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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將這點子東西瞧在眼里,也不知他是樂個什么勁!洛王殿下難得覺著自己與襄陽侯世子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代溝,把人送到侯府,也不與溫酌道聲別,便走了。溫酌倒不以為意,一則他覺得這個洛王脾性古怪,總挑著事難為自個兒,一會作詩,一會騎馬,簡直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二來他此刻心情大好,忙著要去跟他親爹說他那一肚子的民生大計,也懶得跟這王爺一般見識了。隔一日差事甚多,溫酌埋頭公務,等從房里出來已是傍晚,正要去喚書勤,卻讓殷鶴晟攔下了。洛王面無表情遞給他一個白玉把件,溫酌接了一看,只見雕的端的新奇,乃是一頭幼鹿嘴里銜著一株靈芝正蜷著睡覺,疑似取自“呦呦鹿鳴,食野之蘋”之意。溫酌忍不住捏了又捏,這把件雖不過雞卵大小,然而玉色溫潤均勻無瑕,觸手滑膩,乃是一塊上等的美玉。溫酌不解道:“殿下這是何意?”殷鶴晟瞥他一眼,道:“你平日協助孤亦算有功,賞你的?!?/br>溫酌莫名其妙,轉念想到前日得了殷鴻兆賞的不過是一對金錁子,這洛王倒是闊氣一出手就是這樣的玉件,心道不愧是真土豪!若是讓他來打賞可沒這等氣魄,平素打賞小廝丫鬟也不過給些零碎銀錢,實在有愧世子的身份。溫酌得了洛王的賞,倒不好意思就走,想起昨日殷鶴晟面色沉靜如水,只當是因他助了涵王惹了這位不滿。有道是拿人手短,便想辯解一番分說一二,也省得頂頭上司老看他不順眼。溫酌氣度閑雅,大大方方收了玉鹿對洛王作了揖,道:“昨日在鴻臚寺,在下實在失態,實乃是見物心喜使然。這其中關竅不便同涵王分說,今日恰要向殿下稟報?!?/br>殷鶴晟見他這般作態,簡直哭笑不得,心道恐怕還是因為這玉鹿,不然怕你這小子已跑了,還稟報個屁!不過他到底對溫酌不同些,也沒去揭他的謊,只道:“站在廊下不成樣子,進屋說?!?/br>第39章第39章兩人分了主次坐定,洛王又讓底下人上了茶。溫酌端著茶盞,嗅了嗅茶香,喝了口。裝模作樣完了,才慢慢道:“昨日在涵王殿下處見著的東西,實乃天下至寶!”這話說得忒玄!殷鶴晟聽罷,嘴角一抽,好不容易忍了沒罵他,耐著性子勉強聽這世子如何扯淡。孰料,溫酌卻放下杯子,站起身,雙手執禮,正色道:“天下升平,無非社稷。雖我大歆風調雨順,然民生未嘗安定。我大歆子民,居北者以麥粟為食,居南者以稻米為糧,然耕作至苦,夏暑冬寒,旱澇無常,各地常有災饑,生民何辜?蓋因食糧不足難填民口,此亙古至難,然今有計也!”饒是洛王,忽的被溫酌一通之乎者也的大論說得也有些愣神了。終于忍不住道:“你有話直說,不必繞這些彎子?!?/br>溫酌一笑:“殿下若得了昨日那些作物,必可流芳百世,為萬世稱頌?!币娐逋跻荒槻荒蜔?,終于打開天窗說亮話,“那紅薯、玉米可了不得,一年幾熟,甚是頂餓,若能推廣種植,何愁天下還有什么饑荒!”便是殷鶴晟聽了,此刻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問道:“果真如此?你是如何得知?”溫酌一臉苦笑,道:“亦是從前聽胡人道的?!?/br>這話當然不老實,洛王豈會信,面上不由不豫,道:“若胡人知曉,那蠻夷何以貧弱至此。你若再胡說,休怪我不客氣!”溫酌一時手忙腳亂,心里不由后悔,只怪自己嘴快,忙道:“殿下息怒!此事已久,那胡人亦不是來自四夷,乃是海外人士。我也不過吃過這些東西罷了,但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想來比不會差到哪兒去,況且如今既有了實物,只消差人種了便知真假。若是不靈,殿下再來治我失察之罪也不遲!左右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溫酌又不會跑了?!?/br>這話說得越發不像,倒也是溫酌的真情流露。洛王不是昏聵之人,聽他說得如此真切,心里便有幾分信了,卻仍責備道:“說話顛三倒四,沒個正形,若再如此,定當重責!”溫酌早把腸子都悔青了,心道玉鹿雖然值錢,他卻賣了殷鶴晟這么個天大的人情,對方不接著不說,還受他一頓臭罵,實在虧本!只是話已說了,罵也挨了,不由垂頭喪氣。殷鶴晟見他如此,又恨其不成器,做事沒個分寸,只是他御下有方,也知道打一鞭子賞顆糖的道理,又道:“你心中有百姓社稷便不算辱沒了襄陽侯府的門第,如此甚好。只是你貴為世子行事當有方略,豈能人云亦云?”溫酌心里委屈,心道老子那個時代一天到晚換著吃都不成問題,現如今主動包攬民生大計,倒還吃力不討好,便只是懶懶應了。他年紀尚小,不過是個少年,耍些性子倒也情有可原,洛王一時倒有些為難,咳一聲,又道:“只聽你說了紅薯玉米,那番茄又當如何?”溫酌見他問起,雖不高興,也還是道:“亦是寶貝,此物既能入菜,還是果物,且能充作調料,殿下昨日不就吃過?”說起來也是難得的酸甜口味,殷鶴晟亦覺不錯。這時便不再端著,對溫酌道:“且信你一回,讓人試了再說?!?/br>溫酌有心提醒他避著旁人,又想起他方才沖自己嚴厲傲慢的模樣,便當即閉了嘴,心道若是被人知道也是天意,誰讓這姓殷的鳥人如此囂張!第40章第40章兩人商議片刻,溫酌便向洛王告辭出來。他手里摩挲著玉鹿,心里嘀咕還是自己多事,往后千萬要管住嘴,切莫為了丁點東西又把自個兒攪進去。裴云恰走到廊下,見世子手中把玩一個把件從他面前經過,連忙行了禮。他一向最是眼尖,一眼認出來溫酌手中那玉鹿正是前些日子洛王親收了擺在書房的,心道這洛王殿下對世子真是上心,才不過幾天功夫便到了他手中。雖被殷鶴晟訓了幾句溫酌倒也沒放心上,反因意外得了好東西心情甚好。因天氣漸熱,溫酌嫌坐轎子悶得慌,這會出了衙門便領著書勤往南街去買了半盒蜜餞果子,誰知在街口遇著上官九。這上官九一連數日魂不守舍,誰料竟在這里遇上溫酌,不由喜上眉梢,忙殷勤招呼起他來。溫酌其實對這上官九印象倒也不錯,他倒是沒有什么紈绔不紈绔的偏見,只覺如上官九這樣能在這樣封閉的時代肆意張揚可見并非是個庸人,還很有些敬佩。先前也是恐在這些溫酌的舊友面前露了馬腳才故作冷淡,現在見上官九這般熱絡,他面上倒是不好意思。誰料兩人相隔一丈,還未走到一處,忽地從旁竄出一個少年拔刀便刺向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