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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面不過走個形式,短短一盞茶就完了。許萊到底年紀長些,行事也老到,對溫酌道:“世子乃是貴人。咱們窮鄉僻壤,沒什么孝敬貴人的,貴人莫要嫌棄?!闭f話間就獻上一個匣子來,溫酌微微抬了抬眼,笑道:“你們做生意的人家生計也不容易。這又是何苦來得?”許萊道:“咱們兄弟二人久仰襄陽侯大名,能得見世子已是天大的福分了?!?/br>他這話說得坦然,溫酌反被激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在他臉色還算淡定,便佯作受用地點點頭。等打發了這二人,溫酌把這匣子打開一瞧,只見里頭一對搖頭擺尾狀的金獅子,溫酌取出來一瞧,又見下面壓著一封信箋。他打開一瞧,竟是樂了。原來這許萊竟是他爹給他派來的暗樁子,早接了信兒在此處侯著他的。溫酌心情大好,心道這許萊也是,弄得神神秘秘,白讓他裝了一場,轉念一想又覺此人行事縝密,倒也不算壞事。他心道轉天還是要把許萊喊來仔仔細細問一問,也好對這染州的情狀有個底。染州案甚是棘手,知州、通判、知縣各執一詞,溫酌又不是福爾摩斯,孰忠孰jian,他哪兒知道,杜王八比他早了七八天,查賬、問案,哪一樣沒落下,還不是沒個結果,依他之見第一要務還是先把糧草的事解決了再說。只是從季衡口中得知,這染州的公倉卻是被一場火燒得丁點不剩。這糧食又不是天上掉下來,要如何弄得糧草還是要動一番腦筋。溫酌想,杜昧的性子向來是沒人招架得住,上京如是,慶寧城豈能例外。這班人馬哪一個不忙著糊弄杜昧?若是他跟杜昧一般,那一個也是糊弄,兩個也是糊弄,等這頗案子查清了,前線的將士們早得喝風了。因而,他入城前已修書杜昧,告知他故意作出與溫酌不和的姿態來。這對杜昧來說完全不是事,他對這個貴戚出身的世子爺談不上好惡,再者,他二人分了先后入城,有心人怕早就懷疑其中的緣由了,不如將計就計,先誑住了這些人再說。兩個彼此不和的欽差,看起來可比抱成團的要好對付。一旦有了這樣的心態,難保不會露出馬腳來。只是,要與這貨官場油子們打交道也是夠煩人的就是了。不過,說到底溫酌也不著慌,再怎么說他也有襄陽侯世子這塊招牌,便是擺擺臉色,弄些玄虛,原也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不是么?他正如斯打算,魏穎言倒是又來了。第109章第109章官場上向來有為上官接風的慣例,魏穎言雖身有嫌疑卻不能不招待溫酌,若是讓溫酌以為自己慢待了他,可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宴席定在第二日晚上,溫酌倒也應了。他跟杜昧不一樣。杜昧這人雖剛直,卻是喜歡樣樣都在明面上,且他眼尖嘴利咬死不放,一副不把人逼上絕路就不罷休的德行。溫酌雖聽人說起,卻沒在朝堂上見識過他這般風采,為此很有些遺憾。不過杜昧慣來冷著臉,便是對著溫酌也不例外。杜昧有杜昧的脾氣,溫酌有溫酌的手段。以溫酌之見,他手底下這些個人,個個都不弱。既然已有了杜昧在明處,他便使人在暗里查探就是,只有有了人證物證,還怕這案子不清楚么?至于這些個官場老油子們的貓膩,自有他與這些人周旋,倒也不費什么事。魏穎言看他年輕狂傲,進城之后只講究些住所食饌之事,對染州案只字不提,心中不由大為放松,心道這個溫酌雖占了皇親的名頭,到底不過少年心性,哪能比襄陽侯那老狐貍精似的難纏,還是自己早先多慮了。隔日饗宴,魏穎言特定在慶寧府的齊云樓中,在座諸人無不是平日里頤指氣使的地方官,此時卻聚在一處神色恭順,只等襄陽侯世子蒞臨。眾人為著這染州案戰戰兢兢已久,唯恐上官的官司連累到自身。先頭來到杜昧早提了諸人去問話,眾人自然都撇得干干凈凈,只是杜昧那做派活像過堂問案,各人心中自然都是不悅,只是礙于官微職小不能顯在臉上。如今這位世子又不知是個什么樣人物?眾人正如此作想,卻聽外頭魏穎言的嗓音突兀響起。眾人不由站起身來,又有一位忍不住拉開門簾往外眺望,又連忙回過頭來道:“來了?!?/br>魏穎言走在溫酌身側,走到門前伸手給他掀了門簾。溫酌也不謝他,不過略一點頭,垂著眸子抬腿跨進門里。眾人只見來者不過束發年紀,端的年輕俊俏,只是這一身打扮——頭上金絲冠簪著凌云簪,身上一件鴉青色錦袍,雖顏色深沉,卻是繡了暗紋迎著燭光透著隱約的風波云崖紋樣,顯是上京繡樓獨有的繡工;更因這衣服顏色深,將他脖子里一掛瓔珞襯得越發顯眼,只見用了五色寶珠串成,底下綴著個貓眼石做成的八寶如意袋,被那燭火一照頓時流光溢彩。他身上另有旁的首飾,眾人只覺被他這一身珠光寶氣閃得簡直沒眼去瞧,連這向來精致豪華的齊云樓都顯得寒酸起來。難怪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諸人頓時對這位襄陽侯世子肅然起敬,甭提這位人品如何,瞧這一身打扮,襄陽侯這般財勢權勢就是他們這些人得罪不起的。魏穎言忙向溫酌介紹在座眾人,溫酌雖說少在官場走動,到底在京時被殷鶴晟□□了不少日子,又有他那狐貍爹的親身示范。此時將溫士郁平日里那副裝模作樣惡心人的矜貴學了個十成十,對這些人不過抬個眼皮點個頭便作了事,又兼季衡陪了他來,且他身負官職又額外占了個座在他近旁,諸人對著他如此姿態,頓覺這個溫酌也不是什么好招呼的主。第110章第110章所謂飯局,“吃”固然是是個重要的形式,但主要還是因為有“局”。魏穎言給溫酌殷勤勸菜斟酒,溫酌卻并不十分領情。他神色懶懶,只寥寥用了幾筷子罷了。不過即便如此,也算已給了諸人臉面,魏穎言不由道:“小侯爺,這王旭陳米假充公倉一案……”他話音未落,溫酌一下擱下了筷子,閑閑側目看他道:“魏大人未免也太性急了些。當著一桌好菜說這些公事,沒的掃人興致?!?/br>魏穎言一聽,連忙告罪道:“小侯爺所言甚是,還是魏某太性急了。喝酒喝酒!”季衡此時一聲冷哼:“魏大人倒是快人快語!”這分明是嘲諷,他又對溫酌道:“季某可知上京之中,若在酒席上有失語之處是要自罰三杯的。敢問小侯爺可是如此?”魏穎言曉得此人跟從溫酌而來勢必要捧著世子,這時還怪自己心急,正要附和舉杯自罰,孰料溫酌只將他臂膀輕輕一按,挑著眉對一旁伺候的人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