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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京統共不過這些人,縱使流民斗毆也不外乎皮外傷,這羅成瓚受得傷卻盡是些內傷,少說也要躺個十天半個月,莫不是你身邊那個白易做的?”溫酌心里不由埋怨白易行事不靠譜,不過左右也沒證據,臉色卻是訕訕地道:“許是旁人行俠仗義也未可知!”殷鶴晟好氣又好笑:“你怕個屁!若非要提點你,孤還有閑心跟你說這個?你切記過猶不及,這事行跡太打眼,那羅成瓚受這頓打,旁人豈會不知?”這么說連溫酌都有些后悔了,心道早知該找些個地痞動手,哪知白易找的人出手這么重。其實對于這事,羅家卻要臉面不肯報官,羅成瓚平白挨頓打,打他的人早跑了,且他被人兜頭罩了個布袋,連人影子都沒見著一個,打了也是白打的。上京之中雖溫酌嫌疑最重,到底也沒個物證人證,況且早先在茶樓那一出,溫酌又顯得極大度,眾人如今對其觀感甚佳,輕易不肯信是他下的手,反倒顯得莫測。洛王聽說此事,卻是曉得溫酌的性子,這會便有意要敲打他一番。溫酌受他一通念叨,也沒心思喝茶了,悶聲不響不知憋什么壞水。殷鶴晟瞧他這模樣,心中亦是糾結。于他真心來說,每瞧著溫酌興高采烈,便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二;若真見了溫酌垂頭喪氣,卻又覺得于心不忍了。不說洛王這等陰暗鬼祟的心思如何齷齪,便連他自己都沒覺著罷了。第55章第55章裴云來時,正遇著這一時詭異的沉默。他正有急事而來,才走到門前倒見著里頭兩個人如此這般靜坐著,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奇怪,又恐攪了洛王的興致。然而事出緊急,他忙著要上報主上,只得硬著頭皮進去了。洛王見他進來,臉色又恢復成慣常的冷然。裴云望了溫酌一眼,話到嘴邊又頓了頓。倘若溫酌不發呆,便知這一眼乃是勸他回避。“什么事?”殷鶴晟問。裴云低聲回道:“宮中消息?!?/br>刺探宮中消息乃是大忌諱,然而皇子之中卻沒有一個不犯忌諱的,若沒個眼線,身處宮外豈不成了瞎子聾子了?這舉家搬到別院好處自然也明顯,行宮里才有變故,洛王身在府中便已一清二楚。溫酌見裴云如此說,便曉得這話自己聽不得,站起身要出去。這時殷鶴晟卻是一擺手:“不妨事,你既然在這,便也聽聽罷?!?/br>裴云這才道:“那個叫凝畫的死了?!?/br>溫酌不由愣了愣,凝畫便是前些日子皇帝萬壽節上獻演的戲子,因生得同霜君有幾分相似,竟得了皇帝的垂青,納入宮中為侍寵,這乃是朝中皆知的事。這戲子得寵不過一月,已頗得喜愛,便是皇帝來行宮避暑也是帶著他的,怎么這會說死就死了?洛王聽罷,淡淡道:“怎么死的?”裴云道:“今兒個才被皇上杖斃了。還有德妃,已被打入冷宮,午后宣的旨。太子也挨了罰,杖責三十?!?/br>溫酌一時說不出話,只當自己在做夢。殷鶴晟皺了皺眉頭,又問:“是什么由頭可打聽清楚了?”裴云也不是很肯定,猶豫著道:“宮里頭只說是這戲子冒犯霜君?!?/br>溫酌駭了一跳,心道那霜君死了不知幾十年,這卻是怎么冒犯的?殷鶴晟倒是已作出了反應,對裴云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br>溫酌見他了然于胸的神色,心里好奇的要死,等裴云出去后,正猶豫著要不要問。殷鶴晟道:“霜君乃是父皇畢生摯愛,區區戲子豈能與之爭輝。這原也是太子自食惡果?!?/br>溫酌方想起當日壽宴的情景,背后有些發冷,想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果然不是騙人的。想必皇帝當日已是不樂,這時才發作出來,倒是一下懲治了三個,這太子必要大傷元氣。他此時想到太子才驚覺一件緊要事被自己忽略了,原說這皇子一般封了太子的依例也總要晉封生母,只是這德妃倒是個例外,依舊只是個妃子罷了,這位分挪都不帶挪一下的。今上從未立過皇后,想來這太子的位子坐得也未必那么穩當。如今德妃被打入冷宮,太子吃了刑杖豈不是更加尷尬了。莫非,莫非這是要廢立太子的節奏?溫酌想到此節不由一愣,再看殷鶴晟時,卻見他神色淡定,正慢慢拿起一顆葡萄送進嘴里。第56章第56章冷宮,并不是一處宮室。冷宮之所謂冷宮,乃其清冷、凄慘,君不見“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想來被禁閉于宮室之內的滋味亦不過如此。德妃從未嘗過所謂的冷宮滋味,她生于錦繡,養在深閨,金湯玉食地活到如今,竟忽而落到如此境地。誰能想到呢?簡直就如做噩夢魘住了似的,久久回不了神。曾幾何時,這閑云齋也曾美輪美奐,宮人往來,乃是哪一位皇帝寵妃的居所。誰能料世事無常,榮華即逝,殘瓦破窗空惹塵埃,倒成了一處冷宮。趙芳如坐在閑云齋的一間屋子里,披散著頭發只是發呆,任憑身后忠心的宮人給她梳頭,愁眉不展。今上可謂后宮空虛,冷宮里更是寥寥,也就德妃一位又或者不該叫德妃了,自被厭棄她就被褫奪封號,成了趙美人。好一個美人!簡直堪比最惡毒的嘲笑。她早已青春老去,風華不復了!她不禁回憶起往昔親姨母太后娘娘對她的疼愛,那時她還不過情竇初開,在泰安殿里陪太后說話時正巧遇著皇帝來給母后請安。他是偉岸的男子,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則一見傾心,羞得面若紅霞。只是皇帝的眼中從來沒有她,他的目光從來只在聶凝楓身上。趙芳如自然知道霜露君,亦知曉皇帝待霜露君的情誼,然而那又怎樣?霜露君即便再好,那也不是一個男子。哪怕他對皇上有救命之恩!哪怕他與皇上情誼甚篤!男子能替皇家綿延子嗣嗎?男子能替皇家開枝散葉嗎?不止趙美人如此想,太后也是如此說的,她讓趙芳如放寬了心,只管漂漂亮亮地等著給她當兒媳。后來霜露君果然早逝,皇帝給他守喪足足三年。然而他最終還是聽了太后的勸,點趙家的女兒進宮,雖沒有得封皇后,那也不過就是早晚的事,趙芳如等得起,亦不怕等。可是,皇帝的眼里似乎從來沒有她,既有了趙美人,當然也可納虞美人,再有是李才人、林婕妤,后宮漸漸有了歡聲笑語?;实鄄焕⑹敲骶?,可謂君恩浩蕩,雨露均沾。嬪妃們既愛慕又畏懼,她縱容得太后喜愛,也不禁惶恐,生怕旁人奪了先機,直至她有了鸞晁,皇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