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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知道他們想去的地方竟然就是那寒風洞,頓時一陣sao動。sao動之后,又不斷有人出來表示,比起身家性命,區區寒氣,他們愿意忍受。“好?!蔽能幈泓c了頭,果斷帶著他們朝寒風洞入口走去。一入洞口,眾人便感覺一陣冷氣襲來,都不禁打了個哆嗦。但和里面相比,這入口的溫度已經很是和煦了。越往里走,許多人越發凍得臉色發紫。幸而文軒和祁繼白拿出了幾件護身法器,交給他們防護己身。這么多人,幾件護身法器卻肯定護不周全,他們只得同心協力,將每個人的法器都取了出來,共同抵御洞內寒氣。在這被宗門拋棄的時刻,他們按理已經不再是同門師兄弟,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團結。但還有人依依不舍,“從今往后……我們真的就不算水云宗的人了嗎?”這句話引發出了許多人的哀傷,許多人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文軒卻只看了看走在前方的祁繼白的背影,淡淡道,“宗門負我,我憑何不負宗門?”眾人都是一愣。這是祁繼白當年叛出丹心苑時所留下的名言,居然在這個時候被文軒提起。但細細一想,祁繼白的這句名言放在這里,居然正合適。“對,”當即便有人咬了咬牙,擺脫了方才的悲傷,“宗門負我,我憑何不負宗門?”這句話像漣漪一樣擴散開去,許多人都忍不住默念了一遍,神情漸漸變得堅定。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什么宗門了,他們以后能靠的只有自己。“文師兄?!庇钟行」媚飪龅眯∧樛t地問道,“只要忍下來,我們就能活下去了,是嗎?”文軒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身后那么多人一眼,笑了笑,說了一句話,“這寒風洞,其實有許多出口?!?/br>眾人一愣。“我還在筑基期的時候,曾在這洞中修行過一陣。那時我好奇心重,又悍不畏死,便將許多地方都走了一遍,好幾次從別的出口溜了出去,又想起自己還要修行,不得不再回來。就這么,至少尋到了十來個出口吧?!闭f著,文軒在自己的儲物囊中一通翻找,終于找到一個玉簡,取出來,遞給身后的人們,“你們記下來吧?!?/br>這玉簡中所記載的,自然便是文軒當年所探出的路。當有人愣愣地接過這玉簡時,外面忽然傳進一陣劇烈的震動,震得洞內眾人都臉色發白。他們都知道,魔頭已經進來了。但文軒的鎮定安撫了他們。取過文軒玉簡的人咽了一口唾沫,冷靜下來,又自己取出一塊玉來,將其中內容轉錄進去,再將玉簡遞給身旁的下一個人。他們就這么一個接一個地,將這玉簡接連傳下,每個人都認真而專注。他們都知道,玉簡中的內容能保他們的命。最后一個人將玉簡還到文軒手上時,所有人看著文軒的眼角都有些發紅。他們都知道,為何文軒要將這么多出口告訴他們。果真,當文軒取回那玉簡,對著他們最后笑了一笑,便帶著簡易一起,尋了條岔路,離開了他們。“洞內的寒氣,凝元期不需要放在眼里,筑基期的多少也能抵御,唯獨對煉氣期而言,有些危險。他們既然同行,便是有緣??吹缴磉呌行逓榈偷?,該幫襯還是多幫襯些?!弊詈笪能幩粝碌?,只有這么一段話。一直等到再看不到身后之人,簡易才問他,“師兄,這樣真的好嗎?”文軒道,“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br>聽到這個答案,簡易十分滿意,“師兄,你總算看開了?!?/br>文軒不禁哭笑不得。別看簡易一路安安分分,看上去并沒有表達出任何異議,其實暗地里握著文軒胳膊那手勁,不知道大得多嚇人。文軒心里明鏡一般,知道簡易對他帶上那么多人的舉動有著多大不滿。“別談這些了?!蔽能幱值?,“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簡易剛剛得意的神情又是一僵,停頓許久,終于將那夜發生之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文軒。“你方才說,是掌門讓你做的這些事?”文軒斜眼看他。“那是故意拉他下水呢?!焙喴兹跞醯?,“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不這么說,怕是早就被他害死了?!?/br>文軒卻沒有責怪他這點小心機,而是摸了摸他的腦袋,“那就好?!?/br>簡易看著他。“一開始聽到你說是掌門讓你做的事情,我差點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來?!蔽能幱值?,“是你自己的主意就好。你的判斷,我是相信的?!?/br>簡易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頓時暖烘烘的。他忍不住蹭到文軒的肩膀上,低聲擦著文軒的耳朵,“師兄,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br>耳朵被蹭得有些癢,文軒不由得覺得臉頰有些燥熱。他撤開臉,將耳朵避了開,又問,“那托月仙君的寶葫蘆是什么?和魔頭現在發瘋有關系嗎?”“應該沒什么關系,它發瘋起來根本沒有規律?!焙喴椎?,“那寶葫蘆只是它與托月仙君當年一件舊物罷了?!?/br>文軒還欲再問,卻見眼前一個路口后露出了祁繼白的身影。原來祁繼白之前比他們先走一步,現在正在這里等他們。“自此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逼罾^白說著朝簡易伸出一只手,“有些東西該給我了?!?/br>簡易便遞給他一個玉簡,“目前為止,我只推演出了一個大概,或許還不夠完善?!?/br>“夠了?!逼罾^白將玉簡舉在手中,看了半晌,神色復雜地笑了笑,又看著簡易道,“師徒一場,各自珍重?!?/br>簡易點了點頭。祁繼白便揮了揮手,與他們別過。文軒有些愕然。在他心中,祁繼白是簡易的師父,沒想到竟然會走得這么干脆。簡易卻告訴文軒,其實他早就和祁繼白提出,要用一個交易斬斷這師徒關系。那時祁繼白還很拿簡易當徒弟看,聽到這個要求自然怒不可遏??珊喴滋岢龅慕灰?,對祁繼白而言實在誘惑極大,最后祁繼白便同意了。“我告訴他,我能推演出讓他痊愈的辦法?!焙喴椎?。自從許多年前被丹心苑的人暗算,道基受損后,祁繼白便只能止步凝元,再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