,就又扶著許老夫人到精品榻上就坐,自己也沾著榻邊坐著。 王夫人微微有些吃驚。蕭明珠突然暈倒,大伯母連夜從法林寺趕回來的事她略有所聞。這才幾天,蕭明珠就恢復得跟沒事人一樣了,可見那方子功效的奇妙。 她要拿到方子的心又急切了幾分,幾句客道后就道:“伯母,之前五姐兒沒醒,侄媳挪不開腳,只能讓下人替侄媳過來一趟。下人嘴笨,將好好的事給說岔了,反而惹得大伯母生了氣,侄媳這才帶了人親自過來向大伯母賠罪,任由大伯母處罰?!?/br> 許老夫人冷笑了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