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失婚、鸞鳳閣之青樓綺情篇(H)、絕代系草、我不想登基、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許(H)、原罪(H)、[ABO]命運(H)、帥哥,我內褲掉你陽臺了(H)、【全職高手】近于遠之前(H)、一個億存給你
遙遠免得生出什么禍端來。作者有話要說:微博ID道長重行行花見不思歸嗯催文可入第98章第98章白易投靠侯府前常年在外漂泊,這一路上照應地頗是周到。只是他向來獨來獨往的,忽然帶著這么一大隊人也有些不慣。侍玉樂竹是溫酌的貼身丫鬟,只圍著溫酌伺候他的吃喝穿戴。溫酌用過午膳,又服了藥丸,便有些困倦,丫鬟們便服侍他睡下了。溫酌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總覺得床鋪有種似有似無的霉味。這氣息讓他莫名地感到有些似曾相識。他睡了一陣,忽覺得有點悶得慌,便推開被子坐起身?;璋档墓饩€透過玻璃窗照在他的床頭,灑下一片奇異的光。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竟回到了自己家的老宅,他急切地四處打量,桌上攤開著的書,他湊過去一看是書頁中間用一片葉子夾著做記號,這大約是他初中時看的了。所以他又變回陳銳了。什么襄陽侯世子溫酌應該都是夢吧!黃粱一夢,現在他這是夢醒了?他想著,但是心中仍然不安。忽然聽見外面的門開了,他mama提了一袋菜回來了。天氣仿佛很熱,他媽腳上趿著拖鞋,嘴里念念叨叨地跟后來的人說話。他這才發現后面的人是他哥,但是年輕得很,只是高中的年紀。他們的對話也怪,聽在耳里嗡嗡作響,仿佛隔著許多無形的膜。陳銳再也不能忍受一般,抬腳走了過去,門吱呀一聲作響。外頭的兩個人止了對話同時向他望來。但是這目光卻又透過他似的,直往房間里探究一般。他哥走了過來,直直地穿過陳銳,走進房間關了窗戶。而他mama則繼續窸窸窣窣地開始理菜。沒有人發現房間里的第三個人。“媽?!标愪J惶恐地叫了一聲。但是他的mama依然無動于衷,他又回頭看他哥,試著又呼喚他。他哥已經坐在了書桌邊,充耳不聞,他合上了書,把書中夾著的葉子取出的時候,略略皺了皺眉頭,然后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陳銳終于看清了扉頁上的名字——陳靖。所以,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么?他恍惚地走了出去,荒涼的院子赫然展現在他面前,像一副褪了色的畫。他這時才想起來,這老宅其實早已被拆遷了的。那時他還很高興,因為終于可以住上新房子了。住新房,誰又不樂意呢?然而現在此地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自己仿佛已經被刪除了,他想。所以我究竟是陳銳?還是溫酌?他漸漸恍惚起來,以至于連站著都讓他感到艱難,腳下的土地成了一片泥濘的沼澤,他一步一步地陷在其中,好像被許多手拖曳著往下拉。他發不出聲,咽喉好像被扼住了一樣,直挺挺地被拉入一片黑暗。失重感襲來,他整個人一抽搐,最終跌回到床上。許多聲音一下子涌入他的耳膜,清晰而嘈雜。他這時才覺出自己剛才是做了噩夢,因為侍玉一聲聲輕輕地呼喚提醒了他,他仍是溫酌。這顯然非常的可笑,他已經許久不曾想起前世,甚至連家人的面目都已模糊了,而夢里也被他們徹底無視了。溫酌心中忽然涌起一種難掩的悲哀。他想原來人活在世上真的不是為了自己,失去自己的位置是這樣的難受。侍玉只當他身體不適,頓時驚慌起來。他們一行人中只有樂竹略通藥理,溫酌吃的藥丸還是彭興云配好的給他備來應急的。所幸溫酌只是擺手,說方才魘住了難受罷了。第99章第99章溫酌睡了許久,這會夕陽西下已是黃昏了。樂竹眼見他這幾日病得消瘦許多連下巴都尖了,便趁他睡著那會給他文火燉了一鍋老參雞湯,香氣四溢引得一眾人羨慕不已。不過羨慕歸羨慕,到底尊卑有別不能失了體統。溫酌曉得后,對白易道:“趕路辛勞,也不用太節省了,給大伙多加些菜也無妨?!卑滓状饝?,卻聽書勤嘀咕,對溫酌道:“公子也不必太心疼咱們了。出門在外,做下人的受些累原是本分,哪能像主子一樣嬌貴。何況出門前,侯爺和大公子早打賞過銀子了?!?/br>溫酌知道他最是體己,不由笑道:“話雖如此,到底你們一路跟著我。有我一碗rou,總不能短了你們一盞湯。否則往后大家說起來世子摳門小氣,豈不是掃了我的顏面?”幾人笑了一回,受他好意這一頓眾人吃得尤其豐足,要不是白易做事小心,不然再添些酒簡直堪比年夜飯了。前些日子因與那王八杜昧同路,不能過于講究,溫酌一行人便也跟著粗茶淡飯,加之總是風餐露宿,滋味很不好受。如今雖被杜大人撇下,反沾了世子的光得以歇息休整,大家無不稱道世子的好處。溫酌照例在屋里沒下去,只喝了一盞湯用了半碗飯。到底人生病時易感懷,下午又做了那樣一個夢,引得他多了幾分傷感。等晚間安寢時,他便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心想若是此時殷鶴晟在身邊便能向他傾訴惆悵,可是自己的來歷大抵還是駭人聽聞,便是殷鶴晟得知也不知他會做何感想。他臨出京時已將回信交予季庸,這時卻又起了寫信的念頭,但是轉瞬又熄了。侍玉同樂竹兩人照例打了鋪蓋睡在他榻前,這一路上為晚間也能方便侍應他一直如此。只是因白日里頗多辛勞這時她們都已熟睡,他若起來必是要驚動她們的。溫酌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計算著去往染州的路程還剩多少。他們從上京出來已花了近十天,再一路往西少說還有一半路程,只是天氣越發寒冷,要是遇上大雪積路恐怕就更難走了。他心里也有抱怨,恨這身體被那個腦殘的原主傷了根本簡直變得跟個病嬌似的,但是轉念一想要不是原主作死,恐怕這會他已經投胎去了,哪兒來輪得到他來做這世子。他想起殷鶴晟又有一種難言的甜蜜,忽然思緒飄忽想象遠在郎州的洛王殿下是什么樣的處境。外頭風雪漸起,寒風敲打著半舊的窗欞,這座客棧許是有好些年頭了,這風雪夜里便總有許多不結實的地方發出輕微的響聲。冷冽的風從各種縫隙鉆入屋子,盡管屋里有暖爐,卻也抵不住冷冽的空氣讓他的頭腦更加清明。溫酌聽著風聲,心想這會殷鶴晟該是睡了吧,也不知郎州戰事如何了。他這時漸漸有些想通了,下午那夢許是告訴他,他再也回不去了,一如那個昏黃的老宅都已經成了一個遙遠的夢,是不可復得的。而眼前的才是他的責任,好比在郎州護衛家國的洛王和將士們,好比守著他的這些仆從侍衛,人總要找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