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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準備了些點心湯粥,父子倆難得沒有食而不言,一邊吃著,溫士郁一邊問他白天的詳情。溫酌雖已在御前答過話,溫士郁到底還是不放心。這會聽溫酌細細說了,溫酌又問他爹道:“爹,你說幕后究竟是什么人?”溫士郁良久不說話,他心里轉過千萬個念頭,然而要對溫酌說卻又有些猶豫,這兒子如今雖日益聰慧,到底還是見識淺薄,只怕說多了招來禍事,于是便有些敷衍,道:“這皇家爭儲的事說不準的,我看近日`你也少往洛王府去,避避風頭也好?!?/br>溫酌臉色略有詫色,未等開口又聽溫士郁道:“你阿兄的婚事近了,你在府里也好幫把手?!?/br>溫酌喝了口粥,忍不住道:“阿兄乃是理事的能手,哪里用得著我幫手?!?/br>這話分明是抱怨了,偏偏溫酌嘟囔著倒似在同溫士郁撒嬌,這襄陽侯最是寵溺他,笑罵:“小混蛋!爹還不是怕你在外頭不安生!”溫酌領會他的好意,只得略吐了一回舌頭,不說話了。溫士郁的話卻沒說完,又道:“轉天就是你的生辰,眨眼就十六了,古人言成家立業,你如今都有了兒子,也該給你娶媳婦了?!?/br>此話一出把可溫酌嘴里的湯都快噴出來了,他急道:“我不要這么早成親!”“婚姻大事歷來奉父母之命,哪有你愿不愿意的!”溫士郁吹胡子瞪眼。溫酌是不怕他的,卻也要尋個由頭,一轉眼珠,忙道:“我也沒說不娶。爹,你看阿兄也不過是如今才娶,我尚且沒行冠禮,用不著這么早娶妻?!睖刈眠B忙辯解。說起溫酬的婚事更讓溫士郁添幾分憂色,道:“阿酬那是沒法子,若不是秦家女早夭,你早做得叔叔了?!?/br>這話倒給溫酌提了醒,“兔哥兒如今才多大?只怕好人家的姑娘哪有肯做這現成的嫡母的?”這話卻是說到了溫士郁的心坎里。溫酌如今好得很,他自是在物色合適的人家,侯府這樣的高門大戶自然是要講門當戶對的,溫酌這一句恰問在了點子上溫士郁一時而是難以回答,嘴上卻說:“正因著兔哥兒年紀小不記事,等你媳婦嫁過來抱去養了也一般親。左右也不急于一兩日功夫,此事總是要門戶相當的才妥當?!?/br>溫酌見他說得模糊,知道自己是混過去了,心道能拖得一時是一時,總好過被他爹隨便點了鴛鴦譜,弄個不認識的姑娘擺在屋里大家都尷尬。溫士郁見他一臉慶幸心下卻是多了幾分不安,這兒子先前因著女色險遭不測,如今忽然就變得不近女色起來,著實令他費解。先前甚至還想著要不要尋個郎中來給他瞧瞧,如今再看倒是被他瞧出了些端倪。殷鶴晟乃是當之無愧的人中龍鳳,奈何溫酌哪里是他的對手,今日游獵洛王去而復返同溫酌說話的神情都在他眼里,遇險時又是舍身救人,溫士郁想到此處不由一陣頭疼。雖說大歆朝不禁男風,甚至有些地方還成了風氣,只是這洛王殿下再好,又不能娶來做世子夫人,倘若讓溫酌給殷鶴晟做王妃,豈不是白瞎了好好的世子,溫士郁亦是不樂。可嘆溫士郁這會頭疼,溫酌卻全然無感,難以體會他這一番慈父的苦心。第77章第77章這世上有如溫士郁這樣的爹,亦有皇帝這樣的父親。對于自己的這幾個鳥兒子,皇帝的感情十分復雜。皇帝諱沛隆,按皇室族譜,他的子輩應是玉字輩,孰料從太子到四皇子一溜起了鳥名字。宗室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單以為皇帝愛鳥,想著百鳥朝鳳也是吉祥之兆。皇帝這位子怕是天底下最招人覬覦的,坐上去卻不甚舒服?;实鄣腔烧f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爭是個死,爭上了就是萬萬人之上。這天子卻也不能隨心所欲,殷氏一族可能有癡情的遺傳基因,皇帝登基十余年獨寵霜君一人,未留一個皇子,鬧得前朝后宮不寧,終是害了霜君的性命,是以皇帝對自己子嗣的情感也深不起來。皇帝的糾結在于既希望兒子們野心勃勃富有才能,又不希望手足加害自相殘殺。這兩者往往是相互矛盾的,一個野心勃勃有能力的皇子如果不能把阻礙自己奪取皇位的障礙去除,很可能自己就會成為皇座下的一抔黃土。皇家游獵上洛王遇襲之事簡直就像當面打了皇帝的臉一樣,當著做父親的面謀害自己的兄弟,放在哪戶人家家里都是大事,何況是皇族。由此,皇帝對幾個兒子更不順眼。一干刺客雖死了,落下的證據卻蹊蹺?;始矣潍C乃是大事,怎么竟放了刺客進來,雖說禁軍統領少不了落了個玩忽職守置皇子于險境的罪責,這里頭要沒他這些鳥兒子們的手段殷沛隆卻是不信的。先不說自盡服毒用的藥乃是宮里流出去的,便是用的兵器也明晃晃地在柄首處蓋了東宮的印鑒。太子自在萬壽節上獻了戲子在皇帝心中地位已是一落千丈,只差沒當著臉直接罵他用心險惡無能之至了,平庸也就算了,偏偏還沒有自知自明還自以為是。不過要真蠢得讓人直接拿著東宮的刀劍到皇帝跟前殺洛王,那卻太可笑,康定候趙承初又不是傻子!再者,洛王雖是遇襲,卻不能消除皇帝對他的疑慮。殷鶴晟一向頗有頭腦,很有自己的主張,皇帝心中也是偏愛他這點。要說他在林中突然遇襲后竟能救了溫酌后全身而逃,也很讓人起疑。以他的性格,皇帝覺得該是全力反抗奮而應敵才對,如今雖受了傷卻是輕之又輕。雖說他救了溫酌,如今襄陽侯一家與他走得頗近,也未必不能串供。要說不是他自導自演,連皇帝也心里沒底。至于涵王嘛,皇帝對他也說不上喜歡。殷鴻兆自來性子溫吞,看是喜文不喜武,其實心思藏得深,偏他會交際深得外戚貴族的好感,滿朝竟沒個說他不好的。說要功績卻又不見真章,行事平平但求無過罷了。往日與太子和洛王的關系均是差不多,只是此事若成,卻是他漁翁得利,也并非全無嫌疑。皇帝獨坐在御書房里頭疼,一旁的總管太監趙天素連忙讓人沏了一壺茶來,親手奉上。皇帝接了呷了口,嘗出是常飲的藥茶,臉色頗是滿意,緊接著又忍不住皺起眉來。趙天素見狀,柔聲勸道:“萬歲爺,夜深了,該歇了?!?/br>皇帝隨著年歲越長,憂思成疾,如今又添了許多毛病,這頭疼便是最常發的。趙天素乃是宮中的老人了,從前霜君還未死時就在跟前服侍的,這時見皇帝勞神也是擔心,便張口去勸。皇帝聽了,瞧了他一眼,趙天素如今也是將近五旬的年紀,雖打扮的干凈齊整,奈何兩鬢卻都已花白,不禁嘆道:“歲月如梭,轉眼你也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