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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斤能扛著跑,希望你沒唬人?!?/br>說完,他直接暈了過去。管清溪欲哭無淚:“可我就是唬人的??!”第7章夏為醒來時,天剛蒙蒙亮。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軟皮沙發上,四周一片陌生。翻身時毯子掉到了地上,他伸手撿起來,同時打量了一下客廳的環境。這里應該是誰的住處,裝修不錯,家具和電器看起來也挺講究,只是面積小了點。頭隱隱還在疼,夏為抵住眉心,輕輕揉了揉。三年了,從脫離儀器復健到到行走自如,他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也沒能完全適應這具身體,但凡動用武力,總是不明原因地頭暈。桌上放著一杯清水,夏為想了想還是沒動。鞋子不翼而飛,他只好光腳踩在客廳的木地板上。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夏為轉過頭,神色微變。“這是哪兒?”楊亦遵一身休閑服,進來把空調關了:“我家?!?/br>“管清溪呢?”楊亦遵沒理他,兀自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透氣。快入秋了,昨夜大概是降了溫,早上的風帶了絲夜里的寒氣,吹得夏為的腳踝涼涼的。不想用也知道,管清溪那小子昨晚肯定是跑了,他后來毫無意識,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夏為偷偷瞥了周圍一圈,沒看見鞋的影子,他盯著自己的不知在哪兒刮破的衣袖,忍不住開始嚴肅地思考,他到底是怎么進來的,總該不會是被楊亦遵給扛進來的吧。他帶著疑問去看楊亦遵,當事人卻完全將他視為透明,轉身去了廚房。緊接著叮叮咚咚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夏為探頭,見楊亦遵正蹲在地上削芋頭。真是奇了,他心中暗嘆。楊亦遵個子很高,蹲下來卻像個小孩子似的,抱著兩條長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垂著眼,認真地對付手上的芋頭皮。“你……一個人???家里沒請保姆?”這與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夏為想,楊亦遵以前從來不進廚房的,別說做飯,連吃完面洗個碗他都不愿意。那時候,夏為也總是縱容他,念他年紀小,又是富貴家庭出身,總歸是要嬌縱些,因此家務活全是自己包攬。恰逢正熱銷,夏為一個人干三個崗位的活兒,上班和打仗一樣,中午還得抽空回來給這小祖宗做飯,最要命的是,這家伙晚上睡覺又不安分,要起來沒完沒了,夏為白天沒時間休息,晚上還睡不夠,每天都累得和狗一樣。可即使是游走在猝死邊緣的日子,他也是甘之如飴的,如果沒有后來那些事的話……“用不著?!?/br>夏為回神,楊亦遵已經把芋頭削好了皮,切成塊扔進湯里。芋頭削完皮手會很癢,他大約也是覺得不舒服,一直把手放在水龍頭下沖著。夏為忍住上去幫忙的沖動,光腳走到窗邊。這片公寓雖然臨江,位置卻不怎么好,窗外也沒什么風景可言,江景都被建筑給擋住了。夏為隨便掃了幾眼,除了楊亦遵挑房子的眼光不怎么樣之外,什么結論也沒得出來。然而,就在他打算關窗的一刻,忽然一縷晨光從兩棟大樓的縫隙里漏了進來,他迎光抬起頭,猛地怔住了。“這房子會不會有點小,住得慣嗎?”“乖,小也有小的好處啊,你看這里,這個位置,每天能看見日出?!?/br>“你喜歡看日出?等我們賺錢了,我們去山上買套別墅吧?!?/br>那時樓盤剛建成,還未交房,他們尚不知道,這樓建成之后沒兩年,東邊又開發了二期,剛好遮住了這唯一的優勢,連日出也看不到了。夏為從蘇醒到現在,一直沒關注過他死后的財產都是怎么處理的,一來他無父無母,沒有財產繼承人,二來弟弟的高額護理費基本掏空了他所有的積蓄,唯一值錢點的身家就是了,可惜也時過境遷,成了時代的淘汰品。沒想到,楊亦遵不光把他這套只付了定金的房子買了下來,還住進來成了它的主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廚房里傳出輕微的瓷盤磕碰聲,夏為站在原地,望著空氣中飄浮的塵埃粒子,心中百感交集。就好像在路邊偶然聽到一首老歌,夕陽在老舊的青石板上投下斜影,熟悉的旋律和音色總讓你想起前塵舊事,可那些記憶如今被風雨洗刷,只剩下一抹時光的清苦,讓人心底發澀。楊亦遵揭開湯鍋的蓋子,手機響了,他瞥見蘇景的名字,隨手摁下外音鍵。“蘇伊失聯了?!?/br>只聽了五個字,楊亦遵立即瞥了眼客廳,拿起手機走向陽臺,帶上了門。“怎么回事?”“上周他聯系我,說查到了療養院的消息,準備這周回國后來找我??墒俏业鹊浇裉煲矝]等到人,我不敢貿然聯系他,就去查了他的芯片定位,結果發現他的定位消失了,這不對勁,楊總,我擔心……”楊亦遵腦中瞬間想到了楊光淼警告他時給他倒的那杯鮮血,心中一沉。“馬上把人撤回來,不要妄動?!?/br>“是,可是蘇伊他……”楊亦遵皺眉,道:“我會派人去找?!?/br>蘇景不吭聲了,半晌遲疑道:“蘇伊之前說,他這次查到的信息非常關鍵,可能會與夏先生有關?!?/br>楊亦遵一怔:“你說什么?”“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能等他回來了。楊總,他的定位芯片是植入在后頸皮膚下的,只要還有生命體征,就一定查得到,現在信號消失,該不會是……”楊亦遵打斷他:“不會的,他有經驗,也許是遇到什么狀況自己把芯片拿出來了也說不定。多派幾個人留意一下碼頭的出入口,蘇伊要是回來,一定會從這個地方走,接應一下?!?/br>“明白了?!?/br>掛了電話,楊亦遵心口有種說不出的焦躁感,湯鍋還在咕嚕咕嚕冒著泡,他關了火,聽見客廳“啪”地一響,有什么東西摔了。出門一看,夏為腳下一灘水和碎玻璃,抬頭滿臉無措:“對不起,我手滑了?!?/br>楊亦遵一句話沒說,轉頭就去拿了掃帚來收拾。他做家務意外地利落,掃完了又用廚房紙去吸地板上的水,三兩下就弄干凈了。夏為光著腳站在一旁看得直愣,直到對面扔過來一雙涼拖,意思很明顯,對方怕屋子里有沒清理干凈的碎玻璃渣。“謝謝?!?/br>楊亦遵拿了一瓶無糖蘇打水,插了根吸管遞過來,看著他喝了一會兒,忽然問:“你到底有什么毛???”“???”“昨晚找醫生給你看過,什么都查不出來?!?/br>“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嚇得吧?!?/br>“嚇得把打別人打進醫院?”夏為低頭猛喝飲料,楊亦遵見他態度敷衍,也