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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出生后,二房怕我記恨奪爵之仇,強行扣壓了原本屬于你父的產業,并且千萬百記阻擋你父進學。你父被逼迫無奈,才只能棄筆從戎。也是老天有眼,你父遇上了當時還是王爺的圣上,得了從龍之功,才能奪回祖業,并且有了今日的將軍府?!?/br> 談起當年的舊事,許老夫人神色沒落,眼中也盡是悲憤?!把巯?,我將軍府與他候府雖然沒形同水火,但也是形同陌路的。別說是你身邊的貼身大丫頭,就是一根針線,他候府也別想從將軍府里要過去?!?/br> 蕭明珠可以想象得出,當初祖母和父親孤兒寡母在候府的壓迫下,過得有多么的不易。 “對,不給?!笔捗髦橐仓貜偷?。 喬姑姑待她們祖孫情緒緩和些了,才道:“老夫人,這些年,候府也知道將軍府的態度,王夫人還是派人來了,只怕這事就沒這么容易了了?!?/br> 許老夫人皺眉,嚴肅了起來。 喬姑姑又道:“將軍府和候府關系再僵,但在外人的眼中,也是同出一脈的。候府要是三番五次慎重其事的來求醫,老夫人一味的將人拒之門外,會讓人覺著將軍府冷血無情的?!?/br> “難道還非給她人不可?”許老夫人陰陽怪氣地道。 “老夫人就是真將知夏送去了,只怕王夫人也不敢讓知夏給五姑娘熬做調養藥膳的?!眴坦霉眯α诵?。 許老夫人一怔,也想到了某些她因為憤怒而忽略的地方:“我不給人,他們說將軍府不顧血脈親情。給了人,蕭清霜的身體不見好轉,就能是將軍府故意指使下人不盡心,存心耽誤了蕭清霜的病情,左右都是將軍府的不是?!?/br> 蕭明珠也不是愚笨的,喬姑姑說到這兒,她了有些明白了:“知夏只不過是替我做藥膳的丫頭,并沒什么出奇的,怎么值得候府這樣大張旗鼓的來要,只怕她們的目的并非是知夏,而是我調理身體的方子?!?/br> 喬姑姑贊許的點了點頭:“老神仙看診的規矩極為古怪,不是人人都可以求得老神仙一紙藥方的。姑娘得了老神仙的眼緣,在新安調理十一年,已經京都各家皆知的事。候府想要方子,又不愿千里跋涉到新安去求醫,也沒有信心可以打動老神仙,于是就將主意打到了姑娘頭上?!?/br> 許老夫人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們算準了,三番五次下來,我最后為了保全將軍府的名聲,委屈求全給他們方子來平息此事?!?/br> 如果候府按喬姑姑說的一步一步逼了過來,她很有可能最后以一種“施舍”態度將方子給出去的。 可惡,差一點她就又被那些人給算計了。 蕭明珠則在想,是誰讓王夫人上將軍府來要人的。 是張楠楠還是蕭清荷。 蕭清荷是個不得寵的庶女,對王夫人的影響不大,但事關蕭清霜,未必王夫人不會病急亂投病。 張楠楠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蕭明珠很認定,張楠楠沒有死。當初她特意提起這個問題時,008的回答模糊不清,她心里就有了這個猜測。 不得不說,蕭明珠雖然沒有猜中十成,但大致猜到了七八成。 第20章 蕭清霜失憶 當時蕭明珠帶著知春逃離靜思湖畔后不久,蕭清荷和趙嬤嬤就帶人尋到了靜思湖畔。 瞧見了爬在岸邊的蕭清霜,蕭清荷嚇了一大跳,她真沒有想到,那種情況下蕭清霜都沒死,還能自己掙扎著從湖里爬出來。 可是當著趙嬤嬤和其它丫頭的面,她又不敢再有冒失的舉動。 不過爬出來又怎么樣,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套完美的說辭來應對了,絕對會讓所有人都認為,蕭清霜是在誣陷她。 趙嬤嬤扶起蕭清荷,看著蕭清霜面色青紫,渾身冒著寒氣的樣兒,她心都提了起來,也顧不上自己的手都快冰僵了,顫抖著試探了一下蕭清霜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息,陡然松了口氣,急忙讓個小丫頭跑回去報信,自己也顧不得怕冷,背起蕭清霜急匆匆的往客院趕。 這一路顛簸,蕭清霜之前喝下去的水吐出來了大半,人也悠悠轉醒了。 得到消息趕回來的王夫人看到蕭清霜的樣子,差點沒直接暈過去。靜思湖是什么地方,京都里長大的姑娘家哪個不知道,個個都恨不得避而遠之,五姐兒竟然掉了下去,那一生不就毀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吩咐人去燒水給蕭清霜泡澡,自己則抓著蕭清霜身邊的丫頭婆子一陣審問。蕭清荷的心都提了起來,面上卻沒露什么,不動聲色的站自己廂房的旁邊偷聽著院內的動靜。 蕭清霜的大丫頭金蘭在被甩了兩個大嘴巴后,哭著道:“夫人,奴婢帶著珠兒釧兒原本是跟著姑娘的。在前殿,姑娘瞧著丹桂開得漂亮,讓奴婢去摘兩枝回來給夫人插瓶,奴婢摘了花后,就發現姑娘不知去向了。奴婢讓釧兒回來送信,自個帶著珠兒一直在尋,后來尋到紅楓林那,碰上了趕來的趙嬤嬤和回程的三姑娘,才一塊進的林子,然后就發現了姑娘?!?/br> 釧兒的說釋與金蘭的一致,也與珠兒和趙嬤嬤兩人的說法對得上,王夫人再問不出什么,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蕭清霜的身上。 脫了濕衣,又泡大半個時辰熱水澡的蕭清霜,神智也漸漸清楚了,但她在靜思湖里被凍掉了半條命,渾身打著哆嗦連話也說不清楚。蕭清霜又連著被灌了兩大碗熱騰騰的姜湯,才漸漸緩過勁來。 “五姐兒,五姐兒……”王夫人坐在床沿低聲的喚了好幾句,才聽到蕭清霜低低的“嗯”了一聲。 “你怎么會落水的?”王夫人問。 蕭清霜頭昏腦脹根本就沒緩過神來:“落……落水?池子不是前年……填了嗎,我的頭……痛啊……這,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里……” 王夫人聽到“池子”“填了”幾字,怔了下,疑惑地道:“你還記得你剛才做了些什么嗎?” “剛才……”蕭清霜想了下,才道:“剛才我在的大哥的書房里拿了珠花,您說那是大哥準備送給大嫂的,訓了我一番,我賭氣就一個人去了后院,折了哥哥最愛的芍藥花……” 王夫人一下傻住了,這件事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了,那次五姐兒確實是染了風寒,足足在床上休養了七八天才好。 她還抱著一線希望,詢問:“五姐兒,你看看這是哪兒,你就真的不記得了?” 蕭清霜疑惑打量了一下四周,“法林寺,母親我病得很重嗎,您帶我來見廣宏大師?” 這下,王夫人確定,蕭清霜是真的不記得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了。她又驚又慌,但也不得不順著蕭清霜的話點點頭:“嗯,你還病著呢,好好休息?!?/br> 出了廂房,王夫人的臉色就陰了下來,對趙嬤嬤道:“你去把五姐身邊的那幾個知情的丫頭都處置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