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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好。 剛剛意欲搭訕慘遭冷拒的女生看見了這一幕,扯了扯小姐妹,“那個是不是他女朋友???” 小姐妹看了一眼,“十有八|九是了,不然剛剛怎么那么冷漠?” “怪不得,有了女朋友就對別的女生不假辭色,也挺好的哎?!迸鷩@了口氣,感覺自己受傷的少女心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思雀當然也看到了剛剛那兩個女生站的地方,小聲對關耶溪道,“學長,你是在拿我擋桃花嗎?” 關耶溪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不是?!?/br> 思雀:我掐指一算,學長是處|女座的,剛剛幫我整理領子肯定是因為強迫癥犯了! 關耶溪見她自己好像有了答案一樣的不再問了,眉頭皺的更深了。 地鐵很快就到了,兩個人站著不動也會被人群擠上去,這回運氣沒有那么好能找到車廂內壁靠著了,隨著列車的啟動,思雀被擠得左搖右晃的。 關耶溪一手握住上面的欄桿,另一手攬住她的肩膀,以防她摔倒。 思雀好幾次被擠得差點往關耶溪懷里撞,但她憑著強大的下盤固定力量,和拒絕誘惑的能力,堅強的定在了原地,沒有越過雷池半步。 ——學長這樣幫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不可以再得寸進尺的!不然下次可能學長也會冷冷的不搭理她!謹記! 到了換線的站,又是不需要他們動就可以被人群擠著下車,下車后思雀也沒再看方向指示牌,跟著關耶溪走。 她覺得氣氛太過安靜,絞盡腦汁終于憋出一句話,“學長,高三辛苦嗎?” 剛說完又忍不住想打自己嘴巴。 這個話題也太無聊了喂! 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臉上看得一清二楚,關耶溪眸中浮現點點笑意,語氣卻與平時無異,“不是有句話,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這句話大家平時說的時候都帶著點調侃意味,但關耶溪說出來十分的官方和正經,好像做到這句話里說的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思雀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學、學長,還是要注意身體的?!?/br> 關耶溪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轉瞬即逝,思雀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思雀:我仿佛聽到他心里在說我傻。 轉了線,人也沒有少到哪里去,都在市中心轉悠,又是下班、放學高峰期,哪兒哪兒都是人。 上了車,關耶溪還是跟剛剛一樣,一手握著欄桿一手扶著思雀,但看她又跟之前一樣僵硬著身子,心里嘆了一聲,面上不顯,把手遞給她,語調冷清,“你握著我的手臂吧?!?/br> “???好?!彼既竸偞蛩阄兆∷氖直?,車廂內突然啪的一聲,燈全都熄了,留下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在車燈熄滅的同時,車也猛地一下停了下來。 關耶溪的手剛剛從她肩膀上挪開,她毫無著力點的站在猛地停下的車廂內,由于慣性,她整個人不住的朝正前方傾倒。 她差點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了,忽的腰間橫上了一只手,把她往旁邊一帶,她的臉最終砸在了硬邦邦的胸膛上,滿鼻的清冷淺香,像是一種肥皂的味道。 第五十二章 黑漆漆一片的車廂內一陣抱怨和吵雜。 哎喲聲、各種方言的咒罵聲,甚至還有人呵斥流氓。 但思雀卻覺得,她所在的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十分安靜,好像她和抱著她的人跟周圍的人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透明膜,一切的聲音透過那層膜,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她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他的,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學、學長,我站好了?!?/br> 空間有些狹窄,但也不是不能讓兩個人好好站著的,思雀感覺自己站穩了之后,就想從他懷里出來,找個位置站好。 但她剛離開一下,背后的那只手又用了點力,把她壓了回去。 她聽見他在她耳邊說了什么,但與此同時,頭頂的廣播也響起了。 ——“各位乘客,列車出了點小故障,請大家耐心等待幾分鐘,列車即將重新啟動,下一站??繒r請換乘下一班列車,給您帶來的不便我們感到十分抱歉?!?/br> 普通話廣播之后緊接著是英文版本的廣播。 剛剛關耶溪的那句話也被廣播淹沒。 “學長,你剛剛說什么?”思雀手腳無措的在某人懷里小聲道。 關耶溪在一群個子突飛猛長的同齡人之中已經算是高的了,思雀小小的一只,他只要張開手就可以完完全全把她抱在懷里。 他想起了在鄉下的時候隔壁李奶奶家的那只橘貓,也是軟軟的,溫暖的,還有著陽光青草的味道。 在他每次挨完打被罰跪在院子里的時候,它就會從墻頭上跳下來,邁著貓步慢吞吞的走過來趴在他腿上,蹭著他的手臂,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黑暗中,男生的眉眼柔和了一瞬,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背上,稍低下頭,唇瓣抵在她的耳邊,如她所愿,再說了一遍。 “我說,離我近一些?!?/br> ?! 咦——?! 先是列車的燈亮了起來,而后是緩緩前行,到了下一個站停下后,車里的所有人都下來了,一邊抱怨一邊站在一旁等待著下一班列車。 好在這個站離市中心最繁華擁擠的地段有一段距離了,人不是很多。 關耶溪站在思雀身旁,低眸看著女孩。 她一頭黑發扎在腦袋后面成一個長長的馬尾,看上去像是上好的絲綢一樣柔軟光滑,耳邊有幾縷碎發,隨著地鐵空調的風微微晃動,白玉一樣的耳朵像是染上了一點紅,那點紅,像是墨在紙上,淡淡的暈開,布滿了整個耳尖。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她紅潤潤的側臉,還有不安的一直上下扇動的長睫。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但這點弧度,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淡下來。 一直到思雀到了站,小小聲的跟他,亦或者說跟她身邊的空氣說了聲謝謝和再見,就撒開蹄子噠噠噠的往外面跑,速度快的某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嘴角的笑意完全消失。 思·煮熟的小龍蝦·雀一走出地鐵站,就急匆匆的拿出手機,點開三個人的小群。 【小麻qio:死了死了死了,我懷疑學長其實是個渣男!】 【十元:你在說什么?!】 【旦旦:怎么回事?】 文旦希本來在訓練,估摸著思雀差不多到家了,才下場喝口水,順便看看手機有沒有消息,一打開就看到思雀這么一句話,擰著眉用食指按著鍵盤。 思雀一邊走著一邊打字,把剛剛的事情復述了一遍。 她一邊走一邊按著自己胸口,感覺心都快蹦出來了,想到剛剛在她耳邊的聲音,就覺得臉上在發燙。 離他近一些,到底是當時離他近一些,還是別的意思呢? 但她又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 按照學長的“人設”,不太可能對自己這個才認識沒幾天,見面都沒幾面的人說出這種具有歧義的話吧? 這太奇怪也太突然了。 她想問清楚,又怕人家其實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