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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站立不穩。這小子手中竟然還掐算著,還在推演著什么。“簡師弟!”文軒又急又氣,腳步一抬,眼看就要沖過去。“留在那里!”簡易卻高聲喊道,“不要動!”文軒一愣,眼角余光往旁一看,只見那道禁制在破了那個大口之后竟然沒有繼續潰散,而是隱隱有了恢復的跡象。這發現讓他齒門緊咬,當真不敢輕舉妄動了。萬一功虧一簣,簡易之前的辛苦可就白費了。“師兄,”簡易倚靠在石壁上,口中又道,“往左兩步走?!?/br>文軒無奈照做。他忍不住想,明明自己高了那小子整整兩個境界,怎么打從最初開始,反而是他一直在聽那小子的話呢。“師兄,”簡易調整了一下呼吸,“再往后站一步?!?/br>他說一句,文軒便乖乖動一下。“就是現在!”簡易叫道,“小心了!”文軒剛一戒備,便見一道亮點自禁制那破洞之后一閃而過,眨眼間便飛掠到了他的眼前。這不知是個什么東西,速度奇快無比??珊们刹磺?,文軒現在所站的位置,正攔在這東西的過道上。不需簡易下一句話,文軒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他用靈氣護住自己的雙手,猛地就將這東西給捉住了。落入他手心,那東西還在彈跳不止,不知道多有活力。這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光團,看起來柔軟可愛,周身卻散發著一股森冷銳氣,竟然連文軒被靈氣護住的雙手都被割得有些生疼。文軒連忙又運了更多靈氣過去,將這光團給層層包裹住。那邊簡易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抹了嘴角的血跡,連忙開始調息。而文軒將那光團困了半晌,光團依舊跳動不止,無時無刻不在拼命掙脫。文軒不禁也發了狠,在靈氣中灌入一道道銳利斗意,化靈為鞭,狠狠鞭撻在它身上。結果這光團還真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被這么打了一頓,頓時就老實了,之前的鬧騰勁兒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知道蜷縮在文軒手中瑟瑟發抖。文軒怕它裝老實,不敢停下攻勢,又狠狠抽了兩鞭。結果這么兩鞭下去,那光團嚶嚶一泣,竟放出自己的靈識,探入到了文軒的靈氣之內,主動與文軒的神識接觸過來。靈識!文軒驚呆了。要知道,他修道這么多年,除了宗門長輩所用之物,還真沒見過帶靈識的玩意。法器一旦生了靈,從法器變為法寶,便可謂是一步登天。但一般的法器生不了靈,一般的修士也遇不到法寶。如文軒這樣隨隨便便就抓到的,簡直是逆天的運氣。不,并不是隨隨便便抓到的。文軒轉過頭去,看向還依舊在墻角調息的簡易。事到如今,他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抓住這法寶,全靠這師弟之前那拼命的推算。現在簡易調息了這么些時候,看上去比剛才強了幾分,但面色依舊蒼白得很。他發覺文軒在看自己,睜開了眼,見到這副場面,頓時喜形于色,“師兄,你捉住它了?”文軒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手中光團,眼中不舍一閃而過,而后果斷拿著它朝簡易走去,“這法寶……是你……”“你捉住它了,你果然捉住它了!”簡易卻根本沒聽文軒在說些什么,他已經激動忘我,只差仰天長笑,“我成功了……我就知道,我果然又成功了……”文軒哭笑不得地道,“是你捉住它的?!?/br>簡易這才從滿心欣喜中回過神來,看了文軒半晌,明白了他的意思,而后微微一笑,“我現在恐怕還收不了它?!?/br>文軒腳步一頓,擰起了眉頭。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師兄何不先和它談談?”簡易又道。文軒又依言照做了,都沒反省一下自己為什么又這么聽話。那光團現在老實得很,文軒神識一問,它便將自己的情況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原來文軒之前還高興早了,這光團雖然是個法寶,卻不知何時受過重傷,又在這兒被禁錮這么多年,現在已然退化為了帶靈識的法器程度,還不知道該怎么恢復。這事實看似有點讓人失望,但轉念一想,要不是如此,它恐怕也沒這么容易被文軒收服。再一交流,文軒雙眼又頓時一亮。這家伙竟是一把飛劍。但回想之前那股森冷銳氣,這事實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它現在已經退化為了這般模樣,只能稱之為劍胚了。繼續一交流,文軒眼中光彩越來越亮。它不僅是一把飛劍,還是一把極端水屬性的飛劍,和文軒的極水之根正好相合,簡直像是量身訂造。也正是因為這一層相合,這劍胚對認文軒為主一事并不排斥。但文軒想將它轉交他人,它就不樂意了。當然,實話實話,就算它樂意,文軒現在也不見得舍得了。誰能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合適之物。“師弟,”文軒嘆了口氣,再看向簡易時,目光中已然多了一點慚愧,“那我就……”簡易笑著催促,“師兄快些收了它吧?!?/br>既然法寶已經同意,這認主一事,本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只見文軒將食指放在唇間,咬出一滴血珠,滴落在光團之上。而后光團猛地一亮,便從文軒手中飛出,盤繞在了文軒身側。就在它認主成功的一瞬間,那道禁制猛地一震,竟自動開始傾塌。文軒看了片刻,便搖了搖頭,走到簡易身側。“師兄,怎么樣???”簡易笑得幾分得意,“我果真沒有讓你失望吧?”文軒沒有說話,只猛地捉住了他的手腕。簡易一驚,連忙將手腕往回拽,卻敵不過文軒的氣力。那手腕在文軒手中顫抖。因為脫力,控制不住地發著顫。而在已經握不住的手掌內側,有兩排明顯的指甲印。這是他喜歡背在背后的那只左手。這兩排指甲印,一排是在之前等待文軒的時候,自己掐上的,另一排是在剛才拼命推演的時候,也是自己掐上的。因為緊張,兩道指印都掐得十分用力。“你這小動作,以為我不會注意嗎?”文軒輕輕一嘆,“何必老擺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你心里分明也沒底得很?!?/br>是的,簡易心里其實也沒底的很。他其實很緊張,剛才如是,之前面對那三級妖獸時也如是。雖然比旁人多知道一些事情,多一點把握,但他也在賭,拿自己的命賭。文軒看著他掌心這指印,又回想起當時他從那妖獸底下死里逃生,那控制不住的輕微手抖。這么一個匪夷所思的師弟,卻也會有這種時候。脆弱得有點真實,真實得有點可愛。“你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就別無所求嗎?”文軒看著他問。簡易抿了抿嘴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