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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正是他。你只道這季大人是陪著我來的,卻不知他原是洛王殿下`身邊的參將。你說這會功夫他不陪著洛王殿下在郎州征討羌奴,到染州來作甚?”魏穎言大驚:“竟是洛王殿下的參將?”溫酌端起杯子,晃了晃,瞧了瞧其中深紅的酒液,卻是沒喝,連看都不看魏穎言:“染州糧草被燒,最急的莫不過是洛王殿下。染州怎么說也是在你治下,且不論王旭陳糧是真是假,如今這公庫里的糧卻是空的。至于治個什么罪,憑我空口白牙的,誰能聽?你說是不是呀?魏大人?”魏穎言恍若大夢初醒,連忙對溫酌道:“多謝小侯爺提點。只是這糧草卻是難辦呀!”溫酌卻是不理會他,道:“便是難辦,也只能辦了。魏大人,旁人可保不了你這腦袋?!?/br>魏穎言唬了一跳,問:“莫不是小侯爺知道上頭的信兒了?”溫酌搖搖頭,恨鐵不成鋼一般瞧他:“說起來,你也是積年的官了。豈不知這做官的能如杜昧那樣的原也就少。便是都跟杜昧那樣的也不過就是直臣罷了。如何那何敏道與王旭就能把你咬死了一般,不過就是你擋了什么人的路了。你且把這些事仔細理一理再同我說,若總是藏著掖著,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得你?!?/br>說罷,便起身拍了拍衣袖走了。魏穎言一時不知該如何,怔怔地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在嘴里嚼了又嚼,孰料早已冷了。等回到府中,書勤卻是不解,問他道:“公子,您今日去,這事到底是辦成了還是沒辦成?”溫酌如今成天的動腦子,免不了就有些頭疼,于是便示意書勤給自己卸了頭冠,按壓額頭。“這事算是辦成了一半?!?/br>書勤仍是不解,他自跟了溫酌后,長了不少見識,只是到底智慧有限,看不明白溫酌的好些作為。溫酌笑道:“我從前總想著同這些人交際,總免不了斗智斗勇玩些個陰謀詭計。如今想來,哪里用得著如此?這些人原就不干凈,若是能回心轉意倒也可以,若是一意孤行便參他個貪贓枉法便是,除掉一個是一個,你說到時候這局都亂了?哪里還會找不著狐貍尾巴來?”這原也是昨日溫酌重溫洛王書信時想明白的,陰謀到底不比陽謀光明磊落,自然就落了下乘,好在他這時理清頭緒還不晚。書勤聽了自然對自家世子更是佩服,又道:“那杜大人處又該當如何?”溫酌笑道:“杜大人查燒糧案也好,正好牽制他們。咱們卻未必非要從燒糧案入手,這個魏穎言倒是不足為慮了?!?/br>第117章第117章魏穎言有苦難言,待溫酌走后,連忙去尋他那夫人。魏夫人自作主張,如今正是火燒眉毛的時候,饒是魏穎言一向懼內也受不了她如此做法。魏夫人聽他埋怨,不由大怒,道:“你倒不指望自己老婆來給你做臉,只管信那外頭的狐貍精!”魏穎言道:“放屁!如今大禍臨頭,我哪里還有功夫跟你扯這些。你平日在家作威作福的,我也都依著你。如今那小侯爺是圣上遣來查案的,你切莫再給我亂伸手!不然一家子一道完蛋!”魏夫人不想遭了魏穎言這一頓責罵,又氣又怨,大哭起來。她倒不怕下人們瞧見,只唯恐旁人不知魏穎言給她臉色看。魏穎言卻是不理,又問道:“再有一樣。你陪著小侯爺吃酒就是,把明曉叫出來作甚?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你就讓她拋頭露面,她還怎么嫁人?”這話一出,魏夫人倒是不哭了,把眼淚一抹兒,詭笑道:“你倒是心疼明曉!你倒不想想是女兒親呢?還是外頭的野狐貍親?若是傍上了小侯爺。那小侯爺能眼瞧著自個兒丈人落難?”這主意實在下作,也虧得魏夫人想得出。倒也不是她不憐惜自家的女孩兒,原來她自個兒生得嫡子嫡女俱已婚娶,魏大人那一溜的庶子庶女卻是天天都在她膝下盡孝的。魏穎言恨得牙癢,罵道:“你當那小侯爺是小地方來的鄉巴佬么?如他這樣家室,明曉要是跟了他豈能有什么名分?天底下倒有你這樣做人嫡母的?!”魏夫人聽了一下子變了臉色,哀嚎起來,總不過也就是魏穎言寵信妻妾要逼死老妻等話來,把個魏穎言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大晚上的好一出鬧劇。到了第二日上,溫酌見著魏穎言,這位好一番憔悴。溫酌不明就里,心道這個魏穎言不至于為了昨日那些話就這副模樣,正納悶著。魏穎言倒是與他大倒苦水,只說自己冤得很。原來那燒糧案實非他所作為,偏他身為州官難逃其咎。溫酌卻不同情他,閑閑道:“這燒糧案魏大人有冤,旁的魏大人倒是不冤?!?/br>魏穎言不想他如此道,溫酌道:“魏大人家里焚的乳香,原是西域客商販來的,咱們大歆商賈瞧著眼熱,便也從絲路販了來。只是絲路艱險可想而知,魏大人怎么好意思要這兩成的好處?連溫某都未必下的去手?!?/br>魏穎言眼瞧著冷汗沁了出來,道:“小侯爺這說得什么話,魏某可不知有此事?!?/br>這事事關官位,魏穎言又哪里肯認,溫酌卻笑了笑,道:“你自然知道咱們襄陽府是什么地方。養個把門客不過就是應個場面的事,這不,還有幾個專學了空空妙手的來討我喜歡,弄來些賬本與我看。這白底黑字的看得也是頭疼,要不,魏大人替我好好看看?”他說話間,白易已捧了幾冊賬本來給魏穎言,魏穎言狐疑地翻了翻,臉色漸漸繃不住了,一下子跪到地上,道:“小侯爺饒命??!”第118章第118章溫酌見他終于服了軟,沖書勤使了眼色,書勤道:“魏大人此言差矣。咱們小侯爺給皇上當差,萬不能徇私舞弊的。只是眼瞧著魏大人是個熱心腸,不忍見您一家遭難。您要有什么說的,只管同咱們小侯爺說,說不得小侯爺就跟皇上說幾句呢。您說是不是呀?”魏穎言連連點頭,溫酌倒也不難為他,道:“昨日便跟你說,你且將這些事都理一理同我說了便是?!?/br>這會魏穎言倒真不敢瞞他了,一五一十同溫酌講了。原來王旭那陳糧案倒也是真的,不過由頭卻是魏穎言這頭攪出來的。原來染州三河交匯,旱澇無常,朝廷為了防災,去歲便撥了一筆錢來專讓地方上修筑河道用。這錢到了州府衙門處,照例被盤剝了一層,再到縣里便緊巴巴的,不怎么夠了。若是知縣伶俐總能各處克扣,頂上這筆開支。孰料偏王旭治下的宜安正是兩河交匯處,此人性子又迂腐,錢用光了,河堤卻是沒修出個所以然,偏還是個倒霉催的,連著幾場大雨河水漫長沖垮了河堤,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