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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好好,一切聽你的……什么!我再也不要做女人了!”夏云峰冷冷看了他一眼,伸了一只手在他面前:“解藥?!?/br>“什么解藥?”方一出口他已了悟,愕然地打量夏云峰上下,“你的毒還沒解?”夏云峰沉默地看著他,蒼白中帶著些鐵青色。“不可能啊,冰心丸服用后可令人渾身冰涼,一炷香后斃命,若沒解藥,你怎會活到現在還不死?可這手腳冰寒肌膚蒼白之狀又是冰心丸斃命后的尸首才有的模樣,夏云峰,你到底是人是鬼!”說著,步月已將手伸到他鼻翼下,奈何被一把揮開,脖子再次被那冰寒的手扼住,夏云峰臉色更是鐵青了幾分:“解藥!”“解、解藥在我住的客……”“哐當”,門又從外打開,進來的是個粗壯龜公,手里捧了一個托盤,步月看了一眼,竟覺上面各式瓶瓶罐罐怎的有幾分眼熟。那龜公遞來一個兇狠的眼神,粗聲粗氣道:“客棧的東西都在這里,哪個是解藥?”步月一愣,敢情夏云峰是早有準備!他挑了一個墨綠瓶子倒出拇指大小的粉綠藥丸給夏云峰,轉而看向那龜公,龜公又瞪了他幾眼才出了門去。夏云峰合水吃下藥丸,當即打坐了運行一個小周天,蒼白的臉色微微好轉,深邃的眼眸再次看向步月,步月心里“噔”地一聲,只覺不好,失聲道:“你不會吃了解藥就殺我罷?”夏云峰緩緩一笑,如劍的眉目漸漸化開,帶了幾分山谷中的柔和:“這不正是你一貫的作風?”步月呸了一聲:“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夏大俠你怎可與我相比?”“那你想讓我如何處置小人?”“我這等小人你看著必然礙眼,不若放我離開!”“再去害人么?”“我已答應過你,定不會再去害人?!?/br>夏云峰微微靠近,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冷冷道:“你的話,你覺得我還會再信?”“我……”他方一張口,夏云峰手一抬,已扔了顆藥丸入他口中,步月臉色一變,驚道:“你給我吃的什么?”“你放心,這叫‘噬心丹’,不會要人性命,只不過每到月圓之夜,若沒有解藥便會產生噬心般的痛苦,專治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黑心病,當然,就算不到月圓夜,你每濫殺一人,就會被‘噬心’折磨一次,乃為步教主這樣的惡人量身打造,童叟無欺?!?/br>“你……”步月只覺頭上一把火熊熊燃燒,本要發作,卻忽然笑了起來,“那可真是巧了,我給你的解藥是解火教特有的‘萬靈丹’,可解百毒,卻只有一個月的功效。哈哈,我贈你‘冰心丸’,你回我‘噬心丹’,禮尚往來,當真有趣!”不料夏云峰微微怔了一下,不怒反笑,微微蒼白的面容,眸色幽幽:“如此說來,我們當真要不離不棄了,離了彼此都不可獨活,步月你說是也不是?”步月不禁一個哆嗦,撇開捏在下巴上的手,沉聲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若夏大俠不答應,那我寧可自盡也不會讓你好過?!?/br>“什么條件?”“幫我變回男人?!?/br>話音剛落,屋中一片寂靜,幽幽明燭燃燒,輕紗曼麗,紅光相照,步月愣愣地被夏云峰看了許久,忽然低頭,卻見自己不知何時已是酥胸大露,意態誘人,不禁怒瞪了一眼,連忙將衣料拉上裹緊。“看什么看!”夏云峰收回目光,深邃的眼窩下看不清他情緒,低低音調帶了調笑:“你當女人挺好的?!?/br>“好個屁!本座天天被你們這些臭男人垂涎!換做你來試試看!想想都惡心!”“那你就可垂涎別的女子?”“那當……當然,呵呵,男歡女愛,多么正常的事,誰讓我是個男人!”夏云峰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步月急道:“你別走!我……我答應你,變回男人后再也不當采花賊就是了?!?/br>那人沉默片刻,緩緩回了頭,明燭之下,劍眉肅然,看了他許久,方道:“你自己練了邪功,做男人或女人是你自己的事,怎的要我幫忙?”步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真想看看那正氣凜然的面容布滿鮮血的模樣,他正要說,卻忽然想到決不能提起自己撿到秘籍之事,可解火教也無此般武功,想來想去,竟是無一字可說,只得道:“我不管!無論你用任何法子,我都要變回男人!”夏云峰道:“這是你解火教的武功,該回解火教去找法子?!?/br>步月又是一堵,解火教有法子便是活見鬼!想了想道:“我練功走火入魔,解火教也沒有法子!”“我聽說解火教有五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或許你該去問問他們?!?/br>“你……”步月只覺胸腔癟了一口氣無處發泄,思維混亂,便胡亂道,“我不回去!我就要你給我想法子!不然我死給你看!”話一出口,不禁打了個寒顫,這般扭捏的話是自己說的嗎?絕對不是!得趕緊變回男人!那夏云峰果真笑了起來,步月真想挖個地洞埋了自己,瞥過臉去不看他,卻聽那人笑道:“好,我幫你想法子,可你要如何謝我?今夜良辰美景,洞房花燭,娘子,我們還是早些歇息罷?!?/br>步月一個寒顫襲遍全身,連忙跳開:“你、你這登徒子,老子是個男人!才不會以身相許!”那人忽然頓了頓,眼眸的笑意慢慢凝結成冰寒之霜,冷冷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倒是步月莫名其妙,這人變臉比女人還快,他不屑地瞥了眼那背影,是慣見的如峰似劍,凌厲非常,只是那孤高之意帶了抹蕭瑟,無人能懂。第17章臨行鏤金錯彩的寶殿之上,九根巨大白玉柱頂天而立,兩側有仙鶴紫金銅爐裊裊升煙,紅珊瑚靜靜獨立鮮艷欲滴,紅木雕花的漆盒內裝了各式珠寶,水晶錯鏤盤中是時新果蔬,整個殿堂之內只見畫梁雕棟,金碧輝煌,放眼處香煙繚繞,花彩繽紛,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這靡艷奢華,富貴風流。步月半躺在鑲金雕玉的首座上,一群美人正圍著他,一個捏肩,一個捶腿,更有一個萬種風情只倚靠在他懷中,溫香軟玉,柔情盡收,而他卻是半瞇著眼,意盡闌珊的模樣。這一切都很好,可似乎總缺了些什么。是什么?絕色的美人,無上的功法?他迷迷糊糊地想不起來。耳畔的絲竹忽止,鐘磬之音悅耳,殿中的舞蹈似乎到了絕妙之處,他放眼望去,恰見碧衣的舞姬中央緩緩綻開一朵雪白之花,待那雪色落盡,方見一女子緩緩睜眼,蘭花指曼妙,雪剪的紗裙如仙似妖,更有冰肌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