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么出現過，除了何吉利這個貼身伺候的之外，就連東四所的宮人，都以為四皇子2出現的時候，是他心情不好所以脾氣暴躁。

    這讓四皇子3不免好奇：“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呃？在他第一次代替四哥到后宮請安的時候吧?！?/br>
    齊晟有些訕訕。

    畢竟，就算當事人不介意，他這也算是窺探他人**了，如今被正主問起，他難免會覺得不好意思。

    然后，他就聽見四皇子3安慰四皇子：“你看，六弟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說明六弟還是愛你的，你的存在，至少還有六弟在期待?！?/br>
    齊晟：“…………”

    ——可算是明白四皇子3為啥特意叫我過來了。

    敢情，我就是個工具人？,,

    第章 五皇子的新愛好

    齊*工具人*晟老老實實地發揮自己的作用, 順著四皇子3的意思安撫了自己四哥。

    其實，四皇子很好哄的。

    只要這世上還有一絲光和熱肯眷顧他，他就不會對這個世界失去希望。

    見四皇子因著他幾句話便重拾了對生的希望, 齊晟是真的心疼他了。

    也怪不得四皇子會人格分裂, 只因他的主人格實在是太溫柔也太純真了, 讓黑暗完全浸染不到他, 就只能分裂出去。

    如果沒有四皇子3這個副人格一直支持他保護他，這世上, 可能就要多一個為了逃避現實而結束自己生命的亡魂了。

    至此，齊晟心里對四皇子3的芥蒂徹底消失, 完完全全地接受了自己多了一個哥哥的事實。

    見四皇子的情緒穩定了，四皇子3松了口氣，開始習慣性地替他善后。

    “六弟, ”四皇子3請求道, “請六弟務必保密, 不要讓世人將我們當做瘋子看待?！?/br>
    齊晟還沒開口, 四皇子便自嘲一笑, 道：“我本來就是個瘋子?！?/br>
    這話說的也沒錯, 人格分裂在醫學上來說, 是一種心理疾病。

    而心理上出了這么大的問題，可不就是瘋了嗎？

    但齊晟無意刺激他，自然不會大大咧咧地把實話說出來的。

    “四哥怎么會這么想？”齊晟覺得, 自己的腦子, 從來都沒有轉動得這么快過, “在我看來，這分明是上天對四哥的恩賜?！?/br>
    然后，他一抬頭，就對上了四皇子希冀的目光。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br>
    每一個異類，都渴望得到認同。

    特別是像四皇子這種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該存在的異類，更渴求別人的肯定。

    齊晟雖然明白，心理疾病是需要治的?？伤幕首舆@種情況，到底需不需要，他還真不敢肯定。

    太子到乾清宮求情的消息，就是這個時候，由四皇子3布下的人手傳過來的。

    四皇子是什么想法，齊晟不知道。

    他只知道，四皇子的臉色很可怕。

    “四哥，你……”

    四皇子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頭，深吸了一口氣，說：“六弟，我這里不能招待你了，你請回吧?！?/br>
    實際上，齊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便只得告辭了。

    出了東四所的大門，他扭頭看了看飛起的檐角和朱紅色的門，直到張起麟喊了他一聲，他才嘆了一聲，說：“走吧，回去?！?/br>
    他有一種預感：這天，真的要變了。

    *

    出了這么大的事，就算齊晟不想關注，各種各樣的消息也源源不斷地從各種渠道流入他的耳中。

    第二天，就有消息傳過來，說是太子在含光殿里長跪不起，求天子網開一面。

    天子到底是拗不過長跪不起的太子，將原本判的滿門抄斬，改為了徙三千里，發配邊疆。

    而太子也被盛怒的天子禁足了，天子并沒有說什么時候放他出來，只是讓他閉門讀書，抄寫。

    這是太子自入主東宮以來，第一次受到這樣嚴懲；也是天子第一次這樣，半點不顧及太子的顏面。

    朝上宮內，立刻風聲鶴唳。

    齊晟這里，也接到了陸陸續續的關懷。

    先是淑妃派了人來，讓他最近老實點，沒事不要再往宮外跑，也別再往乾清宮去了。

    然后，就是重新打起精神的四皇子3特意提醒他，低調低調再低調，朝堂上要不太平了，讓他別被臺風尾掃到。

    就連一向大大咧咧，對俗世不怎么在意的五皇子，都悄悄對他說：“我替太子卜了一卦，卦象不怎么好?！?/br>
    以往五皇子提起太子，多是喊“太子三哥”的。

    可這一回，卻只有干巴巴的一聲“太子”。

    看來，太子為翼國公府求情的舉動，不止是四皇子一人憤恨，五皇子也和齊晟一樣，心里很是不滿。

    只怕其他皇子，心里的想法也和他們倆一樣，覺得太子不但公私不明，還親疏不分。

    雖然都是謀害皇子，但翼國公府的情況和贏家又不一樣。

    贏悅是無知腦殘的個人行為，且贏燎明顯還對天子有用。

    當然，最重要的是，贏悅太蠢，她的行動根本就沒有讓六皇子受到半點兒傷害。

    這種種因素合在一起，天子又要保贏燎，別人縱然就算有心借題發揮，也得按捺下去。

    但翼國公府不一樣。

    林淵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害死八皇子，并且成功了。

    而且，天子已經下旨要按律處置了。

    這個時候，太子卻趕過去求情，還在含光殿用長跪不起來威脅天子。

    一眾皇子不免兔死狐悲。

    他們不敢對天子表達不滿，只好把這一腔的怨氣都發到太子身上。

    所以，五皇子說給太子卜的卦象不好，齊晟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提醒他要慎言。

    五皇子奇道：“這回你怎么不說我總是算不準的事了？”

    齊晟沉默了片刻，說：“說不得，你這回就算準了?！?/br>
    太子做了這么多年的儲君，除了一個“仁厚”的名聲可以拿得出手，于才能上，實在是沒有什么值得人稱道的。

    原本，太子只要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