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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看,他頓時在簡易身上發現了一股原本沒發現的氣息,神色當即變得微妙。他差點就直接開了口,但到底是生性狡詐之人,很快就意識到這事讓文軒聽到不一定妙,便只用目光在兩人間一流轉,欲言又止。“那這同心蠱解法一事,就麻煩趙道友了?!焙喴壮还笆?。文軒的神色還有幾分糾結,顯然對眼前的情況還不是十分適應。但他也不是那么不知變通之人,知道輕重緩急,片刻后便同樣一拱手,“麻煩了?!?/br>趙飛玉應了,轉身便走。“等等?!焙喴子肿飞先サ?,“我還有幾句話,要和你交代交代?!?/br>文軒本來想跟,簡易卻又回過頭來,“師兄,麻煩你將這地方清掃一下,省得別人過來后看出了什么端倪?!?/br>等到兩人離被留下的文軒夠遠,簡易才咬著趙飛玉的耳朵惡狠狠問,“說吧,什么事?”趙飛玉告訴他道,“也沒什么,就是發現你身上有咒術殘留下來的痕跡?!?/br>“咒術?”簡易眉頭一皺。“已經發動過的咒術?!壁w飛玉說到此時,忽然膽子又肥了,久違地嘿嘿嘿一笑,“你這身體分明已經被咒死過一次——繞來繞去,原來我們是一路人嘛?!?/br>[正文第三十二章]咒術?簡易知道這個概念。這不是正派修真者的手段,而是魔修常用的伎倆。一經沾身,如果沒有找到法子破解,中咒之人就會一點點衰竭而亡。甚至于如果修為不夠,或是對這伎倆沒有幾分了解,哪怕到死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端得是歹毒異常。簡易的臉色一下子不太好看。他重新審視了這個被自己所占用的身體。當初他剛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便已經身處于這個身體之內了,這個身體的原主在那時候便已經離開了人世。當時這身體就暴斃在一篇山林之中,腹中空無一物。簡易穿越過來之后還覺得肚子餓得發疼,渾身一點氣力也沒有,想辦法打了幾天的野食才緩過來,自然便以為原主就是被餓死的。至于簡易循著對原著的記憶,尋到一具先人遺蛻,從而撈到那個儲物手鐲,以及能保證自己順利進入水云宗的一小筆資產,就是更之后的事情了。哪怕在從紀子昂口中得知原主的父親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之后,簡易也沒覺得原主自身的死亡有什么奇怪。畢竟一個父母雙亡的癡兒,被趕出所居住的城市之后,想活下來確實不太容易。可是趙飛玉的這句話,推翻了這一切。如果他身體上有咒術的殘留,只能證明原主其實是死于咒術,證明原主和父親雙雙都是被人害死的。究竟是什么人,居然連個癡兒都不放過?這個冤屈實在是太大了。大到簡易已經沒法用“先把師兄的事情處理好,自己的事稍后再說”來拖延下去了。他必須要管這件事情了,而且必須馬上就管,否則他將再也無法心安理得地在這身體里繼續待下去。簡易腦中千回百轉想了這么許多,其實只過了一瞬間。趙飛玉看到簡易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說破了簡易借尸還魂的事實,當即又嘿嘿嘿一笑,抬起一只手就想王簡易身上搭,顯然試圖借這一層相似拉近一點關系。簡易抬起視線,看了他一眼,目光卻比之前還要冷上許多。趙飛玉頓時一僵,而后干笑兩聲,連忙將抬起的手灰溜溜又收了回去。“我身上咒術的殘留,是否很明顯?被旁人發覺的幾率有多大?”簡易問道。“并不?!壁w飛玉老老實實答道,“看上去應該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十分微弱。就算是小的這樣的魔修,如果不是多了一層死契的關聯,也是看不出來的?!?/br>簡易松了一口氣,面色稍緩。過了好幾個月,那確實和原主死亡的時間正巧對上。“別說出去?!焙喴子值?,“要是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你懂的?!?/br>趙飛玉登時打了個哆嗦,“小的、小的明白??墒侨绻硪粋€宿主問起……”“師兄……”簡易呢喃了一聲,神色中流露出些許猶豫。好半晌,他嘆了口氣,“如果師兄主動問起,我自然不會難為你。但是只要他不主動問,你一個字都不能多說?!?/br>“明白,明白?!壁w飛玉這才連連點頭。簡易正準備繼續開口,忽然一頓,連忙抿住了唇。只見文軒從后面走來,顯然已經將之前那處戰場給清理完畢了。文軒開口問道,“說什么呢,怎么這么久?”這一句話一出口,他發現面前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微妙,不禁面露驚疑,“怎么了?”“師兄,”簡易開口道,“師兄……”可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毫無疑問,這件事應該瞞著文軒。簡易想要處理這件事,必須繞開文軒。“剛才我們談了一下,我覺得我應該陪他一起去青羽門一趟?!弊詈蠛喴椎?,“我們先分開一陣,約個時間再會和吧?”“你要去青羽門?”文軒越發驚疑,“為什么?”“只是不知道會出現什么狀況,怕他一個人應付不來?!焙喴捉忉?,“畢竟跑掉的那幾個很可能已經告訴青羽門之前發生的事了,場面可能不太好收拾。有我在一邊出主意,他也應對得容易一些?!?/br>“那也不用……”文軒顯然不太同意。“而且青羽門內說不定能找出你需要的凝元之物?!焙喴子值?,“我還可以順便去看看?!?/br>文軒眉頭微皺,“如果還要順路找我需要的東西,我應該和你們一起去?!?/br>“不不,”簡易忙道,“師兄……”他一下子有些慌亂,卻又很快將這慌亂壓了下去,努力尋思搪塞的理由,“我們去青羽門,那個……”他最終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問道,“若是青羽門那些人質問趙道友究竟是死是活,師兄,你準備如何應答?”“我當然……”文軒剛說了一半,不由得一頓,神色不太好看。他當然如何?理直氣壯地說趙飛玉壓根沒死?可文軒壓根就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不說內心排斥,就算硬要說這種謊,他也真沒自信不被人發覺。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理由,簡易神色稍稍輕松了些,“所以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師兄,你不是還要尋個仙城,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東西嗎?等我們做完各自的事情,再會和就好。應該要不了多久的?!?/br>文軒還是不情不愿,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他只能點頭同意。最后他們約好一個月后在南面的安鳳城會合,簡易便朝文軒揮了揮手,跟著趙飛玉一起走了。走了,這就走了。文軒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發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