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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這么想?不是說了是當主持嗎?”許青斟酌著語言道:“我熟悉他們,我了解他們,我如果用主持的身份采訪,跟蹤他們,感覺好像我……”許青不知道怎么表達才能說出心里的感覺,衛一全卻懂了,他挑眉道:“你不想讓自己好像是以一個擺脫了群演身份,以一個‘成功者’的形象去采訪他們?”“是?!痹S青點頭,“不過如果會添麻煩的話就算了?!?/br>衛一全擺擺手,想了想:“我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到時候我們可以先試試看?!?/br>作者有話要說:注:紀實片的相關薪酬我也不清楚,這個也沒查到資料,就按照群演的薪酬寫了。請勿深究么么~感謝雁字回時燕銜泥大人的營養液,感謝雁字回時燕銜泥、騖書大大們的地雷~=3=第60章60.路是走出來的籌備一個月后,紀實片也正式開機了。對于合作的劇組,其實也是一種宣傳廣告,根據劇組的要求,紀實片里也會著重提到一些劇情問題,對制片方、投資商也會有軟廣告的加入。開機第一天,衛一全帶著許青回了一趟許青住了十年的小巷子里,許青戴著那副形象猥-瑣的口罩,戴著平光眼鏡和鴨舌帽,盡量偽裝自己,和衛一全去油條店吃了油條豆漿。衛一全這貼心的舉動,令許青很是感動,不過最后結賬的時候還是被老板娘認了出來,畢竟看著許青這么多年,許青一個背影老板娘就能一眼認出。好在時間尚早,店里還沒多少人,許青摘了口罩笑著跟老板娘閑聊了一會兒,又給她的女兒簽了個名,老板娘眼眶紅紅地說:“好孩子啊,真是個好孩子?!?/br>衛一全站在旁邊,老板娘大概以為他是許青的老板什么的,忙道:“許青是個好孩子,又肯吃苦又肯努力,從來不抱怨,他做這行很久了,很有經驗的?!?/br>衛一全笑著點點頭:“我知道?!?/br>老板娘哎哎兩聲,似乎也很唏噓,許青臨走前她還囑咐道:“好不容易闖出來了,可千萬要珍惜啊?!?/br>上了車,許青看著油條店的招牌發呆,一個年輕小伙子穿著店里的制服,騎著送餐車回來,瘦小的背影讓他一瞬間像是看到了幾個月前的自己。衛一全拍了拍他的肩膀,許青深吸口氣,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走吧?!?/br>對于許青到底是做主持人,跟蹤采訪就行,還是參與其中,這件事尚無定論。于是衛一全讓許青兩樣都先試試,看哪種效果更好。許青先試參與其中的部分,他們驅車來到城外一座影視城里,這里正在拍一部民國片,導演和衛一全也是老相識了,特別有藝術范的蓄著個大胡子,還把胡子編了個小辮子墜在下巴上。他戴著墨鏡,墨鏡片翻了起來,見衛一全他們來了,匆匆打了個招呼,就繼續看監控去了。助理跑上來道:“衛導你們隨意就行,有事您再吩咐,這是我電話……”助理遞上名片,衛一全接過道了聲謝。紀實片不需要太多的工作人員隨行,衛一全親自出馬其實只是為了陪著許青而已。衛一全跟著助理轉了一圈,又將之前手里定下的幾個要跟蹤的人員找到,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下,跟許青和攝影師說:“他們一會兒要拍巷戰,就從那兒開始吧?!?/br>攝影師道:“我就隨便拍吧,到時候再剪輯?!?/br>“行?!毙l一全拍拍他肩膀,“你是拍紀實片的行家了,你看著辦?!?/br>攝影師是衛一全專門請來的,對方比了個OK的手勢,轉頭跟許青道:“咱們隨便看看,我就跟著你,你做你的事,不用特別管我。介紹東西的時候你要躲開一點鏡頭,懂?”這攝影師姓廖,體型高大,扛著攝影機跟玩似的,單臂舉著機器,另一只手跟許青指揮:“我會自己找機位,你不要亂晃就行?!?/br>許青點點頭:“有什么問題您直接告訴我,我會調整?!?/br>這就算開機了,許青也是頭一回,一開始有些別扭,但很快他就融入進了自己的世界里。這個影視城他也來過許多次了,C城是個經常有劇組來的地方,這也是他為什么會跟著便宜師傅跑來C城的原因,也幸好是在C城,他被狄家算計的時候,哪怕沒辦法跟組全國各處跑動,本地還是有許多群演的機會。眼下準備時間還很充分,他帶著攝影師進了化妝間和道具服裝間,挨個介紹劇組里需要用到的東西,這些東西是怎么來的等等……服裝間里有許多各式各樣的衣服,服裝師還在現場進行修改,許青了解這行,基本不需要采訪到工作人員,他自己就能挨個進行介紹和解釋。偶爾遇到熟悉的場工和道具師,許青還會跟他們打招呼,幾人隨意閑談,順便聊了聊這部戲是講什么的,也算是提供了一個宣傳機會。衛一全一直跟著許青,他站在攝像機后頭,難得不是通過監控器去看許青的一舉一動,在自然的光線下看許青,對方身上的氣質變化就顯得格外明顯了。他回到自己闖蕩多年的世界里,他對這里了如指掌,那種顯而易見的自信、感慨和偶爾流露出的復雜眼神,以及急于和衛一全等人分享的那些可愛的小故事都讓他顯得十分朝氣蓬勃。許青在服裝間里選了一套簡單的民國時期的學生服,黑色立領衣,還有一個小書包和帽子,他穿好了跑出去,很快找到了巷戰的位置。這幕戲是講述戰爭開始的一瞬,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爆炸給嚇住了,有炸彈不停從天空掉下,埋伏的士兵在巷子口展開了一場槍戰。巷子里還有普通的老百姓們,他們一邊躲避,一邊慘叫,血rou橫飛,襯托戰爭的殘忍。許青站在群演之中,被化妝師拉著在臉上化出臟兮兮的泥灰和血污的樣子,他的前頭還有一些老弱婦孺,有抱著小孩兒的,還有挎著籃子買菜的,還有幾個同樣穿著學生服的男男女女。許青站在人群里,這一瞬間就有種回到自己還在做群演時的感覺了:無休止的等待,精疲力盡的奔跑,一天不到五十元的薪資;他心里還得掛念著給jiejie匯錢,給父母還債。那種心酸又隱忍的感情從心底一下升了起來——每一日都期望著在自己身上會有什么變化,每一日太陽還是照常升起,照常落下。他正發呆,衛一全在后頭叫了他一聲。他回過神來,看到了那幾個要著重介紹的群演,正同樣擠在人群之中。巷戰還在準備,許青知道他們早早在這里集合等著,說不定就要等上幾個小時,他從人群里擠過去,跟那幾個群演打招呼。這幾個都是專業跟組的,又稱“龍套”,和在當地召集的群演不一樣,薪資卻差不了多少。許青擠過去跟他們打招呼,他們穿著不同的服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