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土?！卑状商?，景象又變成了濕潤雨林，“它們凝成實像，經常出現，但有一些則不能被rou眼所見，像是你只能聽到的音靈，還有夢靈?！?/br>
    “它們有意識嗎？與動物有什么分別？”

    白瓷很耐心，“至今還未發現過‘活’的靈，但我也不敢說它們就沒有意識，或許有，只是我們還沒能發現?！?/br>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聞涂頓了頓，“師父最親近什么靈？”

    白瓷笑，沖他眨眼，“你猜一猜？”

    聞涂誠實搖頭，“我才入門，猜不出來?！?/br>
    “那等你猜對了我再告訴你?！?/br>
    聞涂微微睜大眼睛，似乎是意外她怎么能這么無賴，而后又默默嘆了口氣，沒有言語。

    白瓷被他的神情逗笑了。

    “好了，站到最中央的圓圈里去?！?/br>
    這會兒周圍的景象又變成了漫天銀河，無數星子環繞，石臺在銀河最中心的地方。

    大石頭的最中央，有一個圓圈，聞涂剛一踏進去，黑暗宛若顏料落在畫布上一般，一滴、兩滴，漸漸暈染開來，直至將整片銀河都染成黑色。

    一片漆黑、寂靜。

    過了一會兒，暗色才漸漸消散，石壁上的壁燈光亮重新顯現。

    聞涂朝著白瓷看過去，見她眉頭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神情有些凝重，卻又很快的釋然，對上他的目光，露出個笑。

    “我就說你有天賦?！?/br>
    “師父，這說明我與什么靈最親近？”

    “暗靈?！?/br>
    還是主吞噬的暗靈。

    白瓷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捏了捏他的手臂，“可有些奇怪……”

    “按理說，修靈人與普通人體質有不同，可你卻與普通人無異?！?/br>
    她原以為是他身體太弱了，可在測靈臺上看的更清楚，似乎他本身的體質就是如此。

    通俗點，就像面前有著無窮無盡的頂級瓊漿玉露，手里卻拿著一個劣質的漏勺，盛不起來。

    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少見了……但暗靈本身就是更少見的。

    白瓷想到了系統之前說漏嘴，把人類的角度和他的角度分開來說了……那么這種體質可能是種族特性，但是哪個種族親近暗靈？得回去查查了。

    “這就是我無法修靈的意思？”聞涂沒有一絲急切或者擔憂，神情與平常無異。

    “沒事，你可以不著急起靈，先學學理論知識，這種情況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煉丹、制符和布陣都不需要靈?！卑状梢慌氖?，“對，做個靈陣師也挺好的，你其雋師叔祖就是個很厲害的靈陣師?！?/br>
    聽她自言自語，見她似乎比他本人還要在意，聞涂無奈的笑了。

    看她越來越糾結，想的越來越遠，聞涂出聲打斷，“師父，起靈是什么？”

    白瓷果然不再糾結，認真為他介紹，“修靈境界分三大階，地階、天階、神階?！?/br>
    “地階是入門，包括起靈期、聚靈期?！?/br>
    “突破聚靈期，就是天階，天階有十個小境界，以十天干從大到小命名，甲靈期最高，癸靈期最次，每個小境界有九階?！?/br>
    “而突破甲靈期九階，則入神階，神階包括喚靈期、通靈期、合靈期以及破靈期，每個小境界有初、中、高三階，神階以上還有更高的境界，修靈之道是沒有盡頭的?！?/br>
    “越往上進階越難，但起步也很難，有些人窮其一生都達不到起靈期?！?/br>
    “起靈，就是第一次感受到自然靈的存在，在你感受到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踏上這條大道了，但這要靠時機和天賦?！?/br>
    “師父到了哪個境界了？”

    “甲靈期五階?！卑状勺鲊@氣狀，道，“你師祖可是喚靈期中階的修為，我都一百多歲了，還沒突破神階，徒弟你以后可要好好努力，保護師父?！?/br>
    聞涂當真了，一本正經的點頭，“我會的?！?/br>
    剛到門口的廉破卷，不小心聽見了往外走的兩師徒的對話，忍了又忍，又顧忌著身邊帶著剛入門的小徒弟，才沒有拿出武器跟白瓷好好“理論”一番。

    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噼里啪啦就開罵了。

    別人一百來歲還不知道能不能摸到天階的門檻呢，更何況是在靈氣稀薄的疏若大陸，她一百歲出頭就到天階最高的小境界了，有什么可嘆氣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的師侄詹茲鳴還比白瓷大幾歲，可也只是戊靈期五階，跟白瓷差了整整四個小境界！

    再看看他師父，也就是白瓷的師叔祖，其雋，都四百多歲了，也才甲靈期九階??！

    白瓷剛裝完可憐欺騙萌新徒弟，出門就碰見了她師叔祖的二徒弟，廉破卷，見他臉色發黑，不由得驚訝道，“師兄不是去仲弓大陸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一看，他旁邊跟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頓時了然，“師兄是帶徒弟回來見師叔祖順便測靈嗎？”

    廉破卷語氣說不上好，“是啊，一回來就聽見你在睜眼說瞎話?！?/br>
    敢情剛剛講的話被人聽見了，白瓷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廉破卷看見了她身邊的聞涂，挑眉，“這么巧，你也收了徒弟？”

    白瓷拍了拍聞涂的肩膀， “這是我徒弟，聞涂?！?/br>
    聞涂乖巧行禮，“師伯好?！?/br>
    對上聞涂，廉破卷的語氣稍好了一些，遞給他一個盒子，“師侄你好，這是見面禮，別嫌棄?！?/br>
    “多謝師伯?！?/br>
    白瓷看向他身旁的小女孩，“師兄不介紹一下嗎？”

    “這是我徒弟傅芙，小芙這是你師叔和師兄?！?/br>
    傅芙看上去才四五歲，臉上還有嬰兒肥，十分可愛，笑的甜甜的，“師叔好~師兄好~”

    “師妹?！?/br>
    “師侄真乖?！?/br>
    白瓷給了見面禮，又把其雋給她的玉牌給了廉破卷，兩方人才告辭分別。

    ——那個玉牌是開啟測靈臺的鑰匙。

    “師父，仲弓大陸是哪里？是師祖的故鄉嗎？”

    聞涂還記得白瓷之前說的，堯霽俞是外來的修靈者。

    “對，疏若大陸是凡人居住的地方，被稱作凡人界，而與它距離幾萬里，還要經過一座倒流的瀑布后才能到達的，便是仲弓大陸，那里通常被稱為修靈界，沒有普通人，全都是修靈者，廣闊無垠，你師祖就是從那里來到疏若大陸的?！?/br>
    “門內弟子到了丁靈期，就可以去仲弓大陸，那里有更好的修靈資源，也有更充沛的靈氣，所以現在門派內大多是丁靈期以下的弟子，其他五峰的峰主也時常換，就是這個原因?！?/br>
    沒人愿意一直待在靈氣稀薄又沒什么資源的疏若島。

    “但是也有例外，你師祖和你其師叔祖就是個例外，聽說……”白瓷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聽說是因為他大徒弟在仲弓大陸慘死，他傷心欲絕，報仇后不愿再去仲弓大陸，就一直留在了這里?！?/br>
    “這樣啊?！甭勍奎c頭，對別人的過往沒什么興趣，反倒問起白瓷，“為何師父沒有去仲弓大陸？”

    因為等你呀！

    但是話不能這么說。

    白瓷望了望天，“這個嘛……不好說?！?/br>
    聞涂不再追問。

    白瓷帶著聞涂去跟其雋打了聲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