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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爵位傳給了世子,如今站在朝堂上的禮親王,是齊斌他親爹。 禮親王舉著朝笏出列,慢吞吞地說:“回陛下,依臣看來,這宮燈掛得極正?!?/br> 大皇子鄙夷地撇了撇嘴:阿諛奉承之輩! 天子又問戶部尚書徐帆:“徐卿,你看呢?” 徐卿出列,義正言辭地說:“回陛下,這宮燈掛得極正?!?/br> 大皇子再次鄙夷:枉讀圣賢書! 但齊晟已經把腦袋埋進脖子里了。 他想到了一個故事,已經傳承了兩千年,卻還是為人津津樂道的故事。 ——指鹿為馬。 他已經明白了,他今日是成了天子敲打大皇子的錘子了。 應該是自太子閉門讀書之后,大皇子太得瑟了,天子是想讓他明白:這天下,是天子的天下。 在帝王心術里,哪有什么父子親情? 齊晟嘆息了一聲。 但他卻不知道,他悟得還不夠深,天子不但能拿他當錘捶大皇子,還能錘他自己。,, 第133章 學禮 大皇子很快就明白了,宮燈究竟歪了還是沒歪, 根本不重要。 只要天子說它歪了, 那它就是歪了, 沒歪也得歪。 而天子說它沒歪,那它就是沒歪, 歪了也沒歪。 并且,自那以后,終當今天子一朝,那盞宮燈就是那樣掛的, 再也沒有挪過位置。 天子接連問了好幾個重臣之后,又點了齊晟, “睿王,你仔細看看,那宮燈到底歪還是沒歪?!?/br> 齊晟能怎么辦? 他也很絕望啊。 大皇子這個根胳膊都拗不過大腿,他充其量也就是根手指頭,更加不是天子那根粗大腿的一合之敵了。 他暗暗嘆了口氣, 抬起頭裝模作樣地看了又看, 叉手回道:“回陛下, 臣又仔細看了看,方才是臣眼花了。那宮燈,的確是再正沒有了?!?/br> 齊覃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群臣。 能站在太和殿參加大朝會的, 能有幾個傻子? 稍微有一點腦子的, 這會子都看出來了, 這是天子在敲打大皇子。他們的剛正不阿,不該體現在這種時候。 大皇子豁然回頭,眼帶驚愕地看著他,似乎是再問:六弟,你怎么能這么沒骨氣? 齊晟連目光都沒有閃躲半下,若無其事地看了回去。 ——骨氣? 呵呵噠,和以后永無止境地麻煩比起來,骨氣值幾個錢? 他這個大哥,合該生在清流世家,做一個出世的大儒,而不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的皇子。 因為,“左右逢源”這個最基本的要素,對大皇子來說,恰恰是最難的。 像太子那樣過于仁厚要臉固然不好,傲骨太盛,又何嘗不是容易被人利用? 兄弟二人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大皇子在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后,先移開了視線。 齊覃淡淡地看了大皇子一眼,對齊晟道:“睿王無故在朝堂上發笑,實在是禮數欠佳。自明日起,你便到禮部行走,跟著禮部的天官好好學學禮數?!?/br> “臣遵旨?!?/br> 散朝之后,大皇子沖齊晟冷笑了一聲,拂袖而去。 齊晟還沒覺得怎么著呢,五皇子先不樂意了。 “大哥怎么能這樣呢?” “好了,五哥?!饼R晟攔住了他,“大哥是在氣我宮燈的事?!?/br> 五皇子護短護得很明顯,“這又不怪你?!?/br> 他看了一眼那明顯是歪著的宮燈,嘴巴嘟囔了幾下,到底是沒敢把下面的話說出來。 ——明明是父皇睜著眼說瞎話,誰敢反駁父皇的話? * 大皇子回府之后,就有申桐和幾個官員上門拜見。 申桐劈頭就說他,“殿下,你今日糊涂呀!” “怎么,舅舅也覺得我該睜著眼說瞎話?” 大皇子本來就很氣惱,如今見親舅舅也不理解自己,就更加氣不順了。 申桐解釋道:“殿下,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而是遵從圣意?!?/br> “遵從圣意?” 大皇子冷笑了一聲,說,“圣意就是讓我低頭做人,一輩子都對太子俯首稱臣。你們叫我遵從圣意?” 申桐:“…………” ——殿下,我承認你的口齒十分伶俐。但朝堂上的事,是口齒伶俐就能解決問題的嗎? 跟著申桐一起來的禮部郎中霍庭上前一步,問大皇子:“那殿下今日除了一時之快,還得到了什么呢?” 大皇子別過了臉去,沒說話。 但霍庭卻并不準備放過他,繼續說道:“連小小年紀的睿王殿下都知道,和陛下對著干行不通,殿下難道連才總角之年的睿王殿下都不如嗎?” 大皇子咬牙道:“老六從小就是個滑頭,長到如今,也沒長幾分骨氣?!?/br> 霍庭就想問:骨氣有啥用? 可是,這位大殿下他了解,知道自己若真是這樣問了,他一準會跟自己翻臉。 在諸位皇子之中,霍庭最看好的就是這一位。 他覺得,只要把大皇子這過于剛并的性子磨下去,就會是最合適的儲君人選。 天子并不是瞎子,只要大皇子表現得比太子更合適,哪怕就是為了江山社稷,天子也會考慮易儲的。 只是,霍庭卻沒想到,大皇子的性子能固執成這樣,他已經努力了兩年了,卻還是半點成效都沒有。 唉~ 霍庭在心里嘆了口氣,暗道:只怕,在天子眼中,大皇子和太子的爭斗,從來都只是菜雞互啄吧? 說實話,霍庭已經有些后悔了。 只是,他已經上了大皇子的船,想要下來,談何容易? 既然暫時下不來,他還是得把心思往大皇子身上花。 “殿下有傲骨是好事,霍某也敬佩殿下的傲骨。只是……” “只是什么?”大皇子追問。 只是什么? 霍庭在心里“呵呵”了兩聲,心道:只是不合時宜的傲骨,和蠢又有什么區別? 他暗暗吸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