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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打開底層的窗戶,然后艱辛地爬上去,一個不慎,他頭頂上裝滿水的碗狀凸鏡猝不及防傾下冰冷的水。跟隨在身后,撐著鮮紅色雨傘,穿著白衣打扮的人驚叫了一聲,「天啊,下雨了嗎?」望著滑下水滴的雨傘邊緣,再抬頭看了看晴朗無比的夜空。帶著疑惑的聲線在靜謐里發出,「奇怪,怎么只有我頭頂上這一塊有雨水,難道烏云都聚集在我頭上了嗎?還是我美貌惹來的禍?」終于爬入室內的鳥頭人身指著頭頂的凸鏡,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阿木,抱歉,那些水是我頭頂上的?!?/br>此時,最后一道身影,抱著一顆道具人頭湊近,臉色陰惻,「安瓦爾就算扮成河童也不用這么逼真吧,連頭頂上的水也用真的!誰會看你那里!」停頓了一下,再搶過工藤木原手中的雨傘,隨手丟在草叢邊,「還有,什么不扮,竟然去扮什么鬼雨女?拿著一把雨傘多么不方便?!?/br>工藤木原滿不在乎地將手指放在唇邊,笑道:「阿一,火氣別這么大。我只是覺得雨女很符合我的氣質而已。要是你覺得不適合,我身穿一身白色和服也很適合扮雪女啊?!?/br>沒有了手中的雨傘,行動立刻方便了許多,工藤木原兩三下便爬到里面去了。站在室內陰暗處的安瓦爾馬上大喊大叫,「趙譽一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扮演什么飛頭蠻鬼怪,抱著一顆死人頭,有什么好看頭!」趙譽一敏捷地跳入室內,撲上前摀住他的嘴巴,「找死!找你來是協助我的計劃,不是叫你來破壞!叫這么大聲,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安瓦爾拽開他的手,「記住,我可不是自愿想要幫你的。要不是,你說會提出你家老爸對我們企業新提議的石油開發方案投入資金,我才不會想要和你蛇鼠一窩?!?/br>趙譽一抱著人頭,鼻孔發出不屑的響聲,「記得就好,既然是我們談好的合作,你就要尊重合約精神,要是計劃因為你而失敗,到時候別怪我不遵守諾言?!?/br>安瓦爾不會甘心地回嘴:「小人!你別忘了,是誰找到半個月前用花盆砸你腦袋的兇手,然后給了對方一頓教訓!」「我又沒有叫你去做,我可不會感激你的?!冠w譽一毫不在意。「你——?。?!」安瓦爾氣結了。工藤木原牽起雪白的和服衣袖,遮住唇邊,擺出一個性感嫵媚的動作,「好啦!你們別再吵下去了。就算沒有好處,我也會參加這個計劃,這么好玩的事情,怎能少了我呢。呵呵~」趙譽一從剛才起就渾身大汗,呼吸困難。終于,他忍耐不住扯下服裝中間的拉鏈,腦袋快速從服裝中鉆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天殺的!這件衣服竟然沒有洞透氣,想要憋死我??!」趙譽一怒目射向安瓦爾,「你到底從哪里弄來這些衣服啊,不但有發霉的氣味,連衣服質料也出奇的惡劣!穿得我全身發癢?!挂贿呎f,一邊不停地用手上下抓癢。安瓦爾立刻緊張兮兮地摀住他的嘴巴,「找死!你不是叫我別這么大聲嗎?你比我還大聲?」一旁的工藤木原也轉身露出臀部的位置,「阿爾,說真的,這些衣服真得很糟糕???,我的屁股都破了個大洞?!?/br>趙譽一馬上掩住眼睛,受不了地大喊:「竟然有大洞,就叫你的仆人縫好。干嘛就這樣穿出來!簡直是視覺的污染!」眼神有點心虛地移開,安瓦爾小聲回答:「這些……戲服……是我在話劇部的柜子底下找到的?!?/br>趙譽一再次毛了,提高聲音吼道:「你既然敢拿這種東西給我穿?」工藤木原伸出手放在唇邊,眉梢的美人痣格外迷人,「噓~再這樣下去,我們今天一定會失敗而回?!?/br>趙譽一立刻噤若寒蟬。安瓦爾對他們揮手示意,帶頭悄悄地打開房間的大門,按著熟悉的路線,穿梭過寬闊陰暗的走廊。教學樓里空蕩蕩的,靜謐得駭人。只有偶爾洗手間水龍頭滴水的聲音,安靜地滴落……一滴、兩滴……發出細微的聲響。安瓦爾爬到第十層的時候,背靠在墻壁上,伸手拭擦額上的汗水,「我們應該坐電梯,走樓梯累死人啦!」工藤木原笑瞇瞇,「我沒什么所謂?!?/br>「真沒用?!冠w譽一越過他們,走到前頭,躲在墻角窺探前方,「只是一點肌rou訓練也受不了?!?/br>見到沒有人在前方,確認安全了。才揮手示意背后的兩人跟上。三人不約而同地彎著背部,悄然無聲地像小老鼠快速地往前爬走。就在快要爬到目的地時,安瓦爾輕輕地拍了拍趙譽一的背部,前方的背影立刻彈跳了一下,壓低聲線道:「見鬼!你干嘛嚇我?」「我才沒有這么jian詐陰險?!拱餐郀柌粷M地嘀咕道:「我只是想要問問你,你家那條寄生蟲真的會上當嗎?」又長又彎曲的樓梯間里立刻回蕩起一陣陣低低的jian詐笑意,讓人不寒而栗。趙譽一的臉龐一半陷入了黑暗,而另一半露出來的臉孔則十分猙獰,「我以前的確以為那家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后來觀察了許久,才捉住到他的弱點。放心,他很怕鬼怪之類的東西,一直以來,連鬼片也不敢看?!?/br>安瓦爾眼里滑過喜悅的閃亮,「這么說,這個計劃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制啊?!?/br>德智學院的科學實驗室,白天走進去的時候,已經十分駭人。不但有著無數的人體和動物標本泡浸在大小不一的綠色藥水玻璃瓶里,還有各種各樣逼真度十足的巨大模型,簡直膽子小一點也不敢走進去。曾有傳聞,一位新入學的學弟,不小心將課本遺留在科學實驗室里,深夜前來拿回時,就被里面恐怖至極的景象嚇得躺了半個月醫院。而最尾處的工藤木原越聽越蹙起秀氣的眉心,「我們這么樣做會不會很過分?」「閉嘴!」趙譽一目露兇光,舉起拳頭,「你心軟的話別就跟我們一起行動?!?/br>工藤木原很委屈垂下腦袋,不停地玩弄著手指,「不要嘛,人家很想參與這個行動?!?/br>一陣sao動猝然從上層樓梯發出。三個人立刻噤若寒蟬,屏息靜氣地傾聽,感覺腳步聲越來越逼近……夜空里的淡亮月色從徐徐散開的云層隱約透出,越過玻璃窗傾瀉在大理石的地面,映照出逐漸走近的暗黑腳步。一個小時前。在十二樓的科學實驗室門外的走廊,一抹白影輕飄飄地路過。手電筒的光線映照出前方的道路,腳步沉穩地緩慢前進,白色裙擺隨著步伐微微晃動。他停駐下腳步,側頭望向窗外的月色,眉目變得更加陰沉起來。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